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正聞言再次一愣,他最初並不信別人說是天順帝的意思,此時天順帝就在這裡,宇文乾也敢這樣說,他便知道這事真是天順帝的意思。他暗想,難不成真的是我多疑呢?天順帝看了譚正一眼後冷冷地道:“你細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過,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朕的意思。”譚正聞言忙跪倒在地道:“是微臣多事,還請皇上絮罪!”天順帝此進的心思不在這件事情上,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進了御書房,宇文乾見將天順帝安全送達,倒也不敢再進去了。天順帝走到門口卻道:“宇文乾,進來。”宇文乾依言走了進去,譚正抬頭看了宇文乾一眼,宇文乾也看了他一眼,眼裡滿是不屑,心裡卻有些發毛,今日的事情,走得實在是太過兇險,若是換做往日的天順帝,必定還有一番細細的審問,而今日這般,便算是安然度過了一關。譚正平日極得天順帝信任,而經過今日的事情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天順帝對他的冷意,他暗想,難不成真的是他多事呢?宇文乾走進去之後,天順帝又問道:“替朕查清楚冬雪的事情!”宇文乾跪倒在地道:“微臣必將竭盡全力查清楚,只是微臣鬥擔勸一句,皇上,那終究是一個風塵女子,皇上不必為她太過費心。”天順帝對於他今日的表現還算滿意,縱然他從高臺上掉下來的時候,宇文乾並沒有接住他,但是其它的事情做得還算妥當。天順帝看了宇文乾一眼後道:“該怎麼做,朕心裡有數,你只怕做便好,冬雪朕以前曾見過一次,她來歷不明,只怕和叛黨有些關係。”他這樣說是便是為自己找臺階下了。宇文乾知道他的心思,當下忙道:“微臣定將她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她真有問題,會將她提審進宮,請皇上親自審問。”天順帝聞言知道宇文乾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今日之事,你心裡知道便好。”宇文乾聞言嚇出了一聲冷汗,也知道他後面還有話沒有說完,他忙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請皇上放心!”天順帝卻已不再看他,輕輕擺了擺手,他緩緩退了下去。天順帝摒退左右,單手支在桌上,眼裡不自覺地又想起了明雲裳的樣子,他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她那樣的女子,怕是這世上沒有男子能抵抗她的魅力。她那纖細而又柔韌的腰肢,明亮而又帶著些許野性的眼神,足以讓他心神俱動,皇宮裡的女子,沒有一人能有她那樣的風情。也難怪一向有風流之名的北王也會對她情根深種。他今日讓北王為她贖身,心裡其實是有些算盤的,他看上的女子,又豈能再讓她呆在青樓?只是依她的身份,是不可能為她贖身的。而今她在北王那裡,總好過在青樓,而他對明雲裳的心思,相信北王都是看到的,如今就看北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北王這些年來做為一個閒散王爺,做得還是很成功的,北王和天順帝年紀相仿,卻是叔侄。天順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眼裡滿是幽深,他為了登上他的皇位,之前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更何況只是一個叔叔。若是北王真是個不識趣的人,大不了他尋個機會將北王收拾了便好。天順帝的眼裡有了一分陰鬱,卻又有了一抹森冷。北王回到北王府後,心情無比複雜,他和天順帝自小一起長大,天順帝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他這些年來一直不沾染皇權,而今卻因為一個女子,卻又捲了進來。北王坐在那裡深思,他手指頭輕輕釦響了桌面。玫瑰站在門外,看到他的樣子後又轉身離開。他看了玫瑰一眼,眸光卻更深了一些,玫瑰本是北王妃的嫁過來的媵妾,說到底便是他的妾室,但是她的性子不同於北王妃,也不同於其它對宅院裡的女子一意爭寵,她自跟著北王妃嫁到北王府之後,對他從未有過非份之想,所做的事情只同於尋常的丫環。而北王妃因病故去之後,她就加小心的恪守本份。北王對她的關注卻始於北王妃在世時的一件事情,他知道這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妾室,但是他和北王妃一直情投意合,他對她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只是北王妃故去之後,玫瑰便一直打點他的生活起居,日子久了,有些事情便也有了極為微妙的變化,那些變化的緣頭是何物,兩人心裡都極為清楚,卻沒有一人說破。卻又因為北王妃的事情,兩人平日裡倒也相安無事。北王風流卻不下流,平日裡雖然長去青樓,便大多是聽曲看舞,這一番舉動倒更讓玫瑰不滿,只是玫瑰卻也從不過問,只有在他在外面呆的時間過長時,她才會出去尋他。只是這般尋來尋去,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微妙了,但是卻又心照不宣的從不點破那件事情。北王看到玫瑰走出去的樣子,眸光更深了一些,心裡有些無可奈何,卻又有著說不清楚的苦悶。今日裡他之所以幫明雲裳,他也是存了私心的,想借此激起玫瑰的怒氣,把橫在兩人間的那層窗戶紙揭破,而玫瑰卻令他失望了,天順帝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