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少了就賠本了,兩百畝的花田,要是賠了,能把他配的傾家蕩產,但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些小作坊也有製作精油的方子,直到他又一次探訪看到了留芳閣的掌櫃小五。
小五熱心的幫著那些作坊做指導,甚至還幫他們介紹老客戶,毛權氣的火冒三丈,便跑過去要找小五理論,“你在做什麼?江沅鶴之前跟我簽過契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們留芳閣不得再做精油的生意。”
小五見毛權氣急敗壞,心裡那個解氣啊,精油的聲音好大一筆呢,說沒了就沒了,老闆娘怎麼捨得,就連他也以為湯小圓認栽了,卻不想湯小圓居然想了這麼個好辦法。
小五笑吟吟的看著毛權,“毛老闆,這你可是願望我們老闆和老闆娘了,他們可都是說一不二遵守承諾的人,既然答應了你不再做精油的生意,我們留芳閣已經不做了,連花兒都沒種,這您也是知道的吧?”
他說的也不假,但毛權斷定小五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會是為了私事,自己的精油銷路受阻的事兒一定跟湯小圓和江沅鶴脫不了干係。
毛權猜的不錯,這的確是湯小圓和江沅鶴使的計,專門對付她的辦法。
“那你怎麼在這?”毛權問。
小五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他時常在夢裡刻畫毛權知道真相後,臉氣歪歪的樣子,那叫一個過癮,“我來傳授技術啊,這附近的十幾個小作坊提煉精油的技術都是用的給您的那張方子。”
“什麼?”毛權氣的臉都綠了,指著小五,“你……你……”
“你什麼你?毛老闆,就許你做初一,不許我們做十五嗎?當時你故意激怒我,讓我出手,最後趁機敲詐我大哥大嫂,如今我們做的不及你的一半,怎麼,你受不了了嗎?”江二郎笑著出現在他的背後。
毛權從腳底板開始發涼,涼意上湧,很快就到了後腦勺,“我要去告你們!”
江二郎冷笑,半年的沉默,讓他在這一刻破繭而出,身上有了一些江沅鶴的風采和神韻,“去吧,你要告我們什麼呢?”
“告你們私自違背合約!”
“哦?我記得我大哥當時把方子給了你,還跟你簽了什麼合約說我大嫂的鋪子不能再做精油的生意,可是這些?”
“沒錯,就是這些,如今……”
“如今怎樣?”江二郎上前一步,緊緊相逼。
毛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至此才明白自己被人耍的團團轉,他們當初簽訂的合約是說湯小圓的鋪子不能再做精油的生意,這樣他就以為沒人再來跟自己分這杯羹,卻不成自己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湯小圓如今的確沒有再做精油的生意,然而她也沒閒著,她把提煉精油的方子不僅給了自己,還給了周邊的小作坊,把他們扶植了起來,而這些小作坊的主人也都是統一口徑,生意是他們自己做的,只是從湯小圓那裡得到了方子。
歸根結底就是湯小圓沒有違約,毛權若是想告,也不會告贏的,眼下他還有兩百畝的花兒要採摘,不摘下來很快就會凋謝,摘下來後很快就會蔫掉,只能提煉精油,但現在精油時常因為這些小作坊的湧入,價格壓得十分的低廉,如今提煉精油是賠,想也不用想了,準賠沒跑兒了,不提煉精油也是賠,而且還有工人們的工錢。
“完了!徹底完了!”
看著毛權垂頭喪氣,悲痛欲絕的樣子,小五和江二郎齊齊的笑了,“二郎,還是多跟老闆和老闆娘學著點吧,打他一頓太輕了,看現在這個樣子多解氣!”
“恩,我知道了,大嫂好手段!”
“走吧,鋪子裡還有事兒呢!”
“好!”
……
毛權的事兒可謂是大快人心,江二郎迫不及待的修書一封跟江沅鶴和湯小圓彙報這邊兒的訊息。
湯小圓展開信後,瞧著上面工整了不少的字型,會心一笑,江沅鶴正領著曬成煤球一樣的江浩淼進門,父子二人滿頭大汗,小包子的衣服都溼透了,“笑什麼呢?”江沅鶴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小包子爬上了椅子在他爹還沒端起茶杯之前搶了過來,江沅鶴看了眼壞小子,也沒有為難他,小包子得逞的哈哈大笑。
“二郎這半年倒是長進不少,終於不用再費力的去猜他寫的是什麼了?”湯小圓去給父子準備趕緊的衣服,“你們倆快去洗個澡,臭死了!”
江沅鶴掃了眼江二郎的家書,笑著扛起兒子去洗澡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後,一身的清爽,“你說毛權會不會去向幕後的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