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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鄒媒婆得的越多。

這個賬鄒媒婆算得清。

44章 攆出家門 求推薦收藏

鄒媒婆沒有說動三春,谷氏幾個悻悻地走了,鄒媒婆說親可不想出意外,萬一死了一個,惹了人命官司,以後誰還敢用她保媒,哪有谷氏想得那樣簡單,小脖兒一掐就送去。

說媒的都要兩頭皆大歡喜,那她的買賣也會越做越興旺。

像三春這樣固執以死抗衡的少女真的很少,哪家的孩子不是一嚇唬就乖乖從命,鄒媒婆感到非常棘手。

和谷氏周氏商量半天沒有好計策,聽著谷氏婆媳的計策不置可否,她可不想攙和的太深,出了人命案,她可不想陪著去打官司。

鄒媒婆點到為止,施施然地走了。

天色即將黑沉,有些陰冷,似下雨的前兆,此時秋末時節,早晚很涼,三春身上的單衣有些單薄了。

將近八月節,有句老話比喻蚊子叮人的厲害程度,叫做:七月十五鋼嘴兒,八月十五伸腿兒,這些天的蚊子最厲害,咬得三春身上全是疙瘩,夜晚有些涼,她還沒有單子蓋,這罪受得,夜裡想拍拍蚊子,屋裡漆黑的沒有燈,只有幹咬著。

大黑天,谷氏周氏突然造訪,三春警鈴大作,兩個夜貓子到這滿是蚊子的小屋目的一定不簡單。

三春並不急問,她們既然有目的,不說出口怎麼能達到,三春坐那兒悄悄一言不發。

谷氏瞧三春似老僧入定,氣都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臊丫頭啞巴了?跟我競一句話也沒有,你吃了熊心豹膽?藐視生你的親孃。”

三春“撲哧!”一聲笑噴,親孃?世界上有這樣的親孃嗎?真是恬不知恥,覺得還挺自豪?真是天下獨一丸兒的稀奇物兒。

三春譏諷的目光對二人一掃而過。

周氏拎的油燈劃過道道陰影,在谷氏的臉上晃動,好像鬼魅森森跳來跳去。谷氏再也不裝像了,大馬金刀的派頭,高亢決絕的聲音:“既然我這個當媽的管不了你,也不想操那個心了,你不是有本事嗎?翅膀硬了就飛吧,這個小廟裝不下你這個大神。”

谷氏說罷雙手就乎拉起來,往外推三春,三春當即就明白了,這是大黑天攆她出門威脅她,谷氏一定認為她害怕不敢出門,還不得下跪央求留下來,或許也沒這麼簡單,也許是她們設得圈套兒,總之她不會有好心的。

三春立即出言:“這家裡不讓我待了?是吧?那好,只要你們寫下字據,我們從此斷絕一切關係,各不相干,不復糾纏,我立刻頭不回地走。”

谷氏一聽就差點沉不住氣,周氏抻拉一下她的袖子,暗示她沉著。

趕三春走的計策是周氏的出的,她的算盤與步驟設計的條理分明,谷氏也只好任她施為,谷氏總是心裡沒底,這個法子有些玄。

“兩不相干,各不相欠並不難,你只要掏出一百兩,咱們就誰也不欠誰的了。”周氏說著,還面帶譏諷,她認定三春跳不出她的掌心,她哪來的銀子,倆銅錢兒她也沒有。

只有嚇個半死,乖乖地回來去王家。

周氏像看死人一樣盯著三春。

三春算是徹底猜透了她們的陰謀,她們只知道自己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個子又極小,沒有吹灰之力。

自己哪是害怕,是想借機和陶家脫離關係,明知她沒錢偏這樣說,想糾纏著她不放。

自己乾脆借這個機會走,不然自己走不是她們攆的,肯定會被她們追著往回拉,自己現在就在河東村轉上兩圈兒,讓村裡人都知道被她們攆了出來,以後她們再糾纏,就是她們理虧。

她們的目的就是風寒夜冷,自己一出門就得嚇回來,可就如她們的願了。想明白了一切,想讓她們簽字脫離關係那是妄想,她們還想拿她發財。

兩個女人就是妄想症,別說自己沒錢,就是有,也不會給她們,做夢去吧!

決心已下,早晚得走這一步,三春怒視谷氏:“不用你送,我自己會走。”

三春大步走出,迎著寒風,挺起了腰板,她一無所有,輕裝出門,渾身輕鬆,心情怎麼這樣舒暢。

大步向前走著,如解脫一般,走得腳步疾飛,好似怕谷氏一但反悔,二人強行抓她回去。

高興的心情讓她忘了看路,“咕咚!”好像撞到了一面牆,倒退了好幾步。

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出是村東的二傻,抱著一塊大面板,二傻實際也不傻,就是那嘴好叨叨,磨磨唧唧的,都認為他是傻嘚嘞,就沒人叫他的名字,送個綽號叫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