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波微笑道:“你可以那樣愛一個女子,就算她出嫁了,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也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無怨無悔的幫著她。如今這個世界,又哪裡還有像你這樣痴情的男子?若是有一日你愛上我了,必定對我也會像對我家妹子一樣。所以我就又有了極大的動力,等著你愛上我!”戰天南白了她一眼道:“全世界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你,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全世界女人不會死絕,所以你註定是我的。”安靜波笑意濃濃地道。戰天南聞言氣得不輕,這個女子絕對不能用常理來形容,根本就是個瘋子,他扭過頭懶得理她,她卻又在他的身後問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戰天南沒料到她繞了一圈,竟又問回了這個問題,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再也沒有看她一眼,然後大步走了出去。安靜波得不到他的回答只得攤了攤手,然後輕輕嘆了口氣。戰天南的思緒卻有些亂了,安靜波的話又勾起了他曾經的回憶,那一看他出徵,父母全來送行,他告訴他的父母,他一定會平安歸來。他猶記得他孃親那雙捨不得的淚眼,只是當時看不懂裡面的情感,他也不懂得珍惜,獨自策馬離開,卻沒有回頭看兩人一眼。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若是知道那是最後一眼,他無論如何也得再多看看。那歲的秋天,他大勝而回,還未到家,就已到了噩耗。他活著回來了,他的爹孃卻被人一夜滅口,一家一百三十四口人,沒有一人生還。他事後徹查了那件事情,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魔教的身上。理由很簡單,若不是魔教,沒有人能在京城裡一夕之間滅了戰家滿門。他是想報仇的,所以才會徹查魔教的事情,可是查得多了又覺得不對勁,魔教沒有殺他全家的動機,而除了魔教之外,也就只有朝庭有這樣的能力。戰天南的眸光深了些,若不是因為查魔教的事情,他也斷斷不可能被容景遇囚禁在驚鴻山莊一年多,若不是被關在那裡,他也不斷斷不會認識她。人和人之間都是有緣份的,也許有些事情就是命定,命中註定他會認識她,為她情根深種,可是他和她卻並沒有夫妻之緣。所以有的人是有緣無份,只餘嘆息,而人和人的緣份更是有深有淺,到達了既定的地步,就會悄然消失。戰天南的眸光溫和了些,心裡卻又有了幾分傷感。有幾個副將走了過來,他忙收起他的情緒,臉上又恢復了他以往的冷漠。拔營很快,東西很快就收拾妥當。安靜波平日裡恪守著一個文官的職責,從來不多過問任何行軍打仗的事情,但是她對戰天南是極佩服的,縱然她不懂打戰之事,可是卻也能看得出他治軍那是一等一的。他一聲命下拔營,僅僅只是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就準備妥當。這一次他們是夜行軍,四處一片寧靜,草原上的人原本就不是很多,此時星夜寂靜,只餘腳跳在青草上的細碎聲音。半夜前進了約莫一百里後,便在草原上停了下來,紮好營之後,天已經大亮。安靜波命令她的隨從將她的東西放好,一夜未睡,她也有些乏了,屋子裡收拾的差不多時,就準備回營休息,只是她才走過來的時候,一支利箭就朝她飛了過來。她條件反射的就欲去抓,只是手才一動,就想起了鬱夢離給她寫的那封信,她的身體一矮便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另一支箭貼著地面朝她射了過來,她的眸光一寒,正要避開,一支強有力的手卻已抓住了那支箭,然後再反手一拋,那支箭便極快的飛了出去,緊接著便聽到了一聲慘叫,不遠處有人拿著弓倒在地上。安靜波早知道他的武功走剛猛一路,此時這般一出手,當真是極為兇猛,剎那間,男子漢的氣場全部都散發了出來,她的武功也不弱,只是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還是有些悸動。若說她以前對他死纏爛打,源於他對明雲裳堅定的愛情,而今日卻有了質的轉變。“說!誰派你們來的!”戰天南已極快的躍了過去,將那一行人全部圍了起來。一共是五個人,一個被戰天南殺了,還餘下四個站在那裡。而四處計程車兵聽到了動靜全部都轉了過來,無數把長茅對著居中的四人。四個殺手沒料到他們經過一夜的行軍,竟還有如此靈敏的反應,當下眼裡滿是恐懼。戰天南又道:“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誰派你們來的!”他這一聲一吼頓時殺氣沖天,四個殺手都知道他的手段,一句話也沒有說,提起長刀往脖頸上一抹,頓時全倒在了地上。安靜波一看到這種情景,立即大聲道:“傳令下去,嚴格盤察,只怕軍中還有奸細!”她的話一落,立即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分隊開始對名冊。戰天南的眸光幽冷,讓殺手混進軍營,對他而言是個恥辱,安靜波卻站在他的身邊道:“我昨日收到訊息,蘭陵王對我的身份起了疑,這些人只怕就是他的探子。”戰天南冷哼了一聲,安靜波輕咳了一聲後道:“我是文官。”戰天南皺眉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