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見後面的那些人就要追上翠偎,手裡便又扣了一枚暗器,暗器飛出去時,便將緊跟在翠偎身邊的人阻了一下。明雲裳又豈會不知道紅依的心思,看到這種情景之後毫不猶豫給了紅依一記耳光。紅依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頓時愣了一下,忙伸手捂住了臉。明雲裳卻已不再理她,而是厲聲喝道:“莫揚!”莫揚在她的身後應了一聲,她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去追翠偎,今日裡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她,不能再讓她活在這個世上。”莫揚看了明雲裳一眼沒有說話,起身便追了出去,只是這般一耽擱,翠偎早已逃得遠了。明雲裳瞪了紅依一眼便回了謹府,紅依輕輕吸了吸鼻子跟了回去,兩人回府之後沒多久,莫揚也回來了,明雲裳問道:“翠偎呢?”“她負了傷逃進了容府。”莫揚答道:“容府裡高手如雲,我不好再追進去。”明雲裳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站在那裡不說話,莫揚小心翼翼地道:“相爺不必太過擔心,翠偎不足為道,總有一日會栽在相爺的手裡。”明雲裳在想自己的事情,沒將莫揚說的話放在心上,她的眉頭微微皺著,雙手十指相扣交於胸前。紅依原本有些猜測,在捱了明雲裳那一巴裳後倒不敢再說什麼,卻在聽到翠偎無事之後輕輕鬆了一口氣,卻也小心翼翼地看了明雲裳一眼,她覺得今日的明雲裳實在是有些反常。莫揚見明雲裳不語,便又道:“相爺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我便先退下了。”明雲裳輕輕擺了擺手,莫揚便退了下去,紅依覺得今日還是不要招惹明雲裳的好,也準備開溜,沒料到明雲裳卻問道:“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點,我能看透一些,但是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方才委屈你了。”紅依愣了一下看著明雲裳,明雲裳又道:“我總覺得阿離選在這個時候對翠偎出手總是有些原因的,他要做什麼我還沒有想明白,但是這出戏他既然已經上演了,我也要配合到底,畢竟在容景遇他們的心裡,我是恨翠偎入骨的,今日這般撞上了,我若不動手,他必不會信。”紅依微驚地道:“相公的意思是今日世子故意要放翠偎走?”“想來是。”明雲裳緩緩地道:“翠偎的武功再好,也決計逃不出阿離的手掌心。這些我能看透,容景遇想來也能看透,我不太明白阿離到底要做什麼。”“世子妃能看透是因為是世子的妻子,和世子心意相通。”紅依有些不以為然地道:“容景遇再厲害卻沒有這分本事。”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紅依又道:“只是今日裡的事情在我看來實是驚險萬分。”明雲裳扭頭看到紅依微腫的半邊臉,當下淺淺一笑道:“也許吧!今日裡真正受委屈的怕只有你了。”紅依卻笑著拍了拍胸口道:“其實我是蠻怕相公真的翻臉的。”明雲裳笑了笑,紅依卻又道:“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個丫環罷了,主子要打要罰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胡說八道。”明雲裳伸手撫上她的臉道:“在我的心裡,你是我的朋友。”紅依的眼裡滿是感動,明雲裳卻狡黠一笑道:“做為朋友我最關心的還是你的終身大事,今日裡我讓你受委屈了,就一定要想辦法賠你一個如意郎君。”紅依頓時便紅了臉道:“相公沒有一會有正形。”她說罷扭頭就走。明雲裳卻笑著道:“你看你也別指望著鬱南了,回頭我重新給你指個男人,包管你滿意。”紅依聞言臉更紅了,很快就隱入偏房之中,明雲裳卻大聲道:“解語其實和你挺配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紅依在房裡大聲道:“不要!”與此同時,秦解語從房樑上跳下來道:“你別沒事找事!我的事情你少管!”明雲裳見他臉有慍色,當下只做嘻嘻一笑。祭典之期很快就到了,這一日一大早,明雲裳早早就起了床,然後準備好一應事情便到宮裡向天順帝請安,天順帝也早起床,聽到她細細的稟報了今日安排的事項之後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明雲裳恭敬地道:“午時是吉時,從宮裡到祭壇需要一個多時辰的路程,皇上遲些便可以動身,在行祭典大禮之前皇上還需要做其它的準備。”天順帝輕輕了點頭,明雲裳看了一眼禮部尚書,禮部尚書便將祭典要注意的事項一一詳細告訴了天順帝,天順帝聽到那些冗長的禮節皺了皺眉頭,他自登基之後,去過幾次祭壇,但是以前去那裡的心情和今日有些不同。今日裡這樣繁雜的程式,絲毫不遜於他當年登基時祈報上天的架式。天順帝的手輕輕一抬,禮部尚書微微有些吃驚地看著天順帝,他卻淡淡地道:“這些規矩朕都知道,不必在此時告訴朕,遲些行禮之時在旁提醒便好。”禮部尚書應了一聲,卻有些為難地看了明雲裳一眼。明雲裳淺笑道:“你先下去吧!”禮部尚書還未退下,便見得一身盛裝的薜嬪款款而來,明雲裳早知今日裡陪天順帝去祭壇的是薜嬪,今日一見,她卻還是微微有些吃驚。當日她在落日樓裡見到的薜嬪,不過是依附明雲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