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週二可,立刻就判斷出來了。
聽到週二可的話語,雪依依當場忍不住笑了出來:“被你發現了!”雪依依咯咯的笑著說道。
雪依依回來了,牧寒自然是將座位讓給了雪依依,他則是坐在了雪依依的床邊。
“拿的什麼東西?”牧寒忍不住的說道。
他看得清楚,雪依依手上拿著的是一個EMS的檔案袋。
“是香港那邊寄過來的國際小提琴公開賽的入圍邀請信。”雪依依很隨意的說道。
雪依依的話語落下,牧寒愣了一下。
雪依依會唱歌跳舞,這一點牧寒是知道的。
只不過他可是從來沒有聽雪依依拉過小提琴啊。
似乎明白牧寒的疑惑,雪依依解釋道,“海選賽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確實很久不拉小提琴了。”
“本來那一次參賽,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夠入圍。”
雪依依這樣說道:“這樣已經足夠了。至少證明我以前的努力沒有白費。不過小提琴這一條道路是不行的。我沒有足夠的天賦。”
雪依依這麼說著,她苦笑了一下,笑聲卻是非常的苦澀。
面對雪依依的話語,牧寒忍不住的說道,“怎麼說?”
“你相信天賦嗎?”雪依依朝著牧寒這麼說道。
“相信。”牧寒點點頭。
“對。就是天賦。在小提琴上,我是沒有什麼天賦的人。或者說,和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我只是一個凡人。在天才的面前,凡人就算再怎麼苦練,都是沒有任何用處和意義的。”雪依依無奈且不甘的說道。
“其實我的爸爸就是小提琴演奏家雪偉,這個名字你可能不怎麼知道,不過如果是瞭解古典音樂的人的話,一般都會知道他的名字。”雪依依說道,
“我的媽媽是音樂老師,她是在前往不列顛皇家音樂學院留學的時候,認識我爸爸的。”
“我從五歲開始,就跟著我媽媽練習小提琴。從小到大,我也參加過很多的比賽。很多人都說,我是雪偉的女兒,將來一定能夠怎麼怎麼樣,可惜,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雪依依苦笑著說道。
“小的時候,我記得我媽媽常常說我笨,怎麼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拉不好。然後我就放棄了。放棄小提琴了。”雪依依這樣說道,“只是上次,看到公開賽報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報名參加了一下,本以為不可能入圍的,沒有想到還是入圍了。”
面對雪依依的話語,牧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有些人,因為父母在某些事業上,有著驚人的成就,往往旁人就對他/她也寄予了巨大的期望,認為他/她同樣可以達到他們父母的高度,甚至超越其上。
甚至認為,他們有這樣的天賦。就連他們的父母,都從小對他們帶著一種過度的期待。而一旦這種期望和現實並不匹配的時候,他們就會對自己的孩子失望,認為自己的孩子不努力,是個廢物。
而總是受到父母叱責的孩子也會因此失去信心。
他們在獲得成就的時候,沒有得到鼓勵,在失敗的時候,卻被叱責。
長此以往,在他們的心中就會養成一種認知,是的,我和爸爸媽媽說的一樣,我就是一個廢物。
牧寒看得出來,雪依依在小提琴上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
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她甚至放棄了小提琴,轉而成為了遊戲主播,甚至從家裡面搬了出來。
不過牧寒有一種感覺,或者說他的直覺,雪依依的小提琴一定非常的出色。至少絕對不是像雪依依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天賦,否則的話,她又怎麼可能能夠入圍。
雖然牧寒不知道,這個香港國際絃樂公開賽到底是個什麼層次的比賽,但單單是國際這兩個字,就已經是逼格滿滿,檔次顯然相當的不低。
想了想,牧寒朝著雪依依說道,“這個怎麼辦?什麼時候開始比賽,你還去嗎?”
牧寒的話語落下,雪依依搖了搖頭,她隨後將快件丟在桌子上,“不去了。這種級別的比賽,我就算是去了,撐死也就是一輪就被刷下來了。憑白給別人當綠葉去襯托。沒意思。”
“再說了,那個時候,不是還有比賽嗎?雖然我只是戰隊的替補隊員,但也得出場啊。”雪依依這樣說道,她的臉上露出來似乎是釋懷的笑容。
然而這一次,牧寒卻是搖了搖頭,“不行,小提琴比賽和香港邀請賽不是同一天吧?既然是這樣,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