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誠意地為此高興,其餘人則或多或少地有幾分不自在。
因為前些日子的肅清,司馬群和姬毓泰都不免生出了嫌隙,但這個時候卻不能不合群。他們倆一面應付著其他同僚的敬酒,一邊拿眼睛瞟著御座上的天子。只見姜偃正言笑盈盈地和練鈞如談話,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的表現,此時此刻,他們不由在心底暗歎了一聲。
雙雙找了一個藉口,司馬群和姬毓泰一前一後地出了大殿,不管如何,出身世家的他們見朝中相熟的同僚越來越寥落,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不是誰都能像石敬這樣安之若素的。姬毓泰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這才轉過頭來低聲道:“司馬兄是不是在後悔?”
“至少中州之內國泰民安,我還有什麼可以後悔的?”話雖如此,司馬群的臉上卻殊無喜色,“說到底,是我們看得不夠透徹。安銘還曾經說過,希望練鈞如能夠有姜氏血統,結果弄到最後還是總而言之,我們如今不能再出差錯了。姬兄,你和許凡彬有半師之分,也教導了他不少文韜武略,而且又卸下了官職,所以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前車之鑑後人之師,不管陛下怎麼想,我們不能再走錯一步!”
姬毓泰無言地點點頭,兩人默默佇立良久,這才返身朝大殿中走去。然而,才走出不多遠,一個人影便匆匆自他們身邊跑過,須臾之後,練鈞如就急急忙忙地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