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雨春的財產呢?永輝心中不悅,就隨口問了出來:“鍾離大哥,你離開鍾離家族年頭不少了吧?現在以什麼為生?”
子均就是一怔:“難道雨春也沒把實話告訴他們?雨春也真是個怪人。瞞得太結實了。
做了一把小買賣,只賺了些個小錢,想到京城發展一下,就住在雨春的酒店,跟回來就是想到老家看看。”
“哦!……”永輝若有所思,狀元的大才也不是幹什麼都行的。他竟然做了小買賣,能轉回本錢嗎?突然就笑了:“鍾離大哥的婚事到現在還沒著落吧?你今年年齡幾何?”
“二十有七。”子均想到自己這個年齡,孩子都應該有十幾歲的,眼看都快成了老頭兒,還沒有娶親呢,永輝一定是笑話他。
“鍾離大哥。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華,但是到了這份上光會讀書是不行的。維持生計是個大事,哪家的女子願意嫁個沒根基沒財產一無所有的窮人,得趕快掙家業,你都半輩子的人了,這樣拖下去成親是問題,後代香菸更是個問題呀。”永輝怎麼像老人一樣學會了教育人?
子均臉色發苦,剛才自己還想棄官從商。就被永輝的話給破壞掉,看來人沒出息是不行的。丟了官就是個最讓人看不起的,自己心裡這個憋屈,人怎麼就沒有好日子過,當官有人算計有人管,做個百姓又讓人看不起。
看來人一輩子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子均步出房門,走到院外,看到雨春正在那裡觀察繡坊的房屋,她這是想把繡坊再謄出幾間房,最好把繡娘都集中到前院的幾排房子裡,把以前李雪她們幾個住的房間都空出來,等李雪、京娘都可以出來的時候,再重溫那些年的快樂時光。
“想什麼呢?”子均走近雨春,雨春才回神:“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雨春看了他一眼,以為他又打什麼壞主意,心裡不禁一突:這傢伙又想邪的了?
雨春不看他的臉,躲開他的眼神,子均就偷笑,她一定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就靠近了一些:“我……”
雨春更誤解他的意思了,嚇得警惕起來,小聲說了一句:“你別亂來。”
子均苦笑:“我何時亂來過?”真會糟踐他。
雨春覺察他沒有什麼壞心,不禁的臉一紅:“為什麼睡不著?”
“我心裡苦哇!我想辭官和你一走了之,絕了我們家的念頭,你覺得怎麼樣?”
“你真的不想做官?”雨春覺得他突然說這話很奇怪。
“我從小就不喜歡做官,只考了個秀才就拉倒了,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就給你經管生意。”子均看著她的臉,就是在尋找答案。
“我倒是不理會什麼官不官的,你能辭掉是不錯。”雨春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子均一看這才是一個可靠的人。
“我要是辭了官當了布衣百姓,你們家會不會有人阻撓我們的婚事?”子均問雨春,看她對她那幾個弟兄了不瞭解。
“我也不是弟兄肚子裡爬出來的,誰有那個權力管我?”雨春的話逗得子均哧一聲笑噴:“你呀!說話真實在!”
雨春也笑了,這話有點不文明,她最記得是谷氏糾纏說的話,雨春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她要讓她死她就得死,雨春一聽子均擔心陶家人管,雨春一急就說出了這句話,谷氏想控制她仗得是生了她,哥弟兄憑什麼想控制她?一個姑娘說此話確實是粗糙,可是她和子均粗糙話說的遠不止這一句,二人一笑置之,這就是雨春的實話,誰想操控她的終身全是妄想,自己想跟誰走,誰也管不著,她不會聽任何人的。
子均一看雨春頭揚得高高的,一副鄙睨世界的神色,明白自己就是個布衣雨春也不嫌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子均一陣欣慰,就想抱一抱她,想想這也不是那個地方,忍下了心中的旖旎念頭,為了她只有忍。
“休息吧,晚安。”雨春催促了子均兩句,子均也看天色不早,得趕緊休息。
“你也是,明天我們要上山,早早歇了吧。”子均叮囑兩句,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屋子。
雨春笑了一聲: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兒,子均好像聽到了雨春說啥,回頭瞪了一眼,雨春噗嗤一聲笑:“娘們坯子。”子均的手做了一個掐人的姿勢,雨春就呵呵呵笑起來,子英和沈麒麟走近,子英悄悄問:“公主,你在笑什麼?”
雨春指了指沈麒麟:“我在笑你們。”
子英奇怪他們有什麼好笑的:“公主,奴婢不信。”
雨春佯怒起來:“別奴婢奴婢的,叫順嘴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