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聞言知道他終究是不信她是冬雪,此番不過是來為難她。她以前也學過舞蹈,只是舞技終究平平,她淡淡地道:“我曾答應過公子,我的舞只為他一人跳,只恐要令黃公子失望了。”天順帝看了北王一眼道:“明達好大的面子啊!”北王聽到他那句話心裡寒毛倒豎,北王微笑道:“冬雪的舞技天下無雙,我與黃公子是至交好友,他也是我這一生最為尊敬的人,冬雪可不能小氣了!”明雲裳知道他這樣說對她是存了幾分怒氣,方才她騙了他,他這會來整她了。她的嘴微微一扁道:“公子都這樣說了,我自不能拒絕。只是這屋子甚小,還請公子和黃公子到樓下暫候,我一會就出來。”北王的嘴角微微一勾,看著她意味深長地道:“那我就和黃公子在樓下靜觀冬雪姑娘的舞技了!”明雲裳大大方方地道:“必不敢讓公子失望,也不敢讓公子在朋友面前丟臉。”北王的眸光更深了一分,然後對天順帝道:“黃公子,樓下請!”天順帝也看了明雲裳一眼,然後淺笑道上:“冬雪姑娘的舞技想來天下無雙,值得我等。”說罷,手袖一拂,便大步走了下去。兩人離開之後,冬雪急道:“世子妃,可會跳舞?”明雲裳輕輕咬了咬唇後道:“跳是會跳一點,但是和精通沒有任何關係。”“這可如何是好!”冬雪的眼裡滿是擔心。春蘭也急道:“冬雪的舞技是映紅樓裡最好的,世子妃若是不精通只怕就會被識破身份。”明雲裳輕輕咬了咬唇,她如今的身份是絕不對被天順帝知道的,天順帝好色又多疑,本來對鬱夢離就有諸多猜忌,她若是北王的人也許還沒事,但是若是鬱夢離的世子妃,只怕會生出一堆的麻煩來。她眯著眼睛道:“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了,權當死馬當做活馬醫。”冬雪無奈地道:“也只有如此了。”明雲裳的眸光微深道:“冬雪,把你的舞衣取來。”冬雪輕應了一聲,她是映紅樓的頭牌,舞衣自是最為全的,她一把將衣櫃拉開,裡面各色的舞衣都有,只是冬雪平日是雅妓,那些舞衣倒不如尋常青樓女子的暴露大膽。明雲裳挑了挑,最終選了一件大紅的九重絲制疊木耳紋的衣服,然後極快的將那那件衣服的後背掏了一個洞,然後扔給春蘭道:“把衣服的邊鎖好。”春蘭看到了那件衣服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明雲裳又道:“冬雪,把你的胭脂水粉取來。”冬雪依言取了過來,明雲裳見裡面竟有她之前在宜城研製出來的那些玫瑰露,她想到和鬱夢離初識的情景,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一勾。明雲裳扭過頭對冬雪道:“把你平日裡最擅長的舞蹈跳一支給我看看。”冬雪輕嘆了一口氣,卻也依言跳了起來。明雲裳一邊化妝一邊看冬雪跳舞,她見冬雪跳得甚好,舞步輕盈,身輕如燕,動作甚是優美,那樣的舞技她就算是練一輩子也達不到那樣的水平。她的心裡有些闇然,覺得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個天大的麻煩。她的性子倔強,每每遇到險境或者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總會越挫越勇。她的眸子微微合上,腦中頓時想起很多事情,她以前演電影時也跳過很多支舞,但是那些要麼是後現代的,要麼是極為優雅的,於今日的場合倒不是在太合適。難不成她今日裡就在栽在一支舞上?明雲裳心有不甘,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的嘴角微微一揚,卻已經想到了法子。她心中一定,妝容便也畫好,冬雪也剛好跳完了一支,冬雪看到她臉上的妝容時,頓時一驚,那個妝是極為嫵媚驚豔的,和她方才淡雅宜人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正在此時春蘭也把衣服縫好走了進來,看到她的樣子也愣了一下,只是兩人都知道她有超群的化妝技藝,一時間倒也不太吃驚。春蘭的手極巧,那衣服改得甚是完美,她方才看了明雲裳的體形,這般一改便極合明雲裳的身材。明雲裳穿上那件衣服後,春蘭和冬雪都愣了一下,春蘭的嘴快:“世子妃,你這番打扮,便將映紅樓裡所有的姑娘全給比了下去。”明雲裳朝她拋了一個媚眼道:“是麼?”春蘭雖是女子,在看到她那記媚眼時,都覺得心神一晃。冬雪輕聲道:“舞不可無曲,平日裡我都有專有的樂師,他今日也在,待會出門時我全對他細說。不知道世子妃想跳什麼樣的舞。”明雲裳低低地道:“你讓他彈最為熱辣的曲子,能讓他能彈的多麼熱烈就多麼熱烈!”冬雪的眼裡滿是擔心,樂曲是舞的根本,明雲裳根本不熟那些曲子,更沒有和樂師配和過,就這樣跳,能成嗎?春蘭忍不住道:“世子妃,這樣會不會太冒險?”明雲裳輕輕咬著唇道:“會不會冒險我不知道,但是卻不得不這樣做。”春蘭還想說些什麼,她卻已由冬雪拉著走了出去。一出門卻見宇文乾剛要敲門,原來天順帝在樓下等得久了,便讓宇文乾上來催,宇文乾看到明雲裳時眼裡滿是驚豔,她卻看也不看他便大步走了出去。宇文乾看到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