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南終究是忍不住,一把將桌子掀了,然後怒罵道:“安靜波,你真不要臉!北王,平日裡我敬你是個人物,沒料到你竟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北王大急,還欲說話,安靜波卻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然後不緊不慢地道:“我要不要臉關你什麼事,北王給我什麼名份又關你什麼事?你是誰啊?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戰天南聞言愣了一下,安靜波卻極度不屑地道:“侯爺也老大不小了,脾氣也太壞了了點,難怪到現在也娶不到妻室,你這樣的性子,只怕天底下是不會有女子願意嫁給你了!”戰天南咬著牙道:“安靜波!”安靜波淡笑道:“我知道我叫安靜波,不勞侯爺如此提醒,侯爺今日打破了謹相的桌子,到時候可經記得賠一張新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謹相,你可樣記得收錢哦!王爺,我們走!”她說罷竟直接拉著北王就走了出去,走出門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便盡數斂去,然後伸手解開北王的穴道:“王爺,對不住,今日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改日定當得謝。”北王苦著臉道:“安姑娘,我一生的清譽全毀在你的手裡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住在北王府了,我請你住京城最好的客棧,就這樣說定了!”說罷,他奮力掙脫安靜波的手一溜煙的跑了。☆、安靜波在心裡大罵北王太不仗義,竟在這個時候跑了,她心裡微微有些惱,卻也沒有法子,也覺得今日北王已經幫了她許多了。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任憑寒風從她的臉畔吹過,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她就是個悲摧的存在,長這麼大,很多事情她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唯獨感情這件事情,她覺得她在這方也真是個蠢的。半輪彎月隱於雲層,天空只餘幾枚暗淡無光的星子,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後便欲間客棧暫且安定下來。只是她在那條昏暗的長街走不到半刻鐘,她便覺得四周潛藏了濃烈的殺氣。安靜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她已感覺到四處理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她的手已經握緊了她腰旁的長劍,她的步子走得極為沉穩。夜很靜,長街之上一個人都沒有,整條街上只餘安靜波一人孤獨的腳步聲。打架之事,安靜波就沒有怕過。她的嘴角邊泛起了一抹冷笑,一人黑影縱開而起,穿過那條並不太寬的街道,劍光在空中蕩起寒茫,直直地朝安靜波的胸口刺去,安靜波手中的長劍在那人到她的面前時陡然出了鞘,然後又快又狠地朝那人的面門劈去。那人沒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安靜波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她眼裡的殺機也泛了出來,她今日裡正覺得極度不暢快,這些人找上門來,實在是太對她的胃口了。第一個殺手倒地之後,其它的殺手也撲了過來,她手中的劍也沒有閒著,便凡有寒氣迸出時,必有一人倒於血泊之中。那凌厲的殺氣不亞於戰天南殺人時所發來的寒氣。安靜波已很久沒有這樣的殺人了,下手卻一點都不見溫和,她的手抬起來的時候,往往是殺機最濃的時候,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地上已滿是屍體,她的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而那些黑衣人依舊源源不斷的冒出來,似乎不殺了她不罷休。安靜波也不懼,手中的劍舞得更加緊了些,沒有半絲空隙,不讓任何人有機會能傷得了她。只是這樣打得久了,她是女子,氣力便有些不濟了,卻見得一個黑影飛了過來,只一眼,她便認出那人是誰,她的眸光深了些。戰天南的黃金戰刀在空中劃過冰冷的鋒茫,撲天的殺氣朝那些黑衣人襲去,他一加入,原本微微有些被動的戰局立馬改變。他來之後只管殺人,也沒有和安靜波說一句話,安靜波也不理他,只將手聽劍使得更密了些。戰天南的武功兇猛異常,那凌利的殺氣襲捲天地萬物,擋在他的劍鋒處的人只餘死路一條。安靜波與他一起面對過數次危險,兩人此時縱然正在鬧彆扭,但是打起架來的時候默契十足,一人守在前方,一人斷後,前者殺傷無數,後者要麼補上一劍,要麼出劍傷人,端端是殺氣四溢,直蕩得整個夜空更加的森冷,那冰冷的氣息在這寒冷的夜空裡,顯得猶如殺神降臨。遠處的街道傳來了哨聲,那些黑衣人看到安靜波和戰天南這樣殺人的樣子,早已嚇得不輕,再聽到那哨聲,便知是京幾衛士兵快要到了,居中的一個黑衣人知道今日的刺殺是完成不了,只聽得他吹了一聲哨子,那些散在四周的黑衣人便極快的散去。當宇文乾帶著京幾衛趕過來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不見了蹤影,地上卻留下了幾十具屍體。宇文乾朝戰天南行了個禮後道:“侯爺,你沒事吧?”戰天南輕輕搖了一下頭,卻看了安靜波一眼,安靜波渾身上下已沾滿了鮮血,那副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夜叉,兇悍無比。安靜波見戰天南看她,卻是連眼皮子也沒有抬一下,只淡淡地道:“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半夜襲擊我,這手段還不是一般的狠。”宇文乾將那些人細細地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