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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喝完了一杯酒,禿頂胖老者張九尊放下手中杯,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有個人來到賓館,遞帖求見張某,拜帖上署名中原白衣客……”

姓哈的華服壯漢臉色一變,道:“海明,是那小子!”

張九尊微微一愕道:“怎麼,四位知道這個人?”

姓海的華服大漢海明道:“張特使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瞞,是這樣的,我們貝子爺失蹤後,有人持貝子爺身上帶的珊瑚珠,拿到金家開的一家當鋪裡去典當,他故意顯露,把我跟善爾引了去,然後他當面開價,要我們拿五萬兩黃金贖回我們貝子爺,隔一天說好當天晚上在驪山北麓秦始皇陵寢之前交金換人,金爺一時湊不出五萬兩黃金,無奈使詐,以整十口鐵箱上放金條,下鋪鐵塊,共一萬兩黃金赴約,那人也自稱中原白衣客,他取走了一萬兩黃金,交還了我們貝子爺,誰知道那小子還耍詐,交給我們的貝子爺是個假的,是用別人易了容、化了裝冒充的!”

張九尊越聽越皺眉,最後他那一雙眉鋒簡直就皺成了一團,心想這白衣客好奸,說什么千萬別讓金家人知道,原來他另外又做了一筆生意,如今金元霸買到的是個假的,自己買的是個真的,這事要讓金元霸知道,自己豈不成了搶金元霸的“生意”麼,這下辣手了……

他這裡心念轉動,遲遲未接話。

那裡海明望著他問了話:“怎麼回事兒,張特使,有什麼不對?”

這件事麻煩,如果此事隱而不說,不交出那位貝子福安,自然不會有人知道,自然就不會引起金元霸的誤會,可是如果萬一有一點瞞不了,那後果會更糟!

張九尊考慮過利害之後,將牙暗咬,勉強一笑,道:“是這樣的,海衛士,那白衣客也開價一萬兩黃金把福貝子賣給了我。”

衛士海明一怔,道:“怎麼說,那小子也……”

只聽衛士善爾說道:“張特使,我們貝子爺在你這兒麼?”

張九尊微一點頭道:“在,這就是我為什麼請幾位到這兒來敘敘的原因!”

衛士海明霍地站了起來道:“我們貝子爺在哪兒?”

張九尊道:“在後頭,我房裡。”

衛士海明沒說話,大步走了出去。

另幾個跟著站起,衛士善爾道:“請張特使帶路。”

張九尊無奈何,只有站起來走了出去。

衛士海明在前頭走,張九尊領著善爾等四個快步走在後頭。

穿過一處拱門,到了庭院深深、林木蔥蘢的賓館後院。

海明停了步,扭轉頭來道:“張特使,你的住處在哪一間?”

張九尊指著水榭旁一間精舍道:“就是那一間。”

海明沒等他幾個,一個縱躍人已到了精舍前,推門走了進去,等到張九尊幾個進了精舍,衛士海明正立在門前發楞。

“滿洲”那位貝子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酣睡不醒。

張九尊一到,衛士海明立即轉頭問道:“張特使,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九尊強笑說:“剛才海衛士走得匆忙,我沒來得及說.福貝子讓那白衣客制了穴道,等他走我才發現他用的制穴手法是獨門手法……”

衛士海明不等張九尊把話說完,出指點向床上貝子福安的腰間,一指點中,福安仍然不見動靜。

海明道:“這可麻煩了……”

善爾道:“不管怎麼說,咱們總算把爺找回來了,先帶回去再說吧。”

晦明沉吟了一下道:“張特使這兒有事麼?”

張九尊道:“怎麼,幾位這就要回去?”

誨明道:“我幾個已經無心吃喝了,趕快想辦法解開我們貝子爺的穴道要緊。”

張九尊道:“那……我這就命人給幾位備車去,只是,只是……”

善爾道:“張特使有什麼話要說?”

張九尊苦笑一聲道:“我不知道那小子會兩邊做生意,恐怕招致金弓神誤會……”

善爾道:“這個張特使放心,金老那兒自有我幾個替張特使解釋,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誤會的,都是為我們貝子爺!”

海明也點點頭表示沒關係,他們會代為解釋。

張九尊苦笑說道:“恐怕金弓神不這麼想,福貝子在我這兒這一點,我看幾位要是能不說,最好還是別說。”

善爾一點頭道:“那也行,我幾個不說就是。”

張九尊一抱拳道:“多謝幾位了。”

海明道:“張特使不必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