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了。這題你好生看看,最好是記下來,容景遇上次在你的手上吃了暗虧,下次說不定就用這事來算計你。”明雲裳微微一笑伸手接了過來,卷宗上的字是田淇的,內容卻是謹夜風生前寫下的,她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謹夜風死前的那記笑容來,她的心微微一暗,其實細細算來她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多,以前還極為鄙視他,只是她的心裡因為這具身體所帶的記憶,對他的事情一直都記得極為清楚,那些感情更是刻入了心扉。而這一次的事情,也徹底顛覆了他在她心裡的印象,能用命來贖罪的人不會太壞。鬱夢離看到她的表情,輕輕嘆了一口氣,卻一句都沒有說。明雲裳將心智收回,然後細細的看了一遍謹夜風的答案,竟是頗有幾分才華,他能中這狀元,靠的不止是運氣,也是極有實力的。鬱夢離的心神卻微微有些恍惚,當日他見她進京時一直幫著謹夜風,當時他不問緣由的幫謹夜風得到了狀元的位置,如今卻演變成了這種局面,他一種感覺就是這一切或許都是命中註定的,他的明雲裳的情路或許只能在極致的艱險中求得。他又想起了他孃親和蘭陵王的情路,那幽深的如午夜盛開的紅花一般絢麗而又詭異,卻只是緣於他孃親的美貌,紅顏未老,恩情卻先斷了,在權利那條荊棘滿生的道路上,情再濃厚也會顯得無比的淡薄,理由很簡單,因為在權利的面前,有些感情都要深藏起來。他對明雲裳的感情縱然已深,在這樣的局勢下,卻也只能深埋在自己的心裡,如今兩人這般相見,縱是有很多事情心裡都極為清楚,卻也不能點破,縱然他想要好好的將她擁在懷裡好好的疼惜一番,卻還得考慮時間和地點。明雲裳見他的臉上滿是深思和憂傷,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卻微笑道:“先生說讓我們去聽聽李夫子的課,我們過去看看。”鬱夢離輕笑一聲也不答話,卻領著她走到了一間極大的教室裡,屋外白雪紛飛,屋內燒了好幾個暖爐,倒也極為暖和,教室裡已坐滿了書生,兩人的到來引得一行人的注目,有人似乎認識明雲裳的那張臉,都含著笑跟她打招呼。明雲裳只是一笑卻在教室的最後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鬱夢離給她的那個身份,曾為這個學堂捐贈過不少的銀兩,更為這裡的窮苦學子提供過一些幫助,而那人以前得空的時候也會坐在教室裡聽聽課,所以她此時和鬱夢離坐在那裡,倒也沒有人覺得奇怪。她和鬱夢離才坐好,李夫子便夾著一本書簡走了進來,看到明雲裳和鬱夢離只輕輕點了一下頭,便開始講起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