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微笑道:“皇上對謹相倒是格外倚重,只是她才新中狀元,又封了相,此時若是再將郡主許給她的話,怕是再從容淡定的人也會忘乎所以,就算他能保持本性,朝中的大臣怕是會有其它的意見,皇上若是真有這份心思,怕也得等她做出一些功績之後才好定奪。”天順帝的嘴角微微一揚道:“你是難得的謹慎心思,從來都是考慮的最是周全的一個,朕盼著婷韻也能有你的這一分穩重。”萬貴妃微笑道:“郡主聰明無雙,比臣妾不知要強多少倍。”天順帝輕嘆道:“她若真如你說的這般倒也好,她今日裡就去找了謹夜風,朕只盼著她不要生出事情來才好。”“皇上不用擔心,郡主行事素來是極有分寸的。”萬貴妃微笑著道。“便願如此。”天順帝緩緩的道,對於婷韻這個胞妹,他是發自內心的寵愛,只是兄妹之情在帝王之術裡實在是算不得什麼。萬貴妃的眸子微微一眯,卻也知此時不能再說什麼了。明雲裳回到謹府之後,便在她的屋子裡坐好,她在等牡丹的出現,但是左等右等卻不見他的出現,她這段日子習慣了他的陪伴,今夜他沒有從地道里鑽出來,她實在是有些不太適應。她心裡暗罵,平日裡不願見他的時候他在她眼前一直晃,如今有事要問他了,他倒又失了蹤影,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想到今日裡婷韻對她說的話,她又有些無可奈何。她左右想了一通後,還是不能決定明天要不要去赴宴,只是想到婷韻素來的行事,便又很清楚的知道,她若是不赴宴的話怕是會有更多的麻煩,如今她也算是萬事纏身,此時再加上婷韻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頭痛。她心裡一惱,乾脆鑽進了被窩,然後拉過被子蒙了頭。第二日午時,婷韻早就在落日樓裡等著明雲裳的到來,她是第一次約一個男子一起吃飯,心裡不禁有些緊張,心裡又微微有些緊張,只是左等右等,午時已過三刻,卻還未見以明雲裳的蹤影,她心裡不禁有些惱了,正在此時,包間的門卻被扣響,只見紅依一身勁裝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婷韻的眼裡滿是不悅,紅依喘著氣道:“郡主實在是抱歉的很,相爺昨日裡回到謹府之後突發高燒,至今天昏迷不醒,午時才悠悠醒轉,想起和郡主的約會,便命奴才前來告知,她今日怕是不能來了,這一次是她欠郡主的,日後定要尋機會補上,我還要去蘀相爺抓藥,就先失陪了!”她的話一說完,也不給婷韻任何尋問的機會,一轉身便跑下了樓,婷韻又豈會信她的話,使了個眼色,便讓一個侍衛跟著她。侍衛一路跟著,果然見紅依進了藥店,不多時,紅依便離開了,侍衛問掌櫃的紅依抓了什麼藥,掌櫃的只說是抓了治外傷的藥。侍衛回去稟報了婷韻,婷韻輕嘆了一口氣,心裡又有些擔心和心疼,當下便帶著人親自殺到謹府去,只是卻在門口被人毫不氣的攔了下來,門房的話倒是說的很氣,但是就是寸步不讓,不管婷韻說什麼,就是不讓她走進大門一步,婷韻被激的脾氣也出來了,當即動手扇了門房一記耳光。門房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由著婷韻動手,莫揚在屋子裡聽到動靜,忙走過來道:“還請郡主諒解,如今謹相身份特殊,她早就下令,這些天誰也不見,誰也不能進謹府!”“我若是一定要闖呢?”婷韻冷著臉問道。莫揚淡淡的道:“那麼郡主就踩著莫揚的屍體進去吧!”婷韻的眼睛一眯,她早知道莫揚的性子,此時聞言恨恨的咬了一下牙,卻也無可奈何,莫揚是天順帝的人,她再任性也不敢亂來,當下輕哼了一聲,只得無功而返。只是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拒絕過,不管明雲裳是真傷還是假傷,這樣避而不見,實在是過份了了些。婷韻這些年來也見多了朝裡不見血的廝殺,雖然理解明雲裳的做法,但是攤在自己頭上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想不開,卻也不得不作罷。她轉身離開謹府的時候,卻還是帶著怒氣,她走過轉角的時候卻遇到了一臉殺氣的戰天南,她愣了一下,對於戰天南,她一直沒有太多的好感,在她的印象中,他就是一個野蠻人,平日裡見面也僅限於打個招呼,此是撞見她只是遠遠一福,便帶著人氣呼呼的走了。戰天南看到這樣的婷韻眉頭皺了起來,他對婷韻的印像也極為不好,縱然明知道她是貴為公主,可是在他的眼裡看來卻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行事粗野無比,除了不講理還是不講理,見她朝他微微一福,他也只是抱拳草草回了個禮。婷韻也懶得和他計較,轉身便走。戰天南問身邊的人:“誰又倒黴呢?”侍從戰問答道:“聽說今日婷韻郡主約了謹相在落日吃飯,謹相身子不舒服沒有去,郡主怕是找上門來的。”戰天南冷冷一笑道:“如今這謹夜風倒是很搶手啊!”戰問笑道:“有什麼搶手不搶手的,不過是個呆子而已,她自從封相之後就一直呆在謹府裡,聽說是皇上給了她一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