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離笑了笑道:“父王寧可上他的當,也不信我的話。父王去找他,嬌杏,關門!”嬌杏聞言便欲來關門,蘭陵王看著他道:“你要如何才願意幫我?”“立我娘為正室。”鬱夢離冷著聲道:“迎她的牌位入宗室。”蘭陵王聞言面色大變,咬著牙道:“她不配!”“她不配?”鬱夢離的眸光陡然轉厲,他冷著聲道:“那麼你也不配!”他嘴裡的兩個不配便是有了兩層意思,第一個指的是身份,第二個指的是親情,意思很是明瞭,那就是蘭陵王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親,此時更不必來求他!蘭陵王看著他的樣子,見他的臉依舊還是往日那張極為陰柔的臉,可是臉上卻有了更多的表情,那張臉上竟有了幾分殺機,因著那分殺機,他整個人看起來竟有了凌厲的氣息,和往日裡判若兩人。這樣的鬱夢離,蘭陵王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心裡滿是震驚,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和他年輕的時候很是相似,但是卻又不同。他的心裡滿是複雜,終究緩緩地道:“好,我答應你!”鬱夢離淺淺一笑道:“我不信你。”蘭陵王的眸光幽深,鬱夢離又道:“幾天前你還在我的面前食了言。”蘭陵王看了他一眼,然後大聲道:“來人啦,筆墨伺候。”鬱夢離冷笑一聲,早人侍衛取來了筆墨,蘭陵王在他的面前一揮而就。鬱夢離看了一眼那張紙,眸光幽深,他娘生前從未想過要這樣的身份,而他娘當年若是有這樣的身份,只怕也不至於會慘死。他的眸光幽深而冰冷,嘴角邊沒是譏諷,他淡淡地道:“很好,我娘既然是王妃了,那麼想來我也不再是庶出了吧!”蘭陵王聞言愣了一下,鬱夢離的眸光卻更冷靜了些,他輕聲道:“自然,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蘭陵王府的嫡子。”鬱夢離微笑道:“有勞父王了,我雖然一直都看不起父王,但是今日不得不說,父王的手段和心機,那絕對是一等一的,為了大事不拘小節,能屈能伸,這分魅力想不成大事也難。”蘭陵王冷著聲道:“你少在這裡譏諷本王,如今你想要的,本王都給你了,你也該做事了。”鬱夢離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是自然,我如今是王府的嫡子,自然萬事都得為王府著想。”蘭陵王的眸子一片幽深,他定定的看著鬱夢離,鬱夢離卻已不再看他,而是讓嬌杏關上了房門,他大怒道:“鬱夢離,你耍本王!”鬱夢離淡淡地道:“我沒有你那麼無恥。”蘭陵王聞言一愣,面色卻已有些難看,鬱夢離在屋子裡淡淡地道:“父王就等著好了,那些人自然能安然離開京城。”蘭陵王的眼裡滿是難以置信,他卻已將屋子裡的燈也一併吹滅了。蘭陵王看到這種情景,一時間也拿他沒有法子,只得在門外恨恨地跺了跺腳,然後大步離開。鬱夢離將門關上時眸子微微合上,明雲裳卻已穿好衣服走過來道:“阿離,你沒事吧?”“沒事。”鬱夢離輕聲道:“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慨,和我父王從來都沒有親情可談,能讓他低頭的只有權利和手段。”明雲裳的眸光更深了些,正在此時,仲秋走進來道:“蘭陵王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如今世子和他還裡在一起的,有些事情終是不能做得太絕。王府榮,世子榮,王府裡出事,世子也難逃干係。”他的耳朵自從上次被琴奴震傷之後,縱然靈樞的醫術天下無雙,但是一時間也難以恢復聽力,只是最近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學習唇語,看到人的嘴唇,他都能大致知道在說些什麼。鬱夢離輕聲道:“仲叔說得是,這件事情還得勞煩仲叔了。”仲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卻又輕輕點了點頭。仲秋離開之後,明雲裳又看著鬱夢離,鬱夢離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這件事情不是兒戲,我要親自走一趟,你一個人呆在屋子裡便好,有事叫鬱西便好。”明雲裳輕輕點了點頭,鬱夢離朝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她看著他一襲紫衣消失在夜幕裡,原本她還想休息的,卻又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嬌杏見她不想睡,便又將油燈點亮,然後輕聲道:“世子妃不用擔心,世子是這世上最為聰明的男子,他敢這樣做,必定是有萬全的準備。”明雲裳笑了笑道:“是啊,他是這個世上最為聰明的人,我沒有什麼好為他擔心的,只是我真的很好奇,他是如何讓那些人離開的,我想去看看。”嬌杏驚道:“世子妃,那件事情只怕甚是危險,再說了,你如今有孕在身,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怕什麼。”明雲裳淡淡地道:“你家小姐我什麼事情沒有見到過,如今只是在京城罷了,又能有什麼危險,解語,你說是吧?”她的話音一落,便見得秦解語抱著大餅從房樑上落了下來,嬌杏看到他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早前也見過秦解語數次,只是他的樣子太冷,一直沒有打什麼交道,再加上他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再看到他從房樑上飛了下來,她覺得他實在是不同於一般的人。秦解語啃了一口餅子道:“我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