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滿夏金桂這樣的舉動,於是兩邊吵起來了,估計按了夏太太的性情,還要說上幾句夏二叔這麼多年,誰知有沒有從中藏私,惹怒了夏二叔,才讓夏二叔對生意不聞不問。不然夏太太也不會著急過繼了夏三這麼一個上不得檯盤的人。
“娘,那些都是舊事,提起做什麼?”夏金桂又拉著夏太太的胳膊撒嬌,接著夏金桂就道:“兄弟的婚事,沒有個男人出面總不好,薛家這邊呢,最近也是事多。娘,不如等過兩天,我陪您回去,和二叔好好地道歉,說那時是我年輕不懂事,這會兒經了大變,明白錯了,還求二叔看在死去父親的面上,出面操辦兄弟的婚事。”
說著夏金桂強迫自己擠出兩滴眼淚,又在心裡罵了兩句萬惡的封建時期,操辦個婚事還必須要男人出面,真是太萬惡了。
夏太太見女兒態度如此誠懇,拍拍夏金桂的手一臉欣慰:“你這會兒這樣說,你二叔怎會不應著?你二叔原先,可是很疼你的。”夏金桂附和地笑笑,又商量了幾句別的事,見天色已晚,夏金桂也就收拾起了賬本,帶人離開。
夏金桂的身體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富戶家的媳婦,雖說這點事情在夏月娥瞧來,是非常少的,然而一上馬車,夏金桂還是感到身體開始疼起來。果然這古代富戶千金缺乏鍛鍊,看起來還要把鍛鍊身體提上日程,沒有一個健壯的身體,哪能面對一切?
不過,首先,鍛鍊時候就要把寶蟾撇開,免得她又大驚小怪。想著,馬車已經到了薛家門口,薛家大門處,有個年輕男子帶著小廝正準備進去,寶蟾瞧見那男子,啊了一聲:“二爺回來了。”
哦,這就是薛蝌?想到書上說薛蝌更像是寶釵的親兄弟,夏金桂扶著寶蟾的手下車時候,眼就毫不顧忌地往薛蝌面上瞧去。薛蝌的相貌,和寶釵不大像,但有四五分像寶琴。不過薛蝌十分地文質彬彬,雖然風塵僕僕,也可以瞧出這是個俊秀人。
難怪夏金桂會對他動心,要按了87版紅樓夢中的,那個薛蟠簡直就是個豬頭,完全是不顧和寶釵是血親兄妹的事實。夏金桂腹誹一句,還要仔細看薛蝌,薛蝌剛要準備給夏金桂行禮,就見夏金桂一雙眼熱辣辣地瞧著自己,旁邊的寶蟾也一臉微笑。
薛蝌的臉不由微微一紅低下頭,誰說夏金桂改好了,就現在這樣,和原先還是一模一樣。
“嫂子先請。”薛蝌控制了又控制,總算給夏金桂拱手行禮。這一聲提醒了夏金桂,這可是古代,講究的是含蓄為美,見了陌生男子,可不能這樣盯著人看。不然會讓人誤會的。夏金桂對薛蝌點頭:“二叔辛苦了。”
說完夏金桂就扶著寶蟾的手走進院內,見夏金桂主僕走進,薛蝌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在家門前還遇到這位嫂子。薛蝌正在心中嘀咕,就見寶蟾轉過頭來對自己微笑,薛蝌急忙把眼垂下,寶蟾已經用手掩住口微笑,扶著夏金桂走進門。
薛蝌見寶蟾沒有再次回頭,讓小廝趕緊把行李搬進去,自己也先去給薛姨媽請安。
夏金桂和寶蟾回到房裡,夏金桂脫了衣衫,寶蟾已經對夏金桂道:“奶奶不親自去給太太說一聲您回來了?想來二爺這會兒還在太太跟前說話呢。”夏金桂曉得寶蟾必定是誤會了,也不解釋,只在鏡中對寶蟾狠狠地瞪了一眼。
寶蟾用手掩一下口,夏金桂打個哈欠:“我跑了這一天,乏了,你讓廚房趕緊把晚飯送來,再去和太太說,我已經從夏家回來了。”
寶蟾有些失望地應是,轉身走出,夏金桂對著鏡中寶蟾的背影輕蔑一笑,就這點挑撥是非的手段,真是太年輕太當人沒見識了。
寶蟾讓小舍兒去廚房吩咐晚飯,自己就往薛姨媽房裡,稟告夏金桂已經回來了,因為身上乏,不再過來給薛姨媽請安的事。
薛姨媽見到薛蝌回來,問過了薛蟠在牢裡還好,薛姨媽的淚就落下:“這會兒也是沒有法子,也只有能拖一天就是一天了。”
“是侄兒辦事不利,才讓哥哥……”薛蝌習慣地往自己身上攬責任,薛姨媽已經啞著嗓子:“這事不怪你,還要勞你奔波了。”
薛蝌又應是,薛姨媽再次嘆氣:“我和你姐姐,商量了又商量,你大伯只有你哥哥一個兒子,也不能讓這一房斷了根,想著把香菱送去牢裡,侍奉你大哥,若有了一男半女,也讓我膝下有依。”
這一句說的薛蝌也心酸,急忙起身對薛姨媽跪下:“倒是侄兒的不是,沒有把大哥給救出來。”
兩人在這說著,寶蟾已經走到薛姨媽門邊,聽到香菱兩個字,寶蟾不由停在那仔細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