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語氣的將頭扭過去,明雲裳又緩緩地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阿語,我怎麼都覺得你比那個東方葉要靠譜的多,如果我老孃真的要我娶東方葉的話我倒寧願娶你。”秦解語對於世俗之事知之甚少,那些封建的教條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他看了明雲裳一眼後道:“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就覺得你這句話還能聽聽。”明雲裳聞言差點沒摔在地上,他卻又緩緩地道:“不過你也放心好了,你若真的選了我的話,我必定會助你得到教主之位,然後殺了東方葉。”明雲裳對他跳躍性的思維早已習慣,此時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很輕鬆,可是事情做起來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東方葉能當教主,而且掌管魔教這麼多年,要殺他談何容易?”秦解語的眸子一眯沒有說話,明雲裳又雙手環抱在胸前道:“其實吧,我實在是有些好奇,他到底長得有多醜,才會戴那樣一個可怕面具。”“也許他不是醜,而是美呢?”秦解語打了個呵欠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鬱夢離也有一張極醜陋的面具吧!”“他那樣的渣滓又哪能和我的阿離相提並論?”明雲裳淡淡地道。秦解語一見她說到鬱夢離,整張臉上便有了幾分笑意,整個人也更美了些。在人了的眼裡,全世界的男子和女子沒有太本質的差別,而明雲裳以前化妝不管化成什麼樣子,對他而言都是一個樣,可是她此時這麼一笑,那張臉上卻有了一股淡淡的愁意,那條秀氣的眉毛也微微皺了起來。他的心動了動,不自覺地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撫平眉頭,只是他的動作卻讓明雲裳嚇了一大跳,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滿臉戒備的看著他,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黑著臉道:“躲什麼躲,我只是見你的眉毛皺了,那樣子實在是太醜。”其實在他看來不是醜,而是她的樣子太美,那條皺著的眉毛生生破壞了那分美,所以他才會伸手去撫平,想看看那條眉行撫平之後會是什麼樣子。明雲裳聞言微微一呆,她自是知道他的性子,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溫暖升到了心口,那淡淡的暖意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的笑意濃了些,然後伸手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了她的額頭之上。她的手很柔也很軟,因為是大家閨秀的出身,雖然清苦卻也沒有幹太多的苦力活。而他的手撫到她額頭的時候,她卻覺得他的手實在是粗糙,那厚重的繭子碰到面板時竟是極為粗糙,因為粗糙,倒顯得微微有些癢了,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她這一笑,秦解語分明覺得整間屋子也有了生機,那些死物也似活了一般,是那麼的美麗,卻又高雅的讓他難以生出其它任何不敬的念想。他呆在了那裡,手放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抽回,少年的那張臉上也有了淡淡的紅暈。他的手比鬱夢離的要粗糙很多,卻要溫暖很多,那輕輕撫過來的溫度,讓她的心裡有些愧疚。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恥,為了保自己和鬱夢離的安全,竟用自己的姿色來勾引這樣一個待她一心一意的男子。她輕輕咬了咬唇,頭微微低了下去。秦解語卻笑了,他極少會笑,笑起來的樣子也有些不太自然,明雲裳一抬卻看到了,這是她第二日一早,水雲輕便敲響了明雲裳的房門,她打著呵欠開的門,秦解語早就一身紅衣坐在那裡,屋子裡看起來清清冷冷。水雲輕微笑道:“昨夜睡得可好?”“甚好,勞母親掛念了。”明雲裳微笑著答道:“只是這屋子實在是太貴氣了,我怕打壞東西。”水雲輕抿唇一笑,明雲裳見她今日裡換了一套公主的正裝,那款式極為好看,竟是按照皇宮裡公主的儀制所制,再配上她這樣的笑容,倒是端莊又大方。水雲輕拉過明雲裳的手道:“你心中所想,為娘也是知道的,只是那鬱夢離一是亂黨之後,再則身子極為虛弱,是斷然配不上你的,你不喜歡解語也沒有關係,孃親再為你覓一個如意郎君便是。”明雲裳覺得水雲輕還是有些好處的,那就是話都說的比較直接,縱然那話裡滿是命令的語氣,卻也好過七拐八拐的去說,她緩緩地道:“母親的話,女兒不敢不聽,但是女兒昨夜裡和阿語聊了大半夜,覺得和他的興趣愛好極為相投,就他便好。”水雲輕愣了一下,眼裡有一抹慍色道:“你怎麼如此善變?”明雲裳微笑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孃親是女人,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水雲輕靜靜地看著她,她含著笑回看,眼底不見一分怯意,半晌之後才道:“女兒身為皇室中人,自然要以皇室的大局為重,如今教主之位落於他人之手,女兒要想辦法奪回教主之位,然後再用左相的身份復國,讓母親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水雲輕聞言微微一愣,明雲裳的這一番話倒和她之前預期的差不多,只是她昨日裡答應了東方葉,若是反悔,只怕東方葉不會就此罷休。她微微一想,雖然她並不喜歡明雲裳,但是明雲裳畢竟是她的女兒,而東方葉根本就是狼子野心,想要的只怕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