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應了一聲,天順帝又道:“戰天南在哪裡?”“回皇上的話,萬戶侯因為在城門口與謹相失散,如今正滿城尋找謹相。”張公公答道。天順帝聞言怒氣倒散了些,他冷著聲道:“著他來見朕!”張公公苦著一張臉道:“皇上,萬戶侯武功高強,為尋謹相更是居無定所,奴才實不知去哪裡能尋以萬戶侯。”“那就全城尋他!”天順帝怒道:“尋到他就將他給朕綁來!”張公公看到天順帝那副樣子,心裡暗叫不好,卻依舊答道:“是,皇上!”天順帝又道:“北王最近有何動靜?”“回皇上的話,北王自從臘八那一日王府裡的媵妾玫瑰摔下山崖之後尋找未果,就一直在王府裡飲酒。”張公公輕聲答道。天順帝的眸子微微眯起來道:“天天在家裡飲酒?這中間有誰去看過他嗎?”“北王爺在京城朋友本不太多,和王公大臣更沒有什麼交情,倒也沒有什麼人去看他。”張公公答道。天順帝卻又問道:“蘭陵王世子最近何在?”“世子妃快要臨盆了。”張公公答道:“世子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哪裡都未曾去。”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他緩緩地道:“朕聽說他搬到京中的一處溫泉小宅子裡去了,是否如此?”“的確如此。”張公公答道:“據探子來報,蘭陵王數次欲下手傷害世子妃,世子擔心世子妃出事,所以就搬出去住,如今也有幾日了。”天順帝的眼睛微微合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地道:“知道了,去辦事吧!”張公公應了一聲忙退了下去,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汗珠,他忙腳不沾地的前去辦天順帝交待的事情,然後將一應訊息散發了出去。鬱夢離收到張公公的訊息時,眸光更加幽深了些,他看了明雲裳一眼,卻見她正和安靜波在說著閒話,明雲裳讓安靜波講她和戰天南的在草原上的事情,安靜波卻只說了句:“私事莫問。”明雲裳自是不依,又說了好幾句話軟話,安靜波卻只是淡笑不語。鬱夢離看了明雲裳的肚子一眼,心裡滿是擔心,昨夜靈樞已經開了一副催產的藥給明雲裳服下,可是她的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他的心裡不禁有些著重急,只是在這一件事情上卻是急也急不來的。明雲裳原本和安靜波在說著話,此時感受到了鬱夢離的目光,當下含笑回看了他一眼。鬱夢離見她回看他,臉上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她原本就美,此時這樣一笑滿是母性的溫柔,竟比起往日更讓他動心。安靜波原本正打算說話,卻看到兩人對視的眼神,心裡不禁滿是羨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卻輕笑道:“你們都成親這麼長時間了,竟還如此粘著彼此,是當我是空氣嗎?”明雲裳微笑著問道:“若你和候爺成了親,你會很快就厭煩他嗎?”“自然不會。”安靜波的下巴微微揚起,臉上滿是笑意道:“我自會和他天天親密無比。”明雲裳聞言笑道:“嗯,那你那些拐著侯爺娶你吧!”安靜波掀了掀眉毛,但笑不語,在最近這樣的風雲面前,很多事情都沒有定數,就算是對於愛情,她也有了一分屬於她的擔憂。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門外此時卻傳來了戰天南暴怒的吼聲:“鬱夢離,你給老子滾出來!”鬱夢離笑了笑,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那些侍衛便自動退了下去,戰天南很快就奔了進來,他一腳將房門踢開,待看到屋子裡做女裝打扮的安靜波時,頓時愣在了那裡。他臉上的表情先滿是歡喜,然後又有了一分怒氣,緊接著又發現不管是歡喜和暴怒好像都有些不合時宜,而三人的眼睛都在看著他,鬱夢離的臉上一片淡然,明雲裳的嘴角含著笑意,安靜波卻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後便將目光收回,好似從未見過他一般。戰天南習慣了每次見到安靜波,安靜波就虎撲過來的樣子,她此時這安然坐在那裡,倒讓他有些不太適應,只是他又看到鬱夢離和明雲裳嘴角邊的笑意時,又不願讓兩人看輕了。他也不看安靜波,只大大咧咧地走到明雲裳的身邊道:“鬱夢離,你也太失職了些,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如今連王府都不敢呆了,日後是不是連世子也不想做呢?”鬱夢離本以為依著他的性子怎麼著也得先說說城門口劫走安靜波的事情,可是他倒好,一來便指責起他來,鬱夢離只是淺淺一笑卻不答。明雲裳微笑道:“侯爺訊息真是靈通,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戰天南在城門口見到那手筆時,心裡雖然覺得極有可能是明雲裳和鬱夢離的手筆,可是終究還是擔心,於是他先去了蘭陵王府,卻聽到王府裡的人說鬱夢離搬出去住的事情,他問清楚住處之後便匆匆趕了過來。他來的時候匆匆忙忙也未曾多做他想,可是這般進來後來他又覺得有些不自在。只是在看到安靜波安然無恙之後心裡又微微一安,卻也不再多看安靜波一眼。只是他雖然沒有正眼看安靜波,眼睛的餘光一直在看她,他自打認識安靜波以來,安靜波就沒有穿過女裝,在他的面前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