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公署在查出前任江夏太守張帆有重大貪汙之後,和張帆有聯姻關係的楊修竟然出面保張帆,而且動用軍機院的能力,將所有證據都銷燬了,如今證據全無,已經無法請奏皇上了!”
劉協不怒反笑,道:“這個楊修,膽子倒不小,他以為沒有證據了,朕就沒有辦法處理了嗎。讓帝國安全保密局和廉政公署聯合調查,暫時不使用軍機院的力量,給朕清查出楊修到底有多少問題。”
陳群提醒道:“聖上,不能查啊,如今國民院已經進入正軌,安全保密局和廉政公署的聯合調查肯定要上報國民院,身為景山基社的楊家,一旦被調查,景山基社的問題就會被察覺!”
劉協拍了拍頭,氣道:“看來楊修是有備無患啊,難怪他敢如此大膽違法,真是聰明啊,實際上,要怪也只能當年朕過於強調景山基社的保密性,沒有制定相關的約束機制,長文啊,你從帝國安全保密局、廉政公署、審計署中抽調一部分精英人員,在內務署內成立內審內審司,專門秘密負責皇室財產經營狀況的審查!”
陳群道:“在當初國商退,民商進之前的景山基社擴張時,大量的國商資產被抹掉,也沒有成為景山基社財產,而是轉化各家族私有錢財,以楊、糜家為最,其中楊家的問題就比較特殊,那個時候還是楊彪掌握家族權利,現在楊修東補西補,到處抹殺證據,其實就是在保楊彪當年貪下的錢財,從目前掌握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楊彪當年在國退民進中吃掉的財富是非常驚人,最明顯的一例,楊家基社在購買青州建設商社時,只用了四百萬錢就買下價值二十億的儲地,而其中大半都規劃到了楊家名下,歷年的審計中,由於他們楊家是景山基社中六家之一,我們也都護著。不敢讓人審查,否則楊彪生前就被查出來!”
劉協嘆了一聲,道:“晚上讓楊修過來,等朕和他談完之後。就正式免除他的軍機院和幕僚院的職務吧,至於楊家在景山基社中的地位,容朕在考慮一段日子吧!”
陳群默然不語。楊修的行為雖然觸犯大漢律法,甚至可以直接問斬,但諸事的起端卻是楊彪,從楊彪擔任內務署的尚書令開始,就埋下了禍根,身為人子,楊修也只能把自己的那些聰明都用到為父親善後上,一地的爛帳,楊修是抹了三年才把大部分證據抹除掉了,還偷偷向各學府和皇家民生基社募捐了大量財富。想把那些錢都悄悄乘劉協沒有覺察前全部處理掉,他自己和楊修也是多年相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另一個方面,楊修和周瑜兩個人是劉協早年起身之時,僅有兩位年紀相仿的子臣,對劉協來說,這種情誼哪裡好處理。
劉協心中也是非常矛盾,楊彪當年的投機心理,他是非常清楚的,卻一直把楊彪當作老臣,偶爾一些違規之舉,劉協就是察覺也沒有處理,楊彪本人也可以說是在盧植之後,第二位鼎立支援自己的前朝重臣,四世三公之家,到了楊彪再封公,聯絡兩朝,楊家的名望確實是帝國的一個財富。
就是這種心態,劉協對楊彪也是一忍再忍,如今大錯已鑄,楊修也只能拼命修補,越補犯錯越多,父子兩人都是跟隨自己三十餘年的老臣子,劉協就算是再心志堅定,又哪裡下得了手啊。
十月十五,月有八分圓,劉協將楊修召到中央皇庭碧落英園,與他一同賞月品酒,從三十年前一直談到現在,正聊得和睦之時,劉協悠然地嘆了一句,道:“德祖啊,你子嗣如何啊?”
楊修答道:“有三子,長子楊晨,聰明機靈,正在中央帝國學府學習財經學,次子楊賦,好畫多藝,正在長江學府學習建築學,他希望成為一名大建築師,為帝國修築一個可以和西方那個金什麼塔一樣雄壯的建築,臣也挺支援他的,三子楊彥,現在在天京學府的語言學院學習希臘語和羅馬語,正想去巴比倫省遊學呢!”
劉協頗感欣慰地笑道:“好啊,你有三個好兒子啊!有幾個女兒啊?文”
楊修笑道:“只有三個兒子,平生無女,膝下一憾啊!心”
劉協呵呵大笑,道:“這滿朝百官可都羨慕你啊,每生一子都為男兒,福氣啊!手”
楊修恭敬地答道:“皆託聖上之福而已!打”
劉協淡淡一笑,又問道:“沒有子嗣願意接你的班,到御府來嗎?”
楊修黯然答道:“臣的子嗣還是不出仕為好,長子打理楊家基社,也算是為聖上效力了,其他兩子做個一生無憂的學者也是好事情!”
劉協看著遠處的假山,淡淡地說道:“德祖啊,你是一個聰明人,朕這次回來之後,陳群等人都暫時不讓你見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