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微微地眯著,教眾走進來看到他的樣子欲言又止,他卻已回過神來,眸子裡滿是清冷,然後極為淡陌地道:“什麼事?”“回教主的話,秦左使帶著兩個人回來了,有一個好像是在少主。”教眾輕聲答道。容景遇原本一片冰冷的眼睛裡突然有了一抹欣喜,那狂烈的喜意漫過他的心,他的臉上難得有了歡喜的笑容,只是那絲笑容很快就淡了,眼裡的喜悅也極快就消失了,他不緊不慢地道:“你方才說什麼?”他的話裡已有了一抹凌厲之氣。那教徒怯怯地重複了一遍道:“秦左使帶著兩個人回來了,有一個好像是在少主。”容景遇聞言卻大笑了起來,那教徒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笑過,頓時眼裡有了一抹不解,容景遇半晌之後才停止大笑,然後大聲道:“天意啊,這一切都是天意!”他的心在這一刻似乎又活了過來,他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他還沒有死,她又豈能死?“教主,如今該怎麼辦?”那教徒反問道。容景遇緩緩地道:“少主回來了,自然要好生迎接,禮數我們是斷斷不能少的!”那教徒眼裡有一分不解,容景遇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道:“你把這事也知會公主一聲,她女兒回來了,想來應該很開心。”☆、秦解語帶著明雲裳和鬱夢離很快就到達了了宮殿的中央,那一路上來幾乎都是用爬的,她失了內力,這般爬山上去便顯得有些辛苦了。鬱夢離見她喘氣,也不說話,便一把將她負在了背上,她條件反射的道:“你身子不好……”這句話說到這裡她便回過神來了,他的身子如今已經大好,她倒又成了尋常的女子。秦解語看到鬱夢離揹著她,他的心裡倒有些不爽,他微皺著眉頭道:“他的身子能有什麼不好的?放眼天下,怕是再沒有幾人的身子能比他好了!”“那是自然。”明雲裳笑道:“我的相公身體哪能差,自然要全世界最好的!”秦解語聞言給了她一記白眼,然後氣悶悶的朝前走去。鬱夢離微笑道:“不敢說是全世界最好的,卻絕對身體健康。”明雲裳咧著嘴道:“這個就足夠了,阿離,你雖然長的貌美如花,但是我還是喜歡威武一點的你。”鬱夢離的眼皮子跳了跳,隱隱明白她那句威武背後暗含的意思,當下嘴角微微一揚。秦解語在前面聽到了,忍不住道:“他那副樣子和威武能有什麼關係?”明雲裳覺得這是她和鬱夢離的私房話,秦解語聽了也就罷了,還一根筋的來問,她對他也是無比佩服,當下只抿著嘴笑,卻並不說話。秦解語見兩人都不語,心裡倒更迦納悶了,卻也不好再問下去,只大步朝上爬。爬到一半的時候,有教徒走出來道:“秦左使,教主有請。”秦解語冷笑道:“教主?我們的教主在這裡?我正陪著她了!”說罷,他的大手指向明雲裳。那教徒愣了一下後道:“是東方教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解語一腳踢飛,秦解語冷著聲道:“東方葉在三天前就被少主打敗,並且主動讓出教主之位,我們如今的教主是她!”那個教徒對於三日前的事情也是有所知曉,此時見鬱夢離美貌,頓時愣了一下,一時間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鬱夢離的脾氣雖然比秦解語好上不少,但是最討厭別人用那樣的目光看他,他當即腳下一揚,抬起腳便將那教徒一腳踢開道:“什麼東西,竟敢攔教主!”他的聲音不大,卻滿是威儀,明雲裳伏在他的背上,看到眼前的場景,倒有些想笑,她伸手抱著鬱夢離的脖子,然後笑道:“就是,真是不長眼!”秦解語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笑得無比可愛,那雙眼睛微彎,有如天邊的月芽,他輕哼了一聲,氣悶悶地大步前行。鬱夢離淡淡一笑,微聲道:“那是,教主威震四方。”明雲裳的嘴角一揚,卻沒有再說話,威震四方的話她是不能再說了,但是如今天有這兩人陪著,她倒的確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而魔教這一行,她是一定要將屬於她的東西全部討要回來。容景遇在這個時候請秦解語,就表示容景遇已經知道他們的回來了,想來便在前面等著。明雲裳雖然覺得他們三人來挑魔教也顯得有些誇張了,但是今日裡他們三人還就真要將魔教給挑了!東方葉?真虧容景遇想得出來,他那麼自以為是,怎麼就不給自己起名叫東方求敗?她一想到東方求敗,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卻又在心裡覺得容景遇和東方求自敗,就是一路的貨色,縱然容景遇沒有練葵花寶典,但是他那樣的嚴重的潔癖,也註定會讓他斷子絕孫!她覺得她極度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也免不了尋常女子的俗套,也會在背後沮咒人。她那日跳下山崖之後,對於後面的事情自是不會知曉,也不知道她那個極品老孃怎麼樣了。不管水雲輕怎麼樣,這樣的孃親她是萬萬不敢認了,把她生下來就是為了虐待她,今日裡這筆帳她也要順便討回來。鬱夢離的心思比起明雲裳來就要更復雜一些,卻有更周密的計劃,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