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春一看,李雪早就成了大紅蝦,暗暗地偷笑,也不敢取笑她,怕她窘大勁兒,見到太上皇也不敢抬頭,李雪畢竟是古人,再怎麼薰陶,也是不易改變的。
收拾完,就急急地招呼馬車,不見甄大的影子出來,賈二跑出來了:“郡主,只有出一輛車,甄大病了,還沒吃東西,還是我趕車吧。”
雨春一怔,甄大這個槓子還會病?人有旦夕禍福,病了不奇怪:“賈二,你先叫人把甄大送醫館,我們再走。”
賈二答應了,吩咐那幾個侍衛去辦了,就套車趕路。
賈二猜疑太上皇怎麼召這二位進宮,以前李雪沒有進宮的機會,太上皇怎麼對李雪矚目了?賈二的心裡亂猜,自己還看好李雪,總是遲疑著李雪的身份,怕姐姐、哥弟兄瞧不起,躊躇了這些天,看來自己的希望不大了。
李雪的心跳得快了一路,太上皇這樣急召,是答應楚離了呢?還是著急告訴楚離那人不可取,不要搭理他呢?李雪還是信雨春的眼光,希望是第一個結局。
雨春見李雪患得患失的樣子,有笑也不敢笑,如果大聲某句話說走了嘴,讓賈二聽到就洩了秘密。
環燕和呼蘭瞅著李雪也是奇怪,李雪何時不是穩穩當當,泰然自若的淑女樣兒?今日怎麼失了常態?
一見是雨春郡主來了,抬輦的急急過來:“郡主快上輦。”
為了李雪,只有坐了,雨春總是為了練腿,一次也不坐輦,不能讓李雪跟著自己跑。
太上皇站在宮門口,早就笑得嘴咧到後腦勺:“來了來了!”太上皇手打涼棚望。
到近前,二人下了輦,都是大禮參拜:“父親安好!太上皇安好!”李雪身份不公開之前,只有這樣稱呼。
“好好好!都是託你們的福,為父好得很,高興得很,”太上皇“哈哈!”大笑:“喜事這麼多為父高興死了。”
雨春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噤聲,賈二在跟前,雨春一個眼色過去,太上皇又大笑了:“沒有秘密了!哈哈哈!哈哈哈!”太上皇笑起沒完了。
雨春就差堵他的嘴了,什麼喜事多?雨春突然一個激凌:太上皇不會把兩個女兒都許了願吧?
幾個人在大殿坐定,桌几上早就擺滿了吃的喝的,雨春看太上皇得意的樣子,心裡一突,可別是那樣子的,閉著嘴就不說話。
太上皇一看雨春怎麼突然神色低落了,剛才還高高興興的,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有什麼傷心事兒?見到義父就委屈了,昨天接到了邸報,永明病了,自己怕永明回來難受,就放了陶家人,關的日子也不少了,教訓的也夠了,怎麼也得放了他們,畢竟是雨春的家人,自己和永明他們還是有情分的。
是不是他們找雨春搗亂去了,真是不知好歹的,已經訓斥了他們,如果再敢幹擾雨春的生活,就不會客氣了。
“春兒,你受誰的氣了?”太上皇今日心裡盛著喜事,儘可能不想提及陶家人,就變相地問。
雨春搖頭:“沒人欺負我。”
太上皇一聽既然沒事,自己心急事成,趕緊切入正題:“雪兒,有人向你提親了,為父是滿意,還要聽你的意思,如果你能願意,為父看是不錯的。”
李雪不知道怎麼回答,連頭帶臉都通紅,雨春趕緊解圍,太上皇沒說出是誰,一定是琢磨李雪知道,高興地忽略說了。
“父親,您還沒說是誰呢。”雨春一說,太上皇就大笑:“為父高興懵了。說的不全面,楚離說了這個事你知道了,我看楚離的保證都是真的,不納妾,不收通房,分出來自己過,一切都是你當家,那小子不打誑語,靈性有餘,誠實過度,智謀不缺,文采出眾,保證能中個進士,屈辱不了雪兒,就看你的想法,這樣的人不好找,機會難得,雪兒你好好想想。”
雨春說:“現在說多好,還算準數了?以後變了呢,見異思遷了呢?”雨春只是想聽太上皇有什麼高招兒治人。
“變,他敢,他要是敢失信,就讓他變成受氣的,把他的官一擼到底,關起他來。”太上皇眼睛一瞪:“敢欺負我的女兒?他小子活膩了。”
雨春“嘿嘿!”地笑,就這個損招兒,一點兒不靈。
“我以為父親有啥好招兒,這種事情我看誰也解決不了。”雨春一說,太上皇就是一怔,降服那些郡馬駙馬的招兒就是這樣的,雖然粗暴,卻是很靈的,哪個人捨得官位,為了幾個女人,放棄富貴的真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