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蘭陵王的面色微微一緩,當下淡淡的道:“你在平沙的那一戰打的甚妙,本王也甚是佩服。”戰天南微笑道:“說到那一戰,也是王爺你指點的,當時糧草還是王爺你運來的,若不是糧草供給的及時,我又豈能打勝仗。”蘭陵王見戰天南居高而不驕,倒也有些喜歡,當下淡淡的道:“那不過是本王該做的事情罷了。”兩人開始互相吹捧起來,刑部尚書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是,當下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輕輕搖了搖頭,他便知道今日這事是不成了,當下便道:“王爺方才教訓的甚是,是下官辦事不周。”他說罷,鞠了個躬,然後便準備離開,戰天南卻道:“既然是辦事不周,鬧了那麼大的事情,卻是連句道歉都沒有,可是沒將王爺放眼裡?”刑部尚收暗歎倒黴,當下只得給蘭陵陪罪道歉,又給明雲裳陪了個不是。戰天南懶得理他,看著蘭陵王道:“王爺,不知今日是否有空,我想去王府裡向王爺討教兵法之道。”蘭陵王淡淡的道:“本王今日進宮還有事,改日再談吧!”“一切聽從王爺的安排。”戰天南行了個禮後。明雲裳看到戰天南的那副樣子,不禁嚥了咽口水,她以前還在想他那樣的性子又如何在朝堂上混得下去,今日裡才知,原來戰大帥哥也是懂得拍馬屁的,知道如何應付朝堂上的那些關係的。蘭陵王見事情了知,看了鬱夢離一眼後道:“你真是一個惹禍精!”鬱夢離見容景遇和刑部尚書離開了,心裡倒有些急了,容景遇那混帳這一記算計不成,必定還有後著,此時實不是聽蘭陵王戰天南吹牛打屁的時候,他當下身子一晃,便朝後倒去,明雲裳一把將他扶住道:“阿離,你怎麼樣呢?”鬱夢離有氣無力的道:“藥……王府……”明雲裳立馬會過意來,當下忙道:“你不要著急,我們現在便回王府取藥,世子,你一定要撐住!”蘭陵王一看到他這副樣便有些惱火,戰天南的眸光轉深後卻道:“王爺還有可要進宮,不如由本候送世子回王府吧!”“如此有勞候爺了!”蘭陵王輕聲道。戰天南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蘭陵王輕輕點了點頭便進了宮,戰天南卻滿臉興奮的道:“雲裳,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那一日你脫險之後去了哪裡?怎麼又和阿離在一起呢?”明雲裳微笑道:“候爺說的哪裡的話,我一直和世子在一起。”戰天南的眼裡有一分不解,上次他見到假明雲裳的時候,他明明認得出來那不明雲裳,而明雲裳也滿是納悶,鬱夢離能認出她來,她能理解,可是戰天南認出她來,又憑的是哪一齣?她可不會認為她和戰天南也有心靈感應。戰天南看著她道:“撒謊!”明雲裳撇了撇嘴道:“候爺不候我也沒有法子,世子身子不適,我們要回王府了,今日裡多謝候爺解圍。”戰天南定定的看著她,欲從她的臉上看出朵花來,她只覺得有些頭痛,他再這樣看下去,她的這個身份明日裡只怕也和登上京城新聞的頭條了。她懶得理他,便欲扶著鬱夢離坐一旁的軟轎,戰天南咧嘴一笑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哪來的力氣,我來幫你!”說罷,他一把將鬱夢離給扛了過去。明雲裳欲哭無淚,卻也拿他沒有法子,鬱夢離卻恨不得咬戰天南一口,他來添什麼亂子!戰天南和明雲裳將鬱夢離送進王府的時候,明雲裳卻傻了,她並不認識王府的路,這是要往哪邊走?好在戰天南經常來王府,對王府的格局極為熟悉,半摟著鬱夢離便去了他的臥室。明雲裳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扭頭一看,便看到刑部衙門的人還是跟了過來,幾個捕快就在門外候著,她隱隱聽到那幾個捕快在說:“我覺得這事實在是有些邪門,大人會不會太過敏感了些?讓我們守在這裡也便罷了,還讓總捕頭帶人去謹府,真是有些過了。”明雲裳暗罵容景遇是人渣,如此一來,若是今日裡在謹府裡找不到她,明日裡她就算以謹夜風的身份再出現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而依著容景遇的性子,必定還有後著,她怕是連王府的大門也出不去。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王府裡有秘道連著謹府,原本是可以從這裡逃回謹府,可是現在身邊跟著一個戰天南,她要如何才能回去?再則就算她逃出去了,這王府裡終究還缺一個“明雲裳”,也是一個破綻。她有些哀怨的看了戰天南一眼,覺得他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渾球,沒事攪什麼局?鬱夢離也輕輕嘆了一口氣,戰天南啊戰天南!三人走進了鬱夢離的房間後,戰天南笑道:“阿離這身子當真是越發弱了,上次見你還能說幾句話,這次卻是一說話就倒了下去!”明雲裳苦笑一聲,仲秋早前就得到了訊息,一見鬱夢離回來,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手裡還拿著藥,他給鬱夢離喂完藥之後,便對明雲裳道:“夫人,勞煩你去隔間把世子的那枚靈芝草取來。”明雲裳應了一聲,便朝隔間走了過去,心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