方秋河並沒有直接做出回答,只是臉上神色略微暗淡,顯然並不想回憶起來,這些事情。
牧寒也不好繼續發問,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只是他覺得自己身懷妙手回春的醫術,或許能夠幫到對方也說不定。
可是對方連說都不說,那他還沒那個能耐,直接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病症所在。
不過看到對方的臉色,他心裡隱約間有些疑惑,總覺得普通的病症,應該不會造成這個結果,看上去反而像是中毒所致。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丟擲腦後,牧寒又跟方秋河隨意聊了一些,兩人是越聊越投緣,很顯然對方也對他有著非常好的感覺。
“爸爸,你在做什麼?咦你是牧寒先生?”
就在此時,一個漂亮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跟牧寒有過一面之緣的方家大小姐,方菲。
“你們認識?牧寒是過來邀請我去參加他的賭場開幕儀式的,我身體不適不打算去,正好讓你們代替我過去的。”
方秋河一臉笑容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寶貝女兒,衝著她介紹了一下牧寒。
“啊是這樣啊。上次我跟葉墨出去的時候,碰到別人找事,就是他救了我們。而且葉墨家賭場被人找茬,也是牧寒先生幫忙,賭贏了對方的。”
方菲微微一笑,對自家父親介紹起了牧寒的戰績。
聞言,方秋河眼中掠過一抹驚訝,他只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是什麼電競俱樂部的老闆,還擁有自己的企業和公司,是個實力強大,手腕強勢的年輕企業家。
而他能夠代替蒲家來參加這次的賭場開幕儀式,也是因為他跟蒲家女兒的關係,卻未曾想過,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有精湛的賭術?
這倒是令他意外的很,而且能夠去葉墨的賭場搗亂的,恐怕實力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那這個年輕人的賭術…
方秋河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心裡也有了些別的念頭。
“方小姐過獎了,只是運氣好而已。”
牧寒隨意一笑,並沒有太過將那種事放在心上。
見時間不早了,而他也已經達成了目的,便準備起身告辭。
“哎等一下牧寒,正好要到中午了,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見牧寒準備離開,方秋河終於回過神,趕忙叫了一聲,站起身來,下一秒,他突然面色漲紅,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爸爸!”
方菲嚇了一跳,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去,試圖將人扶起來,可是對方的身體太過龐大,體重也不輕,她根本支撐不住。
“別動他!把他放平,讓他正面朝上!” 牧寒也迅速走上前去,俯下身對方菲命令道,方菲嚇了一跳,卻還是依言將方秋河放在了地上,看著他身上微微的顫抖,以及通紅的面色,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
子一樣掉個不停。 “這是他的老毛病了,前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突然呼吸急促,面色發紅倒在桌子上,把我們嚇壞了。找來了私人醫生,就說是急性病,也沒說到底怎麼
回事,只能靜養,後來就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病,醫生說再找不到根治的方法,我爸爸就…”
後面的話她並沒有說,不過牧寒也能夠明白,當即皺起眉頭,面色中帶著一抹疑惑和凝重。
賭王竟然身體如此差,這可是個大新聞,想必之所以沒有散佈出去,也是怕澳門的局勢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深吸一口氣,牧寒伸出手,憑藉著腦海中的記憶,給方秋河把脈,隨後又按住他的胸口,伸出手扒開他的眼睛,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牧寒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方菲驚訝地開口問道,竟是忘記了哭泣,怔怔地看著牧寒的動作。
牧寒沒有回答,而是面色凝重地讓方菲去準備了幾樣東西,一盆清水,三枚銀針,一個打火機,以及一張白紙。
雖然不明白他的意圖,可是方菲咬了咬牙,還是去準備了,她知道即便是找來醫生,無非也就是打一針鎮定劑罷了,不如選擇相信牧寒。
看他的手法還挺專業的,說不定他有什麼辦法呢。
此時的方秋河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大張著嘴巴,眼睛瞪大,面容驚恐呼吸急促,臉上是不正常的紫紅色,看上去分外猙獰恐怖。
剛才的一番檢查,讓牧寒幾乎篤定,對方這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不會立刻致死,卻會在潛移默化之中,將人給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