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勢只怕只要想少一步,便是萬劫不覆,有些事情不得不想得更長遠一些。”明雲裳幽幽地道,她原本有些暴躁的心,在這一刻又安靜了下來。鬱夢離輕輕拉起了她的手,她卻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秦解語在一旁斜著眼睛道:“沒事的話回去繼續睡覺去了。”他的話一說完,便又消失不見。安靜波看到他來去無影無蹤倒覺得有些好奇,她早前就知道秦解語這個怪物的存在,如今見識到他的手段倒覺得這傢伙也實在是牛叉的很。她淡淡地道:“你們若真的這樣決定,我自也當配合你們,只是如今裳裳已懷孕十個整月了,若是一直不生,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侯著?”明雲裳最近也因為孩子總是不出來而煩躁,她沒有出聲,鬱夢離卻緩緩地道:“那也只能如此侯著,這件事情也並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鬱夢離的眸光一片幽深,安靜波看了明雲裳的肚子一眼,眼裡不自覺的帶了一分擔心。門外傳來了一陣喧譁,鬱北怒道:“這是蘭陵王世子妃養胎的地方,誰敢亂闖?”朱全大聲道:“我方才看到一個難民翻牆進來了,我這是為了世子妃好,若是那些難民爬進世子妃的房間,世子妃一不小心染上瘟疫,那可就得不太妙了!”安靜波的眸子裡透著幾分寒氣,她暴怒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出去教訓一下那個混蛋。”“你留下,我出去。”鬱夢離輕聲道。安靜波看了鬱夢離一眼卻並沒有攔他,明雲裳輕聲道:“你要小心一點。”鬱夢離淺笑道:“不用擔心,不過是一條走狗罷了,我應付的過來。”明雲裳輕輕嘆了一口氣,她雖然知道朱全不是鬱夢離的對手,但是因為心裡有事,總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實在不是個事。朱全看到鬱夢離後輕輕施了一個禮,眼裡卻滿是傲慢地道:“世子來的正好,有人看到難民逃到這座宅子裡來了,請世子行個方便。”他的話一說完,也不管鬱夢離是否答應,一揮手,便命身後的侍衛去搜宅子,那模樣不可一世,根本沒有將鬱夢離放在眼裡。鬱夢離沒有說話,仲秋和鬱北等人卻擋在路上,那些京幾衛欲往前闖,便被仲秋一腳踢飛了出去。朱全大怒道:“你們竟敢違抗聖詣!”仲秋冷冷地道:“聖詣有讓你們在這裡橫衝直撞嗎?方才我們已經將整個宅院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看到什麼難民,世子妃要靜養,誰也休想進去吵到她。我倒擔心你們這些侍衛,天天和那些難民打交道,只怕身上都染上了瘟疫,此時到屋子裡亂闖,是想把瘟疫傳給世子妃不成?”他的雙耳失聰,一直苦練唇語,如今尋常人說話只要他看到了,就能弄明白對方的意思。朱全怒道:“你們這樣包庇那些難民是何原因?莫非這一次的事情是你們煽動的?”仲秋伸手便給了朱全記巴掌,然後冷冷地道:“沒大沒小,信口雌黃,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上京幾衛的首領的。我代你的上司好好教訓你一頓!”朱全被仲秋這麼一打想要還手,可是看到仲秋的手段,便又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他咬著牙對鬱夢離道:“世子就是這樣教導手下的?”鬱夢離緩緩地道:“本世子的身子素來不好,我的侍衛們自然的會護著我。如今我雖然只是一個世子,並不是王爺,但是說到底我也是未來的王爺,朱副統領今日的行事是不是太過了些?”朱全被他這一句話說的嗆了一下,他的確是從來沒有把鬱夢離放在眼裡,覺得他不過是隻病貓罷了。可是鬱夢離這一句話卻說得隱晦卻又鋒芒畢露,鬱夢離再不濟也是皇族中人,而且天順帝最近對鬱夢離也甚是倚重。鬱夢離看了他一眼後又道:“我的這些侍衛素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而若是遇到那些拎不起狀況,不知禮數的人自然不會客氣。”朱全被他這麼一說,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當下便道:“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過是執行命令罷了,方才行事的時候也和世子打過招呼了。”“本世子答應讓你搜院子了吧?”鬱夢離冷著聲問道,他方才出來的時候一直溫文爾雅,再加之他久病之軀,朱全的確沒將他放在心上,可是此時見他這般一說話,周身的氣場立即出來了,那樣病弱的身體裡竟似有了點點霸氣。朱全的心裡頓時有了一分懼意,卻又想起鬱夢離不過是蘭陵王府裡一個不得寵的世子罷了,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他便冷著聲道:“末將奉皇上的詣意前來抓難民,有皇上的授意可以去京城的任何地方。原本進來根本就不需要支會任何人,末將與世子打過招呼,已經是對世子的尊重。不管世子是否同意,今日裡這座院子都得查!”鬱夢離看到朱全那副樣子,心裡倒暗暗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朱全,不過是狗仗人勢的一條走狗罷了,根本無需他動氣。他當即微微一笑道:“若如此的話,我可得好好感謝朱事統領的尊重了,只是報歉的很,朱副統領是皇上的詣意,本世子有太皇太后的詣意,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