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隔的極遠也聽到了劍刺入肉的聲音,那男子卻是連哼一聲都未曾,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容景遇,然後叢容不迫的道:“你除了這些手段,就沒有其它的手段了嗎?次次都沒有新意!”容景遇的目光灼灼的看著那男子,半晌後卻緩緩的伸手拔出那把佩劍,他一邊緩緩的拔一邊緩緩的轉動佩劍,於是刺進去的只是一道傷口,拔出來時卻已是一尺見方的血洞,鮮血如泉般湧出,那男子卻依舊不動分毫,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冷著一雙眼睛看著容景遇,眼底裡多了一分嘲弄。容景遇不慌不忙的將佩劍插回鞘,然後用極為淡陌的語氣道:“你說對了,我的確不會殺你,但是卻有一萬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你如今只是我的魚肉,任由我宰割罷了。不過你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你也必不能被他所用,你就準備死在這裡吧!再說了,反正你的腿都沒用了,再加一刀也無妨!”明雲裳看到眼前的情景,再聽到他這樣的話,只覺得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他娶她也不過是為了羞辱她罷了,她的心裡不禁對那男子升起了三分同情。容景遇緩緩的轉身,那男子卻笑道:“好啊,能死在這個山青水秀的地方也不錯!”容景遇不理他,卻已扭過了頭,一雙冷如寒冰的眼睛朝明雲裳藏身的地方看了過來,她的心不禁“撲通”亂跳起來,他該不會發現她了吧?只是這個念頭才一升起,心裡警鈴大作,便見得一片寒茫朝她射了過來! 真是假來假是真寒茫夾著凌厲的勁風極快的掃嚮明雲裳藏身的大樹,明雲裳知道以她如今瘦弱的身體以及只有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是不可能在容景遇的手中走過一招,那些暗器那麼厲害,怕是連樹都會射穿,她來不及思考,腳下一用力,身子陡然如狸貓般跳了起來,雙手一合便抱上了大樹,一躍便是三尺之上,那些銀茫從她的眼前穿樹而過!她這般靈巧一避,卻是將女兒的玲瓏身段盡皆顯露,柔韌而又彈性的腰肢極為動人,只是在容景遇的角度看不到,而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見狀眸光轉深。“是你!”容景遇冷喝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有料到那個看似身虛體弱的男子竟有如此靈敏的身手。明雲裳半躍在枝頭朝他微笑道:“容二公子好!你真讓我好找,劍奴姑娘一點都不溫柔,連句話都不能好好的說,我只好來找你了!”她臉上在笑,身上卻驚出一身冷汗,她方才的反應若是慢半分,這會怕是已被容景遇的暗器給刺出好幾個窟窿。容景遇早就聽到劍奴發出的警報,如今整座山莊到處都在找她卻一直沒有任何訊息,沒料到她竟躲到這裡來了。他的眸光一片冰冷,卻微笑道:“黑公子當真是深藏不露,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容二公子過獎了。”明雲裳嘻嘻笑道:“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又哪裡能入容二公子的眼!”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一眼後道:“黑公子心思深沉實在讓容某佩服!”他嘴裡說著佩服,心裡卻閃過一絲狠毒,萬千猜想也隨之而來:此人知道他對倚翠樓動了心思,所以故意先以倚翠樓為餌引起他的注意,其真正目的是眼前的黑衣男子,若是一切如此的話,那麼她的身份也就顯得更加的詭異了,也能解釋的清楚那一夜她為何能無聲無息的從寒夜和寒燼的手中逃脫了,也能解釋他這幾日遍查她的身份卻沒有半點音訊,因為有人為她將身份掩藏了起來。明雲裳哪裡知道她誤打誤撞的行為竟引起了容景遇這樣的猜想,只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僅有的幾次和容景遇打交道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男子絕對是極狠毒之人,此時露出這樣的目光八成是對她動了殺機了。她微笑道:“我的心思再深沉,也不如容公子深沉!今日見到容二公子對這位公子的所作所為,才知道容二公子不但心思深沉,心還狠毒無比,我就忍不住想,容二公子請我喝酒哪有那樣的好事,必竟我們不過只是見了幾次面而已,交情也談不上,感情更談不上,依容二公子的本事,又哪裡需要對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道歉,如今才知原來容二公子也是想在我的大腿上挖個大洞,只是抱歉的很,我沒有這位仁兄的毅力,你若是捅我一刀,我鐵定會哭!”容景遇聞言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想,當下嘴角微揚道:“你倒是有趣。”明雲裳謙虛道:“不如容二公子有趣!”容景遇微笑道:“黑公子不必過謙,容某自認待人素來少一分幽默,不過你今日到這裡來倒是成全了容某的幽默,而今日若是讓你逃走了,容某隻怕也會成為一個笑話!”明雲裳也微笑道:“那還真是抱歉了,我今日只怕一定會讓容二公子成為一個笑話,還請容二公子多多擔待!”她一屁股坐在樹杆上,腳在那裡亂晃。容景遇見她如此胸有成竹,心裡倒起了一分擔心,懷疑她還有人接應,當下眸光微變,手中的佩劍卻已出鞘,直直的朝她刺了過來。明雲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