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君侯,再如此說我們之間也有同族之義,便勸和一下也是應該的,至於君侯所言亦是理也,只是不知大漢飛雲騎為何會出現在呼倫草原?”於緊聞言一滯,片刻之後方才言道,劉毅佔住了之前北匈奴侵襲大漢的的道理,再點出於夫羅和呼琢泉的不和,他要質問也無從問起。
“漠雲?飛雲騎?哦,右王你也知道毅這數年與南匈奴烏桓皆是和睦,那飛雲騎中還有不少南匈奴戰士,他們熟悉草原,去哪兒是練兵的,毅還親自叮囑不得過南匈奴之界,就是不願讓單于有右王誤會?怎麼,他還敢過界不成,真若如此毅也不會輕饒。”劉毅亦是一愣,隨即解釋道。
練兵,騙鬼啊,你明明就是幫著烏桓。於緊心中暗道,但劉毅此時所言合情合理,還透出對於夫羅及自己的尊重,此言如何出口?
“難道君侯就坐視蹋頓單于拿下北匈奴?”沉吟半晌於緊決定還是先摸清劉毅的立場,繞圈子他絕對不是漢人尤其是冠軍侯的對手。
“右王,你想一想,近年來南匈奴與我大漢和睦相處是不是各得其利?烏桓亦是一般,毅當然想大漢邊境不受騷擾,再言去的乃是劉刺史麾下的白馬義從,毅若是當真對北匈奴動手去的就是白虎騎了。”劉毅很是誠懇的答道,嚴格說起來劉虞還是幽州刺史,嚴綱乃是他的下屬。
“君侯,單于與我皆願與大漢和睦,更願與君侯為友,可此次之事也難免有頭領們會說,君侯既然能助烏桓對付北匈奴,以後就能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我等,那豈不是人心惶惶?”於緊聞言正色答道,也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擔憂,雖然是借別人之口。
“頭領?哪些頭領?劉某亦向來視單于右王金頭領為友,當日在雲中你我便有互不侵犯之言,草原上的男兒重諾,肖某也是言出必踐。為此言者其心可誅,難不成又是那劉豹?”劉毅面色一沉言道,眼光則看向金善。
“此人當年便與大漢逆賊董卓狼狽為奸,意圖挑唆肖某與單于的關係,如今又來做這跳樑小醜,當真欺人太甚,不要以為劉某了無法治他。”不等金善和於緊回應劉毅是拍案言道,一股凜冽氣勢陡然而生。
金狼劉毅何等威風?此時劉毅面現怒容與方才的親切直若天淵之別,於金二人見了都是心頭打鼓,說到底還是大漢現在實力強大,他們很難有和劉毅正面翻臉的勇氣。當年金狼軍一軍之首已是無人能敵,更何況如今坐擁兩州之地,帶甲十餘萬?他的確有覆滅一族的力量。
“君侯息怒,君侯息怒,右王不是這個意思,北疆誰又不知君侯一諾千金之名?只是眼下烏桓太過強悍,白馬騎又在此時為之助力,我等與君侯熟識自無懷疑,但族中還有不少未見君侯神威,擔心亦是人之常情,卻與那什麼劉豹無關。”金善不由便是站起身來連連擺手言道。
見劉毅怒氣升騰,金善這一番言語倒是極有見地,於緊也是連連頷首,和燕侯說話還是直來直去的好,轉折過多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君侯,金善頭領所言極是,我等與君侯接觸很多自是深知,可其餘頭領卻是未必盡知啊。至於那劉豹,他又翻得起多大風浪,他若是不識抬舉不勞君侯動手,我和單于及幾位大頭領自會收拾。”於緊也是接著言道。
“二位既如此說那還有何顧忌,南匈奴與大漢數年來一向和睦,肖某又怎會為此背友之舉?”劉毅正色言道,他亦不願在此時和烏桓或是南匈奴產生什麼衝突,不過前提也很明顯,就是和睦共處互助互利。
“君侯,我等怎會不信君侯?只是當年大漢與烏桓有懸河之盟,於緊今日前來便是代單于表明與君侯結盟之義,亦要昭示天下。”右賢王又是言道,烏桓與大漢是有正式盟約的,匈奴則停留在口頭,似乎此處便輸了一籌。因此於夫羅的底限便是和大漢公開結盟,重點還是要劉毅點頭。
“與大漢結盟?以往便是啊?右賢王可知當年懸河之盟蹋頓單于是向先天子上表稱臣請罪的,還給了牛羊各一萬兩千只表示誠意!如今你我心知肚明不就足夠?毅也不願單于破費。”聽到結盟二字劉毅也是眼中一亮,但隨即卻是微微皺眉言道,一副為南匈奴真心打算的模樣。
“這……君侯,只要可以會盟條件不是不能談嘛,我南匈奴原本就是大漢之屬,如今不過明確罷了,數年以來我們皆是秋毫無犯,請罪就不必了吧,單于上書以賀新帝便是,至於那些牛羊,烏桓當年殺傷大漢很多士卒,我匈奴卻未有此舉,萬二之數是否太多?”於緊聽了劉毅之言沉吟片刻之後方才言道,對此他是有所準備的,當年的懸河之盟亦是事實。
其實正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