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到的場面令他大吃一驚,先是一個穿著骯髒的拳擊背心和短褲的光頭中國人牽著女兒的手從路旁的小坡下的樹林中飛竄了出來,就像是被獵槍驚飛了的兔子一樣,眨眼間就竄過了公路,坐上了停在路邊的車上,那是肖恩的道吉轎車,南特認識的。後面還跟上來一群人,這個南特更熟悉,那不就是肖恩的心腹手下嗎?只見這些人一衝上來就朝他女兒的車那邊開槍。笨蛋!也不怕傷到我女兒嗎?
叫他們停火!白痴!南特在向前面的手下咆哮。
老爺,肖恩的手下在朝小姐開槍,看起來那中國人好像是救小姐的。
哦
南特自己也看見了,女兒在慌張地發動著轎車,光頭的中國佬坐在後排奮力地舉槍還擊,肖恩的一眾手下還在大喊:開啟車的!於是一陣槍響,子彈亂哄哄地從駕駛室旁呼嘯而過,震碎了不少玻璃,嚇得麗娜不敢抬頭。
見鬼!給我打!南特命令發出,這邊十餘輛車的車窗裡同時鑽出人來,拿起槍向肖恩的手下們一陣掃射。不一會兒就打死了一半,剩下的都往山坡下狼狽逃竄了。
南特命令其他人都下去追擊逃竄的肖恩同黨,只留下四個手下在身邊。
麗娜此時已經從車裡跑了出去,和他的爸爸擁抱在一起,陳進生鬆了一口氣,下了車靠著在車邊休息。
麗娜的爸爸南特看上去並不很老,只是兩鬢有些斑白,身子骨卻比較硬朗,眼睛看人的時候像是盯著很遠的地方,而且一眨不眨地,直到看得對方不自在,很有侵略性。南特一邊安慰女兒一邊向剛從車上下來的陳進生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的幾個身強力壯的手下警覺的巡視了一遍四周,然後他們的眼光都聚焦在陳進生身上。他們來的時候看見陳進生帶著他們的大小姐從矮坡下的房子裡逃出來,所以也沒把他當作綁匪,但問題是這個人怎麼看起來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陳進生?”說話的是一個端著自動步槍走過來警戒的胖子。
陳進生正在疑惑,難道這人看過自己打拳?
“陳進生!”“陳進生!”“噢天哪!真的是他!陳進生!”
另外三個黑幫分子也紛紛叫道。
麗娜轉過頭來,對著那一眾大呼小叫的手下,滿是疑惑地道:“你們怎麼認識他?噢,爸爸,你得謝謝這個人,就是他幫助你的女兒脫險的。”然後她又向陳進生說道:“陳,這是我爸爸,南特先生。”
南特此時已經收起了他剛才那富有侵略性和警惕性的目光,牽著他女兒麗娜來到陳進生的身旁,禮貌地伸出手來和陳進生握手,一邊不停地打量著陳進生,一邊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大英雄,看來你真是不簡單啊!”
“爸爸,怎麼你們認識他?”麗娜睜著美麗的大眼睛,一會望向陳進生,一會望向他爸爸和一干手下。
“親愛的寶貝,看來這個中國人沒有告訴你他的來歷,你昨天被綁架了,所以沒有看到今天早晨的晨報,保鏢們買了一份在車上,頭版就是他的大幅照片。你知道他幹了什麼?”
麗娜茫然地搖頭。
“他殺了逍遙法外十餘年,作案138起的美國最恐怖的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
“噢!”麗娜的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進生,以致於陳進生都替她擔心,怕她把眼角給睜破了,她的微翹的靚唇張大成了一個標準的英文字母O的形狀,從張開嘴那一刻起就在不停地往裡吸涼氣,深深地吸,持續的吸,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胸部更加挺拔。
繼續深呼吸,深呼吸衣服要撐破了要撐破了一個猥瑣的念頭在陳進生的腦子裡轉來轉去。
“呼天啦”,麗娜好半天才把這口氣舒出來。
“是的,傑克是全美國的惡夢,全國人民都以為他會就這樣一直逍遙法外。”南特點燃了一根雪茄,悠然地說道,“幹得好,中國佬!”。
“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他倒黴而已,不然真的沒人能抓住他。”陳進生倒不是謙虛,如果不是他和開膛手陰差陽錯地出現在同一個夢裡,如果不是那個奇怪的水珠狀的物體,他和開膛手就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永遠也不會相遇。
麗娜驚異地問道:“看來當時在森林裡遇見你的時候,你剛殺掉開膛手?你為什麼要跑到森林裡來呢?”
“是的,我剛從警察和記者的包圍裡逃出來,我可不太願意長時間同警察和記者打交道。”
“英雄所見略同!”幾個肌肉健碩、四肢發達、滿臉橫肉的手下紛紛雞啄米似的點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