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竟是個啞巴。”天順帝聞言皺眉道:“啞巴?怎麼可能?”刑部尚書答道:“的確是個啞巴,但不是天生的啞巴,而是被人毒啞的,而且已經被毒啞了很長時間了。”天順帝的眸光幽深,刑部尚書看了他一眼後又道:“皇上,上次在京中劫持公主的那個殺手,仵作檢查完他的屍體後發現他只怕也是個啞巴。”天順帝微驚道:“這件事情朕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原本像那個殺手的身份,是不需要檢查他的屍體的,但是新來的忤作極為負責,所以將那具屍體解剖了。”刑部尚書輕聲道:“而老忤作覺得他是沒事找事,所以不讓他通報,今日裡微臣剛好撞見了他,他跟微臣說起了這件事情。微臣一聽到這件事情,便覺得和世子的刺殺案有些關聯,所以就來回稟皇上。”“飯桶!”天順帝一掌拍在了龍案之上道:“把那個老忤作給朕砍了!”“是!”刑部尚書忙應了一聲後又道:“皇上,微臣還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說!”天順帝皺著眉道。刑部尚書輕聲道:“公主被劫持的那一日,那匹死馬新忤作也做過檢查,發現那匹馬並不是死於頭部擊打,而是肋骨斷裂。只是當時情況混亂,馬的肋骨斷了,也沒有人放在心上,而忤作檢查的結果是,馬的頭部並沒有任何傷痕,頭骨也沒有裂開。”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刑部尚書又道:“所以微臣覺得上次世子在鬧市裡出手傷馬只怕是有人刻竟安排,不過是想轉移皇上的視線。”天順帝不置可否,刑部尚書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件事情原本就極不同尋常,兩件案子微臣看來都是針對世子。只是世子入朝的時間並不長,平日裡待人也算寬厚,和朝中的大臣關係都算和睦,再加上他的和身體原本就不好,朝中他的仇家並不多。”天順帝冷冷地道:“朕知道了,下去吧!”刑部尚書行了個禮便大步便退了下去。天順帝心情卻更加複雜了,他還沒有處理完宇文乾的事情,鬱夢離的事情卻又似變得複雜了,而這幾件事情都和一個人有脫不了的干係。天順帝的手緩緩握成了拳頭,很多事情看似複雜,若是找到關鍵處就會變得極為簡單。鬱夢離若是死了,誰受益最大?這個答案是呼之欲出的。只要鬱夢離一死,宿州的兵權天順帝就還得歸還給蘭陵王,因為他的手裡並沒有蘭陵王犯錯的證據,在朝堂之上,蘭陵王扮演的不過是一個忠君愛國的忠臣的形象,他若是就這樣奪了蘭陵王的兵權,再尋藉口殺了蘭陵王,只怕會有引起朝野的動盪。而他這個皇帝也必將被百姓和大臣指責,那樣他的明君的形象必定會受到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