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是說那畫像上的人是你孃親?”鬱夢離緩緩的道:“你想太多了,見過我孃親的人就更少了,再說她已去世多年,又豈會有人畫她的畫像。我只是覺得有人把我的畫像擺在這裡,不過是激我出來罷了。”明雲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輕嘆了一口氣道:“要不要這麼狗血啊?”“什麼是狗血?”鬱夢離不解的問道。明雲裳的嘴角一咧後淺笑道:“就是太惡俗的東西,我忍不住會想,誰對你還有這種惡趣好。”鬱夢離聞言有些無語,明雲裳又淺笑道:“阿離細細算來我們在一起已有十數日了,這段時間我們什麼事都不過問,許是有人覺得太過無聊了些。”鬱夢離看了她一眼,明雲裳低低的道:“其實吧,我真心覺得這畫像是衝我來的。”“何解?”鬱夢離輕聲問道。明雲裳緩緩的道:“你都說了見到你模樣的人不多,看到你穿女裝的自然是你最親近的人,而那些人又豈會把你的畫像畫出來。依我看,這人八成是故意把你的畫像畫成女子,然後在激我。”鬱夢離對她的推理有些無語,第一個念頭便是他想太多了,只是再微微一想,似乎也能說的過去,他不禁看了明雲裳一眼,她卻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道:“你說的這人是容景遇還是戰天南?”鬱夢離愣了一下,明雲裳卻已在人群裡看到了一張側臉,她撇了撇嘴道:“完了,我真是烏鴉嘴,一猜就猜中了!”鬱夢離不知她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扭頭一看,卻見戰天南一身黑衣站在街中,那雙眼睛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他的目光在看到戰天南時便收了回來,他知道像戰天南那樣的人,對身邊的一切最是敏感,只要有人看他一眼,他必定會有所察覺,所以他及時將目光抽了回來,然後和明雲裳一樣將身子背了過去。明雲裳嘆了一口氣道:“戰侯爺其實也很難纏,在這個時候我其實比較盼著是容景遇。”“為何?”鬱夢離輕聲問道。明雲裳看著他道:“因為容景遇我可以冷嘲熱諷,然後一言不合大不了大家大打出手,可是戰侯爺卻不行,我和他好像沒有深仇大恨,而我那門武功,你也是知道的,真要出手的話,還不知道招惹什麼樣的禍端。”鬱夢離的眸光深了些,他看著明雲裳道:“你對戰天南好像還有些感情。”“他人不壞。”明雲裳的嘴角微微上揚道:“至少和他沒有要打要殺的境地。”鬱夢離也笑了笑道:“我聽紅依說他經常去謹夜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