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考。老末,我們走吧。”李圖對著老僕露出了一個笑容。
“少爺,這是真的?那考官真的這樣說?”老僕激動地道,身子竟然顫抖起來。
“嗯,考官真的讓我繼續考後面的五試。”李圖帶著些笑意道。
“這太好了,太好了。少爺,你、你一定能夠考過,一定可以進入學府,一定可以的。”老僕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緊緊地握著少爺的手臂。
“太好了,太好了……少爺一定可以考過……”
看到老僕如此,少年李圖心中無比的悲哀,如果我不失明那該多好啊!
少年不敢說自己已經被學府趕了出來,後面的考試或許只是學府讓自己有始有終而已,結果早已定。
這麼多年來,與老僕相依為命,在他心中,老僕如父如母如師如友如伴,老僕是他在這個世上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親人。
他不敢說自己被學府趕了出來。
他害怕。
在回竹樓的路上,老僕依舊激動著還沒有緩過勁來,似乎整個人年輕了幾歲,也精神了很多。
“檀香學府果然是全郡最好的學府。”老僕激動地道。
“老末,現在我還沒有透過入學考試呢,如果考不入呢?”
“少爺,你一定可以的。”老僕肯定地道。
渭水河畔,竹樓上。
少年李圖盤坐在走廊上,膝上放著殘舊的古琴,面對著潺潺的流水,手指竟然無法落下,整個人不知不覺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第二天,老僕興奮的天還沒有亮就早早起床,催促著少年
“學府開考是大事,不可怠慢了。”
“老末,天還沒有亮呢,起早了也沒有用,考試不是誰先到,誰的成績就好的。”
“天快亮了,洗漱好,吃完早點,趕到學府也差不多了。”
“而且起早,精神也好,可以好好地準備一下考試,到時不用手忙腳亂。”
趕到學府後,老僕對著少年道:“少爺,好好考試,你一定可以透過的。”
少年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無比的苦澀。
學府入學考試第二科為“樂”試。
李圖揹著殘琴走進了學府,立即吸引了眾多考生的目光,或是疑惑,或是驚愕,或是迷茫。
“咦,那個瞎子怎麼還來,昨天不是走了嗎?”一名考生疑惑地道,問著身邊的同伴。
“是了,這是怎麼回事,那個瞎子還來幹什麼?”
“好像是主考官讓他考完後面的五試再走,應該是見他可憐,讓他考試也有個有始有終吧。”一名考生解釋道。
“這個瞎子臉皮真夠厚的,考官只是說一句客氣話,他還真來了。”
“這個瞎子不會也是個傻子吧。”
不少考生低聲地嘲諷或是取樂,以緩解自己心中考試的壓力。
一名大概十五歲模樣的少年,笑著對周圍的幾人道:“我說個事給你們聽聽,就在昨天,你們知道我在城裡碰到了什麼?碰到了一個老乞丐,而且還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瞎子老乞丐,手裡竟然捧著一卷破破爛爛的《論語》在搖頭晃腦‘朝聞道,夕死可矣’。於是,我十分好奇地上前問道,老頭你不是瞎子嗎,怎麼還能看得見?你們知不知道那瞎子老乞丐怎麼說?他說,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我的心能夠看得見。”
“當時看到瞎子說得一板一眼的,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一個連飯都吃不飽而且還是瞎子竟然如此虛心向學,心裡相當的佩服,很想問問他是怎樣用心去看書的?誰知道,此時不知誰家的馬受驚了,在大街上突然狂奔起來,把那個瞎子老乞丐撞飛了好幾丈遠,那個血流得滿地都是。嘖嘖,現在想起來都嚇人,幸好當時我正抬頭看了一下,及時閃開一步,要不然今天就不能來考試了。”
那名少年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幾名少年也附和起來。
與那名典型美人瓜子臉少女站在一起的少女小唯,看到李圖竟然成了眾人的取樂嘲諷的物件,不由氣憤起來,道:“吳起,你不要太過份了,瞎子讀書防礙到你了?難怪你父親給你了起這個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十足的無恥。”
“哼,小唯,說到你了,關你什麼事?”少年吳起對著小唯冷哼了一聲,然後搖頭晃腦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你,無恥!”小唯不由氣憤地指著他道,然後扭過頭不去看。
“哎呦,小娘子在叫小郎君我呀?”少年吳起突然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