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上上下下,異常的難過。
“不過,我對營房內的內務衛生,十分的不滿意。”趙立十分誇張的豎起右手的食指搖了搖:“所以,現在大家的任務,在午飯之前,把營房打掃乾淨,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扔出去,把原來讓我看到的那些髒兮兮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現在,馬上就去!”
沒有人會有異議,整理內務,總比捱揍要強。更何況,誰都知道這個年輕的中尉脾氣不好,動不動就要把所有人都揍一遍。趙立說出馬上就去的剎那,大家幾乎都是用跑的,一鬨而散,直接跑回了營房當中。
“那幾個傢伙什麼時候能參加訓練?”等所有人都消失在眼前,趙立才問不遠處的克芮絲汀。他指的,是那些被克芮絲汀和李夢蝶打成重傷的那兩個。
“骨折的那個,至少還要兩個月。這裡可沒有完善的裝置。內傷地那個,一週就可以了。”克芮絲汀是專業的醫官,在這裡。她怎麼說,就意味著怎麼是,沒人有資格反駁。
“趙立,你這樣總是把他們打壓,會不會激起他們的別地心思?”難得的,李夢蝶問了一句。只這一句,就充滿了對趙立的關心。和對他安全的擔
“他們本身的能力很差。唯一可以儀仗的,也就是和外面的那些聯絡。”趙立看著四周地光禿禿地曠野,和更遠處若隱若現的叢林:“如果我教訓自己的手下,他們都要來干涉的話,那麼他們就過界了!”
“一味的打壓也不是辦法啊!”克芮絲汀靠近了趙立,在他的身上倚住,任憑自己柔軟的身軀貼在趙立身上。誰想到,聯邦的軍隊會糜爛成這個樣子?在天才學校兩女都已經習慣了那種令行禁止的生活方式,突然發現居然還有這樣地士兵。總是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克芮絲汀還好一點,至少她在外面還呆過一段時間,見識過一些普通的軍隊。李夢蝶完全就是剛剛從天才學校出來,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
見到克芮絲汀和趙立的親密表現,李夢蝶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趙立卻有些苦笑,現在她已經徹底知道,克芮絲汀就是在修行媚惑功法的時候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不用媚笑著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就不習慣。
“沒辦法,你沒看到這些傢伙,甚至連軍服都懶得換洗了嗎?”趙立和一線的軍隊教官呆的時間比較長,聽說過種種在軍中發生的絕不可能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不管是從理論上還是從見識上,都比她們要多一些。
“除了對現狀已經不滿到了極點的人,不太可能會變成這幅德性。”實際的指揮藝術上,趙立的經驗還是要豐富一些:“而且,我也相信,這些人的初衷,沒有一個是願意和這裡的游擊隊同流合汙的,畢竟,他們是聯邦計程車兵。”
這點兩女都表示理解,在趙立和李夢蝶原來生活的地方,吸毒是犯法的,更不用說販毒。聯邦計程車兵,不太可能是從這個星球上抽取的,即便有,也不會把他們派在當地服役,那不啻於告訴外面的那些游擊隊,我們這裡有什麼機密,歡迎你們隨時來拿,都是實時的訊息。
從外面來計程車兵,如果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誰會願意和恐怖分子,毒販扯上關係?那個上尉曾經說過,趙立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發配”到這裡來的。這樣看來,這些士兵們說不定也都有類似的理由。
“只能把他們打壓到無法忍受,打壓到他們信心徹底的喪失,最好是到絕望的時候,然後再扶他們一把,給他們希望,這樣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握這支力量。”對此,似乎趙立已經有完整的計劃,之前也沒有和兩女說過。
“可是,你這樣不會把他們壓垮嗎?”克芮絲汀出於醫官的角度,提出了這樣的疑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你這樣給的壓力,他們只是普通計程車兵。在這種地方,沒有完善的醫療裝置,沒有盡責的心理醫生,即便生理上還能夠支撐,心理上也會崩潰的。”
“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真正的面臨生與死的考驗。”趙立已經不記得這些話是誰說的,反正肯定是在給自己訓練當中說過的:“能夠成為合格計程車兵,就必須有能力承擔這一切。當壓力大到足以決定生死的時候,就會表現出兩個極端。”
“一種就是你說的崩潰,徹底的崩潰,甚至連最普通計程車兵都無法勝任,只能退役。”趙立此刻侃侃而談,彷彿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心理教官:“還有一種極端。就是爆發出讓人無法置信地力量,大部分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我是指接受過新兵訓練並在現役部隊當中服役超過一年以上計程車兵,通常都是這種情況。機率超過百分之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