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能再伺候他了,縱然有琴奴相伴,他會不會想起她,會不會不習慣其它人伺候?她知道所有一切有關於容景遇的僻好,也許她早該將這一切全部都告訴琴奴的,如今怕是連細細交待的時間都沒有了。容景遇一看到她那記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書奴素來安靜,安靜的站在角落裡,只有他需要用她的時候,她才會出現,所以些年來他並沒有過多的留意書奴的存在。他只記得最初收留她的時候,她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當時還拖了兩條長長的鼻涕,沒有半點美可言。可是今裡這般看她,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子竟早已長大,還出落的楚楚動人,一雙眸子裡透著淡淡的安靜,靜的如花一般,那雙眼底的深處,還有他從未察覺的聰明的勇敢。他突然意識到她想做什麼,他也知道她那樣的做法對他而言是最合適的,可是他的心裡卻升起了一抹不忍,而心底裡升起的野心卻又在告訴他,做怎樣的選擇比較合適。他的唇微微一動,書奴卻搶在他的前面說話了:“二少爺,奴婢知道你是一個極好的人,並沒有因此而嫉恨謹相,但是奴婢上次在書房外聽到了你和寒燼侍衛的對話,知道你如今也極為煩惱,你一直對謹相處處忍讓,處處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可是她的心裡卻恨透了你,上次南下的時候遇到土匪的事情也一併算在了你的身上。奴婢以前是也見過她,真沒覺得她有多大的本事,以前在宜城的時候也一直由你提攜著,她不知恩圖報,你也並不怪她,反而處處忍讓。奴婢就瞧著極不順眼了,不就是入朝為相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所以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今日裡就借了一套侍衛的衣服,偷了一塊腰牌混進了皇宮,見謹相一走就用早已經準備好的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原本打算要做幾件壞事徹底毀了她的名聲,可是沒料到還沒來得及佈置,便遇到了你。你居然一下子就識破了奴婢不是謹相的事情……”“你就編故事吧!”明雲裳打斷她的話道:“你可不要告訴本相,你的手裡準備好了兩張人皮面具。”書奴看了明雲裳一眼後道:“謹相真是無比聰明,我的確是準備了兩張人皮面具,一張是謹相的,一張是明雲裳的,謹相一定會問,我為何要準備那麼多的人皮面具,那麼我就告訴謹相,因為這兩個人都是二少爺最為在乎的人,二少爺尊重謹相,也沒有完全放下明府的五小姐,我扮成明五小姐不過是存了幾分私心,因為只有我變成明五小姐的時候,二少爺才會多看我一眼。”明雲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暗罵書奴就是一個傻貨,如此二的事情也說的出口。容景遇放不下她?放他孃的狗屁!書奴說到這裡又衝容景遇道:“二少爺,奴婢知道錯了,這一次的事情是奴婢做得過了,不想竟惹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如今是生是死,便憑處置。”說罷,她朝容景遇扣了一個頭,然後又對天順帝道:“皇上,這件事情是奴婢一意為之,和容太傅沒有任何關係,他對明五小姐也就是如今蘭陵王府的世子妻還存有一分好感,卻並沒有因為奴婢分成謹相的樣子而循私情,這表明他對朝庭忠心耿耿,決無任何私心。奴婢犯下的錯,奴婢一人承擔!”天順帝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若是一切是如書奴所言,那麼這件事情也能解釋的過去,他今日裡也見到了明雲裳,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確實是一個極不錯的女子,能令容景遇放在心上也有可能,而這樣的話謹夜風也說了,怕也是能信的。而今他心裡對容景遇雖然起了疑心,但是如今他的心裡也有許多的不確定,還不是發作的時候,若是容景遇對他存了異心,他到時候自也能收拾得了容景遇。刑部尚書看了一眼眾人後道:“原來如此,如今案情總算大白了,微臣之前一直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竅,不想竟是這個大膽丫環對主子心生愛意,所以才惹下這麼多的禍事,和容太傅也沒有干係。”天順帝看了他一眼道:“朕在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容景遇聽到書奴的那一番話,他終是明白了一些,縱然他對書奴並無任何其它的想法,可是她這些年來的傾心照料他終是能感覺得到。若說劍奴的事情在他的預期之外,他沒有能力把控,可是書奴他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就這樣死了。他當下緩緩的道:“其實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微臣的錯,是微臣行事太過較真,所以才引發了這次的事情,書奴只是一個丫環而已,這錯處由微臣來承擔。”明雲裳在一旁冷笑道:“也難怪這小婢女對容太傅心生愛意,原來容太傅就是一個處處留情之人,對於府中下人也管的也太鬆了些,以至於那些個小婢女們都盼著能爬上主子的床。只是容太傅也是人中之龍,放眼天下怕也沒有哪個女子能逃得過容太傅的魅力。而經這婢女一說,本相也成了心胸狹窄之人,好在皇上今日裡是親眼看到微臣如何被逼,否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