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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小圓來的時候,沒看到兩個女子的身影,只是看到了花田裡六個男人嬉笑著踩壞她的花,瞧著他們穿著同樣的衣裳,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下人,不過不管是誰家的奴才,今天這個事兒都不能善了。
在村子裡,湯小圓和江沅鶴如今可以說是一呼百應,除了原本跟來的幾個人男人,這一路上又彙集了好些個,知道情況後他,湯小圓也讓蔣智去找同他一起來的難民,如今大家拿著鋤頭、鐵鍬、木棍,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
湯小圓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就衝了過去,把花田裡搗亂的幾個男人捉住了,捉拿的過程少不了一番打鬥,難民在湯小圓這裡吃的好住的好,已經不是當時沒有力氣的模樣,個個強勁有力,幾個搗亂的人臉上掛了彩,比張海生看起來慘多了。
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反抗的越激烈的當然被揍的越狠,湯小圓發話了,只要別打死就成,可見也是氣過頭了。
這花田是花農們的心血,更是她的心血,眼看著就要下一次採摘了,那頭的訂單已經來了,目測一下,被他們毀掉的花足有一畝多地,到時候能不能製作出足夠的精油都是問題,不生氣才怪。
六個人中為首的馬春波被揍的最慘,此刻被人架著胳膊,還學不乖,囂張的大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不知打我們是誰的人,無知婦孺,竟然敢動我們,不怕我們家老爺下令燒了你們的花田嗎?”
張海生眼角的淤青就是馬春波打的,此刻見他被制服,冷哼道:“管你們是誰,不過是女人家拌了幾句嘴,你們就毀了我家一整片花田,原也是那兩個女人先折了我們的花所制,”他看著自己兩年來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們家適合種花的地就這麼多,如今毀的差不多,憤慨的跟湯小圓說道:“嫂子,這事兒不能這麼了了,現在人已經抓住了,咱們拉他們去衙門。”
對於他們這些鄉下人來說,衙門是高高在上的,哪怕從門口路過,腿肚子都會發抖,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進去的,他搬出衙門也是想要震懾這幾個搗亂的人,可誰知他不說衙門還好,一說到衙門,那幾個人卻哈哈大笑起來。
“去啊,看到時候縣太爺是幫著你們還是幫著他親閨女!”馬春波想要發生大笑來著,在他看來這些人簡直愚蠢之極,但剛一咧嘴,臉上的傷口就疼了一下,不得不減小了幅度。
湯小圓皺眉,原來跟江玉蓮吵架的女子裡竟然有周聘婷,聽說她是七個月的時候生下的兒子,當時險象環生,如今算來也就剛剛滿月不久,她一個嬌小姐不該好好地在家養著嗎?怎麼又如此的閒情雅緻來這裡賞花了,另一個女子是誰,聽張海生的描述,兩個女子並非主僕關係。
能讓傲慢的周大小姐陪同的,想來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身份地位只怕在周聘婷之上,結合最近的流言,湯小圓淡淡的笑了笑,祝青山果然野心勃勃,娶周聘婷,想來也是為了自己能踩著這塊石頭,步步高昇,不過他哄女人的手段還是很高的,一個二個的對他死心塌地。
短短的時間,湯小圓心裡已經把一切看得分外明瞭,她清淺的笑著,向幾個人走了過去,“縣太爺的千金?”
“對,沒錯,知道我們是什麼來頭了,還不趕緊把哥幾個放開,小心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如今湯小圓和江沅鶴的名頭在在臨近的幾個鎮子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馬春波自然知道,但民不與官鬥,商人雖然比平頭百姓強很多,可歸根結底,在縣老爺面前也不過是螻蟻,他仗著這一點兒,依舊囂張的很。
湯小圓依舊笑容不改,馬春波的恐嚇對她不起作用,小小的縣令她並不放在眼裡,何況有樑子荀那個靠山在呢,而且她奉紀守法,苛捐雜稅樣樣不少,周縣令能拿她怎麼樣。
“放開?既然是縣令家的千金,知法犯法,就該罪加一等才是!我知道的周大人可是公正廉明的好官,難道他會縱女行兇藐視王法嗎?”湯小圓兩片紅唇輕啟,說出的話足以讓得意的馬春波大驚失色,他已經大致的猜出眼前的婦人就是湯小圓,但他沒想到,湯小圓竟然連縣老爺的面子都不給,居然還要給他們家小姐治罪。
湯小圓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馬春波一個下人,除了仗著是縣太爺家裡的奴才外,別的一無是處,跟湯小圓鬥嘴,他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不是……你別胡說!”
湯小圓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吩咐著眾人,“他們這麼毀壞大人的名聲,我都看不過去了,看來需要給點教訓了。”
言外之意,她還覺得沒打夠,那麼大的花田無端被毀了,這口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