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南的眼裡有了一抹厲色,這樣的事情自他到達南方之後就見到過數次,他的心裡也有了濃烈的寒氣,這些個人渣!南方的這些叛黨原本打著是順應民意,推翻暴軍的招牌,但是所行之事卻件件令人髮指。自從任修進京被秦解語殺了之後,這些人便如一盤散沙,軍心更是一片潰亂,而容景遇南下平亂的訊息散播開來之後,他們的心就更加的亂了。而容景遇雖然中途因為刺殺之事回了京,然後連派了好幾個得力干將來主持南方的大局,但是卻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那陣潰勢。而容景遇殺任修的事情卻已被鬱夢離的人四處傳散開來,頓時南方更引起了大的變動。那些叛黨一時間群龍無首,倒有數人想爭那個匪首之位,他們內部不合,一時間動亂四起,四處都瀰漫著不安的氣息。容景遇派來的那些人雖然甚是得力,也很有本事,但是他們的機謀和本事又哪裡及得上容景遇,憑他們的本事又如何能攔得下那些動亂?容景遇行事雖然極為小心,卻也架不住那些人的私心,他原本以為他不出現,派人就能解決那場危機,不想卻是越解決越亂,越亂就越難以控制,那紛雜的局面就算是容景遇親自來也未必能解得開,更別提他的那些部下了。容景遇在京中雖然從飛鴿傳書知道南方的事情已難以控制,他曾想過要親自到南方去一趟,而鬱夢離又剛好提出要和他在祭天的那一日分個輸贏,他權衡一番,終是覺得京城的事情遠遠大過南方,所以決定待京城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去管南方的事情。可是出乎容景遇意料之外的是,鬱夢離那一局棋下得頗有聲東擊西的味道,不管容景遇要顧及南方還是京城,總歸他只能呆在一個地方,而不管容景遇選擇呆在哪裡,對鬱夢離而言都有幾分勝算。而對將攤子鋪得過大過開的容景遇而言,就有些力不從心。南方的那些叛黨因為重新選擇首領的事情出現了巨在的分岐,再加上鬱夢離刻意派人散播謠言,一時間南方亂成一團,那些叛黨分成好幾個派別,紛紛起了爭鬥。更有甚者,那些人因為起了內鬥,將原本宣揚以民為要本的話也拋到了腦後,軍費不足,便從附近的百姓手裡去搶。老百姓自然不依,他們便開始殺百姓,這一殺便不可收拾,其它的叛黨紛紛效仿,都從百姓的手裡去搶銀錢米糧,遇到貌美的女子,更是動了色心,大部分都先奸後殺,又或者直接帶回軍營裡當軍妓。因為叛黨的這些劣跡,百姓深受其苦,一時間對那麼叛黨怨氣沖天,戰天南帶著士兵一到,立即受到了百姓的歡迎。只是那些田地因為叛黨還在,百姓們也無法耕種,而早前播下的種子卻已經生根發芽,早已長好,卻已難以掩蓋南方的這副破敗之像。戰天南第一次看到那些叛軍燒村搶銀奸女子時,他是二話沒說就把人全給剁了,在他的眼裡,天底下的女子是不能動手打的,安靜波除外,那個女人根本就算不得女人,說起話來比男人還要粗野幾分,站沒站相,坐沒坐下,把天底下女子的臉全丟光了。戰天南在心裡罵著安靜波,腳下卻沒閒著,極快地朝前奔去,待他奔得近了,一個縱身便翻了過去,見到幾個粗壯的男子也猙獰地撕扯著一個妙齡女子的衣服,那女子掙死掙扎,卻又哪裡是那些男子的對手,此時衣服已被扯下了一半。戰天南最是討厭這種用暴力對待女子的男子,他眸子裡的殺氣暴漲,手裡的大刀一揮,那幾個男子幾乎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立時就斷了氣。鮮紅的血從那些人的身上噴了出來,淋了那女子一身,那女子嚇得尖叫,看著那斷成兩截的屍體橫躺在她的身邊,她頓時便哭出聲來。戰天南意識到他的手段是過激了些,這樣的殺人手法對於這種從未見過世面的女子而言實在是有些嚇人,他的眸光深了些,似想起了某件往事,眸子又微微泛起了紅。他原本想轉身不再理會那個女子,卻又聽那女子哭得慘厲,當下便又轉過身來,一把將橫在女子身上的屍體拔開。那女子抬眸望著他,他才發現那女子竟生得極為俏麗,有一雙明亮而秀麗的眼睛,縱然此時她的眼裡滿是驚恐之色,卻依舊難掩她的美貌。戰天南從來都不是貪圖美貌的男子,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實在有些慘,他粗粗的掃了一眼,便發現這間屋子裡再沒有一個活口,地上滿是屍體。戰天南又有些惱起天順帝來了,若不是這個狗皇帝,天底下又豈會有這樣的慘劇?眼前不會多了這麼多枉死的百姓,眼前的女子原本應該有個幸福的家。他想了想,終是將手伸了過去,那女子看到他伸出去的手反而嚇得不輕,朝後又退了兩步,然後拼命的搖頭。戰天南輕嘆一口氣後道:“姑娘,我沒有惡意。”那女子似不信他的話,眸子裡卻已滿是淚水,她的身體還在劇烈的發抖。戰天南並沒有太多憐香惜玉之心,卻又見那女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倒生出了幾分側隱之心,他幽幽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