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終究只是猜測,卻是連說都不能多說,他的心裡前所未有的煩悶,卻又突然想起那天容景遇對他說的話,李正和鬱夢離的身形極像,今日鬱夢離了突然現身,難道鬱夢離真的就是李正?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這兩人實在是相差要太多,不可能是一個人。他又想起了那個和謹夜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他又忍不住看明雲裳一眼,卻又覺得縱然她和那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女子妖媚不可方物,可是明雲裳雖然有幾分陰柔之色,卻有浩然之氣。他的眸光深了些,倒有些期待明雲裳穿上女裝的樣子,他的眸子裡頓時又有了幾抹趣味,也許他可以用這件事情除去明雲裳的一身兵權,省得她日後在他的身邊不知輕重。他這樣一想,心裡倒又安定了三分,然後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朝中的事情有謹相幫朕看著,朕再放心不過!”天順帝說罷便欲上馬車,正在此時,已有侍衛將容景遇抬了過來,他一身的白衣此時已被鮮血染紅,看起來無比可怖,只是他的臉依舊如往日一樣冷靜。天順帝看到他這副樣子也頗有些吃驚,便問道:“容愛卿這是怎麼暱?”容景遇答道:“微臣今日見到謹相和李侍郎進了林子,便追過去看看,不想一枚流彈飛來,落在微臣的身側,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來時身邊只餘屍體,微臣拼死站了起來,剛好有侍衛過來,天可憐見,微臣還活著,還能再見皇上一面。”天順帝從他的話裡聽到了很多訊息,他的眸光深了些,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明雲裳和鬱夢離的身上,他輕聲問道:“謹相倒是好機變,竟懂得躲到林子裡去。”明雲裳答道:“微臣膽小,最是害怕打打殺殺之事,禍事一見,見皇上被眾侍衛擁著出了皇陵,朝中大臣沒有任何人管,微臣便只能拉著李侍郎進了林子,卻不料,李侍郎沒有容太傅運氣好,一枚流彈過來不幸喪命。”她一邊回答一邊抹淚,天順帝還想再說什麼,太后在馬車裡道:“在那樣的情況下,誰能顧得了朝中的大臣,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自救,哀家都沒有人管,更何況是你們。再則方才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屋子裡把哀家救出來,只怕哀家也沒命了。”太后的聲音冷冷清清,天順帝也知他方行事是過了些,此時太后這麼一說,他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便淡淡地道:“容愛卿安好,朕便放心了。朕先回京,安副將和王步留下來打掃戰場,好好替朕查一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安靜波和北王忙應了一聲:“微臣遵詣。”天順帝坐上馬車之後,馬車便極快地朝京城的方向駛去。明雲裳望著他那輛馬車,眸子裡有了幾分殺機,她暗暗告訴自己,今時已不同往日,若是這個昏君再敢行什麼出格之事,她倒真想直接滅了他。鬱夢離的眸光清冷,他淡淡的笑了笑道:“先不急,有些事情可以緩緩圖之。”安靜波雙手環抱在胸前道:“我瞧著這狗皇帝的氣色大不如前,看來這段日子你們也沒閒著。”“還好。”明雲裳淡笑道:“就算是我們沒有閒著,想來也沒有姐姐和戰侯爺忙。”安靜波的眉毛一挑道:“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從今往後,不許在我的面前提戰天南那個王八蛋。”“姐姐不必如此生氣。”明雲裳笑道:“侯爺就是那樣的性子,姐姐又不是今日才知,當初也不知是誰許下了那樣的豪言壯語要拿下侯爺。”安靜波瞟了她一眼道:“可是我現在後悔了,我現在覺得不管哪個男人都比戰天南強,他那樣的性格,老子討厭到極致,在我看來,他連北王都不如。”北王聞言摸了一下鼻子,這件事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摸了摸鼻子道:“蒙安姑娘錯愛,只是本王已經有王妃了,且本王對王妃一往情深,還曾答應過她,絕不納妾。”安靜波聞言白了北王一眼,明雲裳哈哈大笑道:“姐姐,你跌價跌的可真快,才這麼一點時間,你就從正妻變成妾了,而且王爺還不要你這個妾。我勸你還是收收性子,去跟侯爺說幾句好話,也許他就會不計前嫌,娶你為妻了。”安靜波惡狠狠地瞪了明雲裳一眼道:“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好話。老子這麼優秀,這麼美貌,還愁嫁不出去?只要老子一句話,全天下的男子都得圍著老子轉。”明雲裳拆臺道:“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姑娘自稱老子的,天下間的男子口味再重,想來也不會把自己的老子娶回家。”安靜波聞言氣得不輕,她怒道:“你胡說什麼了!”明雲裳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道:“姐姐就莫要生氣了,咱是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安靜波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不屑,明雲裳又不緊不慢地道:“就算是我現在穿得是男子的衣服,總有一天是要脫下來的,脫下來之後,我就還是個女子。”安靜波聽到她的話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