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過去,就能碰到她的手臂。孫大爺雖然讓自己不要起什麼別的念頭,可一個壯年男子,怎麼會沒有點別的念頭。
“你這些規矩,可曾和那個人說過?”既然睡不著,那就聊聊天。孫大爺的話讓夏金桂疑惑了下才笑了:“這些不是規矩,而是很基本的教養。”
“這麼說來?我在你眼中是沒教養的人了?”孫大爺轉頭去看夏金桂,夏金桂也正好看向孫大爺,兩人的眼碰在一起,夏金桂又笑了:“也不能這麼說,你從小受著的就是男人是頂天立地的,女人是弱小的,只能依附於男人的教育。自然不明白這些男人女人都是人的教育了。”
“那你們那邊,都是這樣的?”孫大爺覺得這樣望著夏金桂的眼,似乎不能再平靜下來,索性還是多問些問題這樣才能平抑體內的熱度。
“當然不是,也有很低階的人,然後覺得有根丁丁就……”夏金桂生生把後面的話給嚥下去:“不過這些人,平常我也見不到他們。他們說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而我身邊的人,從表面上看,也都是對女人是尊重的,而不是輕視,認為女人不如男人。不過,總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時候。”
夏金桂最後這句話的嘆息讓孫大爺的眉微微皺起:“誰曾對你不好?”
“只是我的猜測,沒有別的。”夏金桂的語氣就是不願意繼續把這個話題說下去,孫大爺也很識趣地不再問,見夏金桂把被子蓋到頭頂,孫大爺衝著被子說了一句:“那我也不多說了,好好睡吧。”
“晚安!”夏金桂的話經過被子的遮掩,聽起來像帶著哭腔。難道她又哭了?自己不該問這些,孫大爺想掀開被子問問夏金桂,還是沒有掀開,自己重新躺好。睡吧,這才剛開始,以後日子只怕還長。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中還過了一個年,孫家在這京城也是住了三代的人,親朋也有一些,過年時候請年酒,唱戲請客這些事也不少。夏金桂既然要做好主母,當然也把這些事辦的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孫大姑奶奶回來了幾次,見夏金桂什麼事兒都挑不出毛病來,自然十分歡喜,又和夏金桂商量了如何去蘇家提親的事兒。夏金桂也滿口答應了,孫大姑奶奶自然還要把孫三爺叫來,叮囑了一番說這回又要娶媳婦了,可要好好讀書,好好爭氣。
孫三爺在那垂手而立,孫大姑奶奶說什麼,他就應著。倒讓一旁的夏金桂瞧的好笑,果真這什麼時候的學生都是這個樣子。孫大姑奶奶訓完了弟弟,這才對一邊的夏金桂道:“弟妹啊,這個家已經託付給你了。堂上老人不在,這以後有個什麼,你可要替堂上老人瞧著三弟和三弟妹。”
說完了長姐如母,這會兒就來要自己長嫂如母了?夏金桂真心不想接這個擔子,可也曉得這在古代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因此夏金桂只得老老實實站起身應是。孫大姑奶奶還想再說幾句,孫大爺就從外面進來,他已經走上前對孫大姑奶奶笑著道:“大姐心疼三弟,這也是常見的事,不過等三弟成親之後,就不再是孩子了,也要生男長女,我的意思是……”
“你這會兒就想著要分家?”孫大姑奶奶已經打斷弟弟的話,一臉驚詫地瞧著孫大爺。孫大爺沒想到孫大姑奶奶會直接說出這事,急忙就道:“並不是我要分家,只是三弟也該學著些人情冷暖的事兒了。”
“這還不就是要分家?”孫大姑奶奶說話時候有些懷疑地看向夏金桂,夏金桂一看這個眼神就知道,孫大姑奶奶懷疑是自己在背後使壞,可是這事夏金桂真的沒有和孫大爺提過。因此夏金桂坐的筆直,眼睛都不敢飄一下,免得被孫大姑奶奶抓住把柄,又要教訓幾句。
孫大姑奶奶的眼在夏金桂和孫大爺身上仔細來回瞧了幾次,瞧著似乎這不是夏金桂的主意,可是要說是孫大爺自己的主意,孫大姑奶奶也有些不大相信,因此孫大姑奶奶對夏金桂笑著問:“這事,雖說該是阿弟做主,可是呢,都曉得田氏兄弟三兄弟同住家業興旺。我曉得弟妹你是個有見識的人,就算要分家,也要等到三弟能支撐門戶。”
“大姐,這件事您先聽我說,並不是要分家,而是要讓三弟曉得些人情冷暖,交際應酬的事,而不是隻知道讀書。”孫大爺的話並沒讓孫大姑奶奶滿意:“一家子只有一個家主,哪有你這個做哥哥的還在,就讓阿弟出去應酬的事,再說了……”
孫大姑奶奶這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態讓孫大爺有些頭痛,他對孫三爺道:“你是曉得我的性子的,並不是要把你分出去,三弟,不如我們出去外面說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孫大姑奶奶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