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也淡淡的道:“絕對能活下來。”容景遇笑了笑,將頭扭到一側,明雲裳冷冷的道:“我感謝你讓我看清了謹夜風的真面目,可是也恨你殺了他,你加在我身上的傷害和恥辱你或許會忘,但是報歉的很,我卻是個記愁的,一筆筆,一件件,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以為你隨便說幾句放屁的話,我就會信你嗎?我告訴你,就算我一時半分殺不了你,我也一定要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個全部除掉!”容景遇扭頭看著她,眸子裡已有了一分怒氣,明雲裳見他動了怒,她卻笑道:“只是容太傅,我是真的讓你失望了,我和你的買賣從來都沒得談!”容景遇輕嘆了一口氣,明雲裳又道:“不要以為你看得透秦解語的心思,就能看得透我的心思,在我的世界裡,有一些事情是永遠也不會更改的。”“說到秦解語,你就真的對他一點都不好奇嗎?”容景遇看著她道:“比如說,那天畫舫上的事情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會那樣嗎?那吸魂是不是也很有趣?”明雲裳聞言眸子裡有一抹驚色,最後終是咬著牙道:“我就說嘛,這世上還有誰能如此邪門,除了容二公子之外誰還有這樣的玲瓏心思?”“你怎麼就不認為那是秦解語的手段呢?”容景遇微笑道:“能真正跟在你身邊的人也只有他而已,而且他也是魔教的人。”“你少在這裡挑拔離間了。”明雲裳冷著聲道:“我不是秦解語,你的那些話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是嘛!”容景遇輕輕的道:“你既然如此信他,那就繼續信下去,我也沒有意見。”明雲裳的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氣,直直的瞪著容景遇,他卻笑道:“不是說不信嗎?又為何這般看著我?”明雲裳見他的眼裡滿是淡淡的笑意,便知道她的情緒又被他給帶動了,當下咬了咬牙,將頭扭到一側。容景遇看到她那副樣子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面的紅茶一飲而盡,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難喝,反而有一股綠茶所沒有的淳厚,他的心裡不知怎的就又有了一抹期盼,他輕聲道:“你若是對我方才的提議沒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換一個,比如說你的真實身份。”明雲裳暗暗嘆了一口氣,很早之前她就猜到容景遇對她的事情是知曉幾分的,可是到底知道多少,她不得而知,她當即微笑道:“抱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告訴我。”“你就地不想知道你的吸魂是怎麼來的嗎?”容景遇笑著問道。“不想知道。”明雲裳看著他道:“你所有的提議我都沒有興趣知道。”容景遇輕輕掀了一下眉道:“你可以考慮一下,只要你能給書奴一條活路,我就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明雲裳賞了他一記白眼,當他的話是在放屁。容景遇的眸光幽深,又輕聲道:“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想要對你說,以前覺得說出來能改善一下我們針鋒相對的局面,如今看來,就算是我說了,你怕是每次見到我渾身都長刺。”明雲裳輕嘆道:“容太傅真會說笑,好像那個每次見到我渾身長刺的人是容太傅吧!”容景遇笑了笑道:“謹相想如何認為都成,不過我倒覺得不管是前塵還是舊事,我們如今都不用提,不如如何想想我們今晚該如何睡。”明雲裳幾乎是衝口而出:“我睡床,這張桌子就送給容太傅享用了。”容景遇搖了搖頭,明雲裳又道:“其實我是為了容太傅好,不想讓容太傅在大冷的天還爬起來洗澡。”容景遇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看了看她,又細細的想了想後,終於伸手輕輕抓起她的手道:“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難做,有時候走出 我將如何愛你?明雲裳看著容景遇抱著被子走了過來,眸光深了些,微笑的看著容景遇道:“容太傅該不會是想和本相同枕共眠吧?”容景遇笑著問道:“有何不可?”明雲裳半躺在床上,單手支著頭道:“當然可以,歡迎之至!本相能與容太傅同枕共眠,實是人生之幸事,我祖上積了大德!”容景遇見她此時雖然還頂著謹夜風的臉,但是那眼角眉梢裡透出來的風情,卻又有屬於女子的嬌媚,她嘴裡的話他是不信的,只是不知為何明明知道是假話,聽在耳裡卻也是極舒服的。他一身白衣站在她的床前,不說話,只對著她淺淺一笑。明雲裳覺得他不去做男妓實在是太可惜,那笑的樣子有如嫡仙,似乎還不沾一點塵埃之色,她突然覺得像他這樣的男子,若是被一群女子摸來摸去,也不知會是何種感覺。她繼續微笑,笑意更濃了些,只是那張臉終究不是她,縱然笑意再濃,她也覺得不太舒服。她見容景遇不語,她便說話了:“容太傅站在我的床前不動,只看著我,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容景遇抱著被子道:“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看看就算我這樣看著你,你是否還能坦然自若。”“那你發現了什麼?”明雲裳含著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