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那彌撒督主教不就是他口中的巨龍?
中年男人笑了笑,但沒再說話,轉身又將視線放在了費裡中央廣場。
明顯不熱情啊。
不以為意的奧古斯都這才看向坐在房間裡那張小圓桌前的年輕女人,第一眼感覺驚豔,尤其是穿著雪白針織長裙的她神情清冷,讓奧古斯都感覺似乎是看到一朵盛開的白蘭花,美麗孤傲而不可褻玩。他朝後者微笑示禮,可惜年輕女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他,只是將眼睛放在伊麗莎白的身上,她的眼神流露讚賞。
這個時候的伊麗莎白就完全是承擔了3個月阿爾弗雷德一切事物的阿爾弗雷德小伯爵了。
她很清楚什麼時候她能夠毫無保留的依賴奧古斯都,什麼時候她必須得依靠她自己。
伊麗莎白矜持微笑,一個漂亮的拎裙禮,並未說話。
年輕女人依舊坐著,依舊清冷。
同樣不夠熱情。
……
“稱呼你為奧古斯都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
沒有回頭的中年男人終於打破略顯沉悶的氛圍,他沒等奧古斯都說話,繼續道:“我喜歡站在這裡眺望廣場的人群,但當然不可能是體驗所謂俯瞰大地的感覺,只是純粹的喜歡這裡的人群,因為這讓早就把全部獻給了主的我感覺我還留在凡間,儘管我的心已經歸於主的懷抱。”
奧古斯都緩緩開口,他語速慢的情況下就意味著他很謹慎:“浮士德有這樣一句詩歌我很喜歡——你們意欲高升,所以仰望高處,我既已高升,故作俯瞰,你們當中有誰既會大笑又已高升了呢?”
彌撒督主教終於轉身,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奧古斯都:“你確定這是浮士德的詩歌?”
奧古斯都毫不猶豫,乾脆點頭。
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即便中年男人看起來平和而沒有任何高傲姿態,但當他看著這個相貌平凡,穿著教袍完全便是個尋常教徒的中年男人時,他總會下意識的產生敬畏,產生仰視的感覺,尤其是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奧古斯都總覺得他似乎能夠看穿他的一切,包括他的靈魂。
這種感覺奧古斯都沒法解釋,只是感覺。
“好吧。”跟浮士德那個思想偏異端的男人其實私人關係挺好的彌撒督主教反常的沒有拆穿奧古斯都這個不太成熟的謊言,他緊接著道:“那麼接下來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先宣告,我並不喜歡貴族式冗長而虛偽的談話方式,儘管很可悲的是,我似乎本身就擁有貴族的身份。”
奧古斯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上位者跟下位者談話如果還需要隱晦虛偽,那才值得費解。
“先給你看一些資料,都是關於從你醒來一直到你參加索倫會議,然後出現在帝國的一系列資料。”彌撒示意神情清冷的女人將小圓桌上關於奧古斯都的資料推到奧古斯都面前,然後道:“必須得感慨,奧古斯都,如果不是我很清楚你真的只有17歲,那麼恐怕我很難相信這一系列的事情居然都是出自你的手中,而並非一個或者可以說是智慧、或者可以說是圓滑狡詐的老牌貴族手中。”
“我可以將這理解為對我的讚賞嗎?”奧古斯都平靜道。
“當然。”彌撒緩緩走到圓桌前,但沒有坐下,他看著圓桌上奧古斯都並沒有去翻動的資料,道:“從你醒來到你第一時間出現在索倫會議,這沒有疑問,你終究是阿爾弗雷德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可我有些困惑的是,既然會議中你成功挑動了克里斯多夫對你的支援,又意外收穫了唐納德的橄欖枝,那你為何選擇拒絕?不要告訴我是為了鋪墊你日後為阿爾弗勒德遇襲的復仇之路,你能不能成功活下來終究還是一個巨大的懸念。”
奧古斯都不意外彌撒能夠清楚掌握他的一切。
這不是說彌撒的情報能力遠比阿爾弗雷德的奧比拉男爵更強大,只是身份擺在那裡,實力實在懸殊,完全不具備可比性。
他面無表情道:“很簡單,我沒有將命運寄託在他人身上的習慣。”
彌撒笑了笑:“可問題是根據你的謀劃,你的命運似乎就是寄託在我的身上。”
“不,我的命運從來都只掌握在我的手裡,至於您,我只是期待和您合作,而並非將命運交到您的手中,您最多也就是擁有一個改變我命運的選擇權。”
這大概就是倔強的驕傲了。
彌撒想了想,雖然不知道奧古斯都這句話到底只是嘴巴上的強硬,還是他真的有他其他的計劃,但他顯然不是太重視這一點,他將那本資料翻開,直接翻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