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婷婷總是說,在面對她們家老媽的時候,一切的浮雲都足矣被她犀利的言辭給擊碎,然後一陣戳過來,不是不好說的地反溫媽媽還不下手。
聶浩然正想著應該怎麼闡述,能夠少丟臉就少丟臉的,溫媽媽賊笑:“浩然,你怎麼和婷婷爸爸是一個脾氣!浩然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時候就看上我們家婷婷的?”
“她在部隊裡面的寢室你偷偷溜進去過幾次了?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也一塊兒說說!好讓我這個老丈母孃也知道,我自家女婿還幹了什麼事情!”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聶浩然招架不住,只能閉嘴。
溫媽媽感嘆:“婷婷爸爸脾氣也和你差不多你們當兵的啊,用現在比較潮流的話來說,應該叫”溫媽媽思索了片刻,“悶騷?是叫悶騷的對吧?”
聶浩然捧著電話,眼睜睜的在對面的正衣鏡裡面,自己的眼角抽搐得不成樣子。
電話那頭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是溫媽媽又要開始說話了,聶浩然搶先一步,問:“媽,爸當年也幹過這樣的事情?”
淡淡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之前的窘困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一臉的狐狸笑。
“媽,”聶浩然的聲音不徐不疾,帶著一些笑意,“爸當年偷偷進入過你的臥室?還是爸做了別的事情?媽,說一下,我也取取經!”
片刻之後,那頭只剩下一連串的嘟嘟嘟的聲音。
聶浩然把電話揣入懷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其實也不過是如此!
遠隔千里之外的溫媽媽一臉黑線的掛了電話之前那些有女婿的老太太不是說自家女婿在自己面前都是低下頭乖乖受訓的份兒的嗎?為什麼他們家女婿就能舉一反三讓她老丈母孃反而是落荒而逃?
最後,溫媽媽得出結論,不是她級別不夠,是因為她女婿的級別已經登峰造極了。
聶浩然掛了電話再進去的時候,就只能看見裡面有些亂,他心頭一跳,立刻拔腿就朝著操場上面跑去。
一群女兵層層的圍著中心處不知道在做什麼,有人焦急有人害怕,無一例外的是她們都在討論著。
“怎麼了?”聶浩然跑過去,無奈女兵人數實在是不少,他暫時還進不去,只能隨手抓了一個女兵來問問。
“聶教官?”女兵看見他很明顯的一愣,然後指著裡面,“剛剛在溫婷婷撲過去的時候,把旗給割破的同時,她好像把自己也給割傷了裡面的人說旗面上沾了好多的血聶教官?”
女兵話還沒有說完,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不顧身為教官的威儀和身份,連續推開了身邊的好幾女兵硬是從水洩不通的人裡面擠出一條路來跑了進去。
“我,我話還沒有說完”
推開著前面擋路的女兵,聶浩然想起了之前,他接到溫媽媽的電話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溫婷婷嘴裡面銜著刀,雙眼犀利如鷹,緊緊的盯著就在她面前的那個女兵。
那樣的神色,叫看見的人都知道,她是在孤注一擲,要麼就此一搏,要麼鎩羽而歸。
轉而,那個女兵的話又不斷的迴響在他的耳側,血流了很多血?
當時,他就不應該去接那個電話!
不僅僅只是在操場面上的女兵,還有正從主xi臺上面走下來的人,都看見聶浩然繃緊了臉,神色凝重而又驚慌的朝著裡面擠進去。
在稽核現場失控的教官,他還是第一個。
只是,那又怎麼樣?
聶浩然心裡在冷笑,他現在只想把這些礙手礙腳的人全部推開,然後進去看看溫婷婷現在的情況!
另外一邊同樣朝著裡面趕去的副指揮官腳步猛地怔住,他背脊發涼,有人正看著他!
那道看過來的眼神,尖銳而又犀利!
他憑著感覺看過去,女兵之中,聶浩然是正轉過頭的姿勢。
剛剛是聶浩然在那樣看著他?
卻又不太像,他每一年都會來參加這樣的稽核儀式,自然而然的也會時不時的撞上聶浩然一兩次,他給人的感覺都是雖然性子淡漠了一些,但是為人不錯,看見別人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面含微笑的他正在想,那頭,本來已經快要轉過頭去的聶浩然,卻朝著他看了過來。
眼神犀利宛如草原上空翱翔直飛的鷹,那樣把自己的情緒好不避諱的剖解在他的面前,讓他能夠看的清清楚楚,聶浩然此刻的憤怒,擔心,緊張還有深深埋藏在之中的,從未被人目睹過的一片冰冷。
那樣的眼神,任誰看過第一眼也再也不願意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