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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順帝笑了笑,面上在笑,心裡卻在嘆氣,這樣的比試當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今日的鬱夢離運氣不是一般的好,日後誰還敢叫他天煞孤星,擺明了老天爺也在幫他。他心裡原本對鬱夢離還豐了一分戒心,如今倒好,戒心也大可盡去了,他根本就是個沒有本事的,今日的事情完全是巧合的。他原本以為明雲裳和鬱夢離是串通一氣的,雖然想從蘭陵王的手裡把兵權奪過來,可是鬱夢離在他的心裡並不是最為合適之人,但是卻是最容易找藉口接下蘭陵王手中兵權之人。如果鬱夢離真的有本事的話,那麼鬱夢離就是一個心機深沉,而且還有不軌之心的人,可是今日裡他雖然全部都贏了卻和他自己沒有什麼關係。這樣的鬱夢離天順帝很是喜歡,因為好拿捏,而這些拿捏實在是妙不可言,他弱成這副樣子,日後安排一個副將在他的身邊,然後再順理成章的把兵權捏到自己的手裡。天順帝的心裡有這番打算,心情也極好,當下微笑道:“世子大才,朕瞧著也合用。”蘭陵王也瞧出了其中的關竅,心裡倒把鬱夢離給恨得半死,暗罵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鬱夢離什麼,所以他這輩子才要前來討債!他心有不甘的道:“回皇上的話,犬子今日能贏實是僥倖,他那樣的身體又如何能統率三軍。”“無妨。”天順帝微笑道:“朕瞧著挺好的,這樣能贏三局,就證明他是一個有福之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逢凶化吉,是我蒼瀾王朝的福星!”蘭陵王知道天順帝的心思,更知道今日裡不管是怎麼勸,也必定是勸不回來了。天順帝詣在奪他的兵權,又實在是太可恨了些。天順帝的嘴角微微一揚,看著蘭陵王道:“王爺以為如何?”“皇上覺得犬子堪用那便是堪用了,只是他這樣的身子,若是遇到敵兵來犯,只怕會出大事。”蘭陵王滿臉擔心的道。明雲裳淺笑道:“王爺擔心的極有道理,皇上,微臣還有一個想法。”“說來聽聽。”天順帝微笑著道,他如今瞧著明雲裳當真是越瞧越順眼,她的眼光獨到,行事也不拘一格,最難得是對他忠心耿耿,他暗想日後實不用再懷疑她了,都試探了這麼多次了,她哪一次不是把事情給他做得妥妥貼貼的?明雲裳微笑道:“世子身子不適不打緊,在他在軍中,便有一分王爺的威儀在,他若是日常日情難以打理的話,可以安排一個副將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軍務。”她這一句話和天順帝方才想的幾乎一樣,天順帝的眼裡滿是欣喜的道:“朕正有上此,謹愛卿和朕想到一起去了。”蘭陵王聞言恨得咬牙切齒,當下冷冷的瞪了明雲裳一眼,她卻自顧自的笑顏如花,那模樣,沒有得意,彷彿一切都水到渠成一般。明雲裳微微一笑後又道:“微臣方才和容太傅打過賭,方才皇上也聽到的,如今世子贏了,皇上可得為微臣做個證人,不許容太傅耍賴。”天順帝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這個證人朕是要做了,不知道謹愛卿想讓容愛卿為你做什麼事情呢?”明雲裳笑了笑道:“我們都是一國重臣,國家大事自然不敢拿來做賭資,今日裡難得皇上心情好,實該有聲樂助興,微臣又聽聞容太傅極有聲樂,不如由他為三軍吹奏一曲如何?”天順帝看了容景遇一眼道:“容愛卿意下如何?”容景遇緩緩地道:“榮幸之至!”明雲裳微笑道:“容太傅真是爽快,來人啊,取舞衣來!”天順帝愣了一下後道:“要舞衣做什麼?”明雲裳淺笑道:“皇上,只聽吹曲有什麼意思,微臣聽聞容太傅研究國學,對於舞蹈音律甚有研究,而古時的音律都是一邊跳一邊舞的,若沒有舞衣,容太傅又如何能表演?”在這個異世空間裡,那些大儒們閒時會自己一邊撫琴一邊跳舞,美其名曰獨舞踏琴,只是明雲裳此時讓他在這裡跳,就有一分侮辱他的意思了。天順帝看了容景遇一眼道:“容愛卿意下如何?”“微臣猜容太傅自然是願賭服輸。”明雲裳在一旁接話道:“話說本相早前就想見識容太傅的無上風彩了,今日裡有這樣的好機會,又豈能錯過?”天順帝看了明雲裳一眼輕聲道:“他是一朝太傅,這樣做會不會太過了些?”明雲裳輕嘆了一口氣道:“皇上果然是極寵容太傅,他之前說微臣幾次是女兒身微臣都未曾生氣,難不成聽他彈首曲子他就生氣不成?容太傅想來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再說了,今日裡微臣與他也是有言在先的。”天順帝還想再說什麼,容景遇卻淡淡地道:“謹相說得對,願賭服輸,再則今日裡是遇先提出來的,又豈能反悔。”明雲裳微微一笑,那邊早有人將舞衣取了出來,他在一邊的軍帳裡將一身的白衣換下,穿上了那件五顏六色的寬袖舞衣,他看了那件衣服一眼,打從心裡覺得噁心。站在那裡猶自愣了下,卻緩緩將眼睛閉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明雲裳的眸子微微眯著,見容景遇一襲舞衣緩緩走了出來,她不禁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