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我,沒有留意你。”說到這裡,沈晨晨就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塞到雪玲的手心之中,眼含迫切的說道:“這塊玉佩乃是我沈家家傳之物,如今爹爹是太子恩師,他經常出入皇宮為太子授課,想必在宮裡也是有一兩個熟悉的人;你拿著這個玉佩,路上若是碰見有人敢攔著你,你就說你是沈家的人,他們若是不信,你就拿出這個玉佩給他們看,想必看在父親的面子人,有人會買咱們的賬。”
雪玲跟在沈晨晨的身邊,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若不是被逼急了,自然不會叫她去做這樣的事情;看來,小姐真的是招惹上麻煩了。
想到這裡,雪玲就開始脆弱的哭起來,甚至還不顧身份的開始唸叨起沈晨晨:“二小姐,奴婢早就跟你說過,蕭意不可招惹,你偏偏要去當那個刺頭,現在好了,人家開始這樣欺負咱們,保不齊連小命都要丟掉。”
跟雪玲的脆弱和膽小相比,沈晨晨卻是在微眯的眼瞳裡露出了一道精光:“丟掉小命?我看不盡然,以前還以為她是個能沉得住氣的,那時候我還擔心她一直這麼縮著,想繼續找她麻煩都不好下手;但現在看來她也不過爾爾,只要她敢跳出來跟我拼,我就不愁沒機會抓住她的小尾巴。”
雪玲在這裡揪心擔心的一塌糊塗,沒想到二小姐卻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她忙草草的將衣衫穿在身上,拿好了小姐塞給她的玉牌,從窗戶翻身出去,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看著雪玲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之中,沈晨晨站直腰板,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將蛟龍鞭別好在腰胯之上,長腿一邁,推開殿門,大步凜然的走了出去。
*
儲秀宮的院子裡,早已聚滿了被緊急叫起來的所有人;還能看見幾個膽小的秀女被這陣仗嚇得瑟縮成一團,隱約之間似乎還能聽見隱隱的哭聲。
沈晨晨目光閃了閃,在掃了一眼眾人之後,最後清冷的目光停頓在一個淺粉色的人影身上。
蕭意居然是一臉緊張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副脆弱無辜的模樣,早就被她演繹的手到擒來;尤其是在此刻,所有的秀女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她既沒表現的太出挑,也不會表現的太暗淡,甚至還好心的在安慰一個哭出聲的秀女,那副貼心好姐妹的模樣簡直都快要人給她拍手稱好了。
跟蕭意相比,沈晨晨要顯得特立獨行的多;她晃盪著修長的兩條腿自帶著一股悠閒勁兒出現在眾人面前,走到經常跟她在一起說話的幾個秀女面前,雙手一環胸,微微挑了下眉角,朝著向她看過來的蕭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蕭意畢竟是能在人前沉得住氣的,就算是被沈晨晨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了一個挑釁的下馬威,她依然能夠維持著臉上單純的笑容,甚至還對沈晨晨報以一個極為溫柔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裡都會變成:蕭意是那個委曲求全、大仁大義的高尚女子,她沈晨晨則是一個心胸狹隘、招人厭煩的下作傻女。
經常跟沈晨晨玩在一起的一個秀女瞧見這一幕,忙拉了拉沈晨晨的衣袖,好心的提醒她:“晨晨,被在這個時候跟她抬扛了,這儲秀宮裡出現了壓勝之物,聽說那上面還寫著皇上的生辰八字,說句不好聽的,咱們現在每個人都人人自危,別再這個時候鬧事了好不好?”
聽著耳邊女子溫柔的聲音,沈晨晨的目光總算是軟和了一些,回頭就去看勸解她的女子,道:“霜姐姐不用擔心,我知道事情的利弊。”
木凝霜聽到沈晨晨說出這句話,這才稍稍放心一些;同被送進宮裡,木凝霜的年紀要長了沈晨晨兩歲,所以對待這個小自己兩歲的小姑娘,木凝霜早已將她看成了不懂事又喜歡鬧事的小妹妹;西偏殿那裡出了事,居住在東偏殿的沈晨晨可是有重大嫌疑的,她可不願意看見沈晨晨還沒透過三個月的禮教學習,便要被有心之人給害去了。
跟木凝霜的擔憂相比,沈晨晨現在才做恍然大悟狀;感情為何連宗親府的人都驚動了,原來是這巫蠱娃娃身上藏了皇上的生辰八字?蕭意啊蕭意,你這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居然為了坑害她,連皇上都利用上了?
沈晨晨冷冷的笑,這下她真不知道該是誇蕭意夠大膽呢,還是該說她夠自信無知?
*
話說雪玲那邊,在她帶著玉佩和沈晨晨的交託從儲秀宮溜出去之後,就一路朝著芙蓉宮的方向跑去。
好在現在天色剛剛大亮,來回走動的人都只是一些宮侍宮婢,一路上並未碰見什麼主子;只是,待她好不容易來到芙蓉宮附近的時候,就被巡查而來的禁衛軍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