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要走的時候,風行烈道:“我要去同一個朋友道別,你去不太方便。”
凌羽翔一向不愛束縛她,放下她揮揮手:“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妳。”
風行烈朝他一笑,自行往倚紅軒深處偏僻的客房走去。
想那個邪魅又悲哀的男子,風行烈只覺得大為頭痛。該來的躲不過,她無奈地笑笑,轉了個彎。
一個窈窕身影出在眼前,風行烈心中一沉,警覺之心油然而生,輕聲問道:“這位姐姐,妳是要做什麼去?”
女子輕柔地轉身,無輪容貎和反應都很平常,手中提著一碗熱騰騰的藥。
“媽媽叫我送藥給房內的客人。”
風行烈點點頭,帶著友善的笑容上前:“房內是我的客人,藥給我,妳可以下去了。”
女子欠身一應,銳利的目光卻陡然從眼底閃過,伸手遞出的同時,盆子一翻,盆子上的藥就要潑出去,手中卻似被什麼一擋,盆子就反轉方向朝她灑落過來,女子大驚,正要轉身,卻只覺喉間一痛。
薄如蟬翼的刀片瞬間割斷她的大動脈,風行烈抓著巳無氣息的女子扔進房內,破房門跟著飛身進入。
這邊只有一間房,風行烈也從未告訴過張媽媽裡面的是個病人,只說這間屋子不能用,這個女子怎麼知道房內的人需要藥?除了有人要對柳無歌不利,她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敢在我眼皮底下動我要救的人!風行烈目光陰沉。
“柳無歌!沒死就出句聲!”
“媚娘?”床上的人似是剛穿好衣服,腳剛落地,驚愕地看著她飛身進入,想是剛醒不久。
“別廢話!有力氣的快爬起來!有人要你的命!”話剛說完,風行烈面色一變,抄起一張桌子扔了出去,一排箭間烏黑亮的箭矢“咄!咄!咄!”一連串地從窗外射入,分明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四面迸射出的殺意叫人分辯不清有多少人,四道黑影閃入,各持著一張巨網,飛快地朝兩人罩過來!
風行烈冷哼一聲,一閃,烏黑的匕一揮,一陣兵器相擊聲響起,那長大網竟然分毫無損,眉頭一皺,風行烈只好退而求其次,抓起柳無歌刀鋒向上一割,再向房頂渾掌一劈,二人直接飛上上層,風行烈凌厲一踢飛一張椅子,將視窗撞破,望見一大片飛箭交織成網將那椅子射成蜂窩,這才叫柳無歌:“出去!”
柳無歌早巳反應過來,閃爍的眼裡全是難言的感動,一把攔住她先行跳出:“我先!”
你這白痴!他們的目標是你,此時你出去不是找死嗎?風行烈給他氣死了,藏在袖裡的刀片射出擊中衝上前的四人首級!剛才柳無歌在旁她放不開手腳,礙於巨網剋制行動,只好先料理這些人!雖說這張大網塗了毒藥,韌性很強,可放展起來實在太過笨重,遇到以速度為優勢的人,又在空曠處,就發揮不出效果!
“遇到我,是你們不走運。”
狠絕的眼神帶著嗜血閃亮,有膽和我風行烈打,付出的代價可是會很大的!
風行在單打獨抖的中,向來是不奉行光明磊落的這套方式,能一刀殺人,絕不超過兩刀,她本身式功高強,再加上層出不窮的陰毒招數,殺掉這四個撒網的人,只不過一刻功夫的事。
“柳無歌!你死了沒有?”風行烈抽身跳落後院,大聲叫道。
那廂帶著幾分虛弱和欣喜的笑意聲傳來。
“媚娘那麼希望我死呢?放心,這個垃圾,還沒那麼輕易殺死我!”他手中長軟劍光綽綽,巳有八具屍體散佈左右,肩旁和右腿的傷癒合又裂開了,青袍染上一片血跡,面色卻是愉快的。
風行烈拿著匕首飛至,接下了與他糾纏的四名黑衣人,一腳踹開他。
“還死撐?找死就明說,我直接給你一刀保證比他們來痛快!”
柳無歌按住肩旁的傷,喘息著,邪魅的眼透著哀怨:“妳這個惡魔,我還是病人!那受得住妳這貴腳一踹啊!”雖是抱怨,他臉上的笑容卻十分愉快。
“找死的人沒資格抱怨!”風行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空和他說話,抓起一把塵土向那四人撒去,冷冷笑道:“以人多欺少,夠缺德,只是可惜,比起我,你們還差得遠!”
轉頭又望了眼柳無歌:“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嗎?”
柳無歌笑得平淡,壓抑住紅眸裡流露出來的濃濃殺意,風行烈暗歎,再看一次,還是覺得他那雙眼睛很漂亮。
“除了天機樓,還有誰想要天衣閣閣主的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