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水,甚時是休。也不須驚怪,沈郎易瘦,也不須驚怪,潘鬢先愁。總是難禁,許多磨難,奈好事教人不自由。空追想,念前歡杳杳,後會悠悠……”
正聽得怔怔,一曲已了,嵐袖退了前臺,轉到內廳,見著歷名便笑道:“喲,大將軍的使者來了,真令小居蓬篳生輝啊!”
“姑娘見笑了。”歷名只是笑笑,也不多話,從懷中抽出信就遞給嵐袖,嵐袖接過,也不急著看,只是瞅著歷名道:“到底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隨侍,不一般的人情風貌!”語罷,便纖手微擺,小侍上前給歷名把盞,她自己便拆了信細看。
一拆封口,就見有那麼一沓銀票,嵐袖只略掃一眼,便扔在一邊,將信取來讀了,才低低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將軍到底大將軍,什麼事都謀慮得遠。得!這麼多錢,購買處山好物好風水好的宅子都夠了,何況只是翻新!再添置幾個丫鬟下人的,不成問題。叫他放心吧!”
古同西十六州地界上,孫永航召了眾將於行轅議事,準備對蒼壁進行圍攻,冬去春來,冰雪已漸漸開始消融,雖然天候還有些冷,但草原上青草已爭冒頭角。是時候決戰了!
成剛將外袍往邊上一拋,抄起案上一杯水喝了,才起身笑道:“呵呵,奪了蒼壁,‘天下第一脊’的尚黨又在手,匈奴恁是硬氣不起來了!”
氣氛原就輕鬆,此時聽得成剛這句話,眾人都是笑起來了,聞諺更是打趣,“那是!有咱們威名赫赫的‘豹子校尉’在,匈奴也硬氣不起來!”說起來,成剛自升上校尉後便再沒往上升了,倒不是因其沒再立下軍功,而是因為自升上校尉後,他功大,但也屢違軍紀,一次軍中發生營嘯,他一怒便擅自殺了三個領頭的兵,未能依軍法從事,剛升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