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的眸光微動,匪首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後道:“這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原本想想嫁人就嫁人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聽說你來了,自然要想辦法見見你了,不料你脾氣還死大,脾氣大也了就算了,竟然還是個女子,老天爺真是會折騰人!”明雲裳聞言面色大變,她伸手一摸她的臉,卻發現人皮面具早已被人揭了下來,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全部被人換過。匪首看到她微微有些緊張的樣子朝她湊進一些後道:“喂,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是你就是謹夜風,還是謹夜風另有其人?”明雲裳知道她也是個心思縝密之人,這樣問卻也並不知曉她的意思,當下便淡淡的道:“這個重要嗎?”“當然重要。”匪首緩緩的道:“若是答對那三題的是真的謹夜風,而你殺了他替他而活,那麼依著我們的族規我是要殺了你替他報仇的,而你若就是他的話,那麼一切又另當別論。”她的話說的極為明白,而話說的如此明白便是又在給明雲裳指了一條活路。明雲裳輕輕的道:“你這個問題怕是本身就是陷阱,你想引我說什麼樣的答案?”匪首笑了笑道:“你想如何回答就如何回答。”明雲裳再次看了匪首一眼,卻見她此時一身紫袍著身,極為中性化打扮,眉眼裡英氣濃濃,整張臉和昨夜相比卻又多了幾分女子的嬌柔,那樣的裝扮,不知為何讓她想起了自己在這一段時間裡的打拼。她想了想後終於決定說實話:“我是我,謹夜風是謹夜風,那三道題是我們一起答出來的,我以前是想殺了他,可是在他死後我卻決定為他報仇。”“一起答出來的?”匪首有些好奇的道:“那麼多人看著,你們如何一起答?你說他死了,他又是怎麼死的?”明雲裳的眸光有些幽深的道:“其實很簡單,前面兩道題是我答出來的,最初沒人注意這些,要幫他答不是難事。後面一首題我還想替他回答,只是他已慌了神,那個答案他並不知道,所以就直接回答了不知道,搞笑的是,不知道竟就是那最後一道題的答案。而我當時若是給他我的答案的話,那就是錯的,所以說一切都是天意。”匪首聽到她的話覺得太過神奇,初時並不信她的話,只是在想起她之前的膽識和應變能力後又信了幾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這一切就當真是天意了,匪首輕嘆一口氣後道:“那他又是怎麼死的?”“要一個人死其實很簡單,當一個人一步登的太高的時候,總有人看不順眼,看不順眼就要除去,只是他可憐的緊,和中了狀元,得到皇上親許的左相之位時,當天晚上住在宮裡的時候,就有人派人來暗殺他了。當時我就在他的身邊,他原本還有一線生機的,卻為了救我被人一刀砍死。”明雲裳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只餘下極為細微的聲音,若不用心聽,根本就聽不到。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拒絕回憶那件事情,卻也知道有些事情縱然她不想卻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匪首聞言輕嘆了一口氣後道:“聽你的口氣,似乎那件事情你根本就無從選擇,只是他死了,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你也不可能取代他,除非……除非你早有想代替他的心思。”明雲裳看了她一眼後道:“你想怎麼認為都可以,但是我卻知道在皇宮裡遇到那樣的事情,主子一死,身邊的侍從大多都活不下來,而我想的卻很簡單,我只想活下來!而他是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我若是不好好活著,那就太對不起他了。最重要的是,在當時那樣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兩人身材若是相似的話,想要代替另一個人不是難事。”“那要聲音像才行。”匪首看著她道。明雲裳的嗓子微微一低道:“這對我而言不是難事。”她這一記聲音和匪首十分的相似。匪首愣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更加的古怪了。明雲裳卻伸了記懶腰道:“不要這樣看著姐,姐還有很多絕活你不知道。”------題外話------明天我去上海看病,一直跟我文的親們應該知道我的身體不算太好,還有不大不小的老毛病,那次跟幾個作者朋友聊天的時候開玩笑說如果我哪天真查出來“癌”字,你們也不用太過驚訝,這話裡有我自己的無可奈何,卻已經由最初的驚恐到如今的淡定。我希望這一次能把我的老毛病治斷根,長出來的瘤卻是少不了得挨一刀,手術估計要等到明年春天了。這是我匪首聞言失笑道:“你倒真是個奇女子,可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後揭你的老底嗎?”“一個想給謹夜風報仇的人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明雲裳輕嘆一口氣道:“再說了,我如今人皮面具被你揭下,命捏在你的手裡,你若想我死有很多種法子,我方才暈倒的時候你就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沒有。”她嘴裡說的很是篤定,心裡卻一點也不篤定,只是她很分得清楚她的現狀,此時小命捏在人家的手上,實在是沒有太多她能掙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