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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醒來時,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淚痕,眼神中的溫柔可以化出水來。

不過,她也不太確定。最近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確定,不知道是自己的想像還是真實的發生。

「本王要走了,後會有期。」花四海突然說,聲音在沼澤的淡淡霧氣中清冷地響起。

一瞬間,蟲蟲沒有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以及這句話的意思。因為這聲音太冷漠了,不是那個和自己相處了三天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聽在她耳朵裡總有誘惑的意味,他不是這個沒有一點感情溫度的聲音。

然而,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陽光驟然刺入了她的雙目,眼前地男人一動,不再為她遮拙日光,忽然轉身離開了。

蟲蟲吃了一驚,來不及思考,跳起來想邊上去,結果卻「咚」的一下撞到無形的魔障壁上,給彈得坐了回去。

聽到她叫「哎呀哎呀」叫疼,花四海還是忍不住回頭了,一眼就看到她敞開的衣領中露出那個被她當項鍊一樣掛在脖子上的半個水心絆,心中一動。

如果要割捨她,應該把水心絆拿回來,否則她每夜在他耳邊呢喃,他的心又怎麼放得下?而這東西是他生而就有的,可能與他的身世有關,又不能送給她。

只好——拿回來。

「幹嘛困住我啊?」看花四海又走了回來,蟲蟲以為他來帶自己一起走,半賭氣半撒嬌的責備,坐在草地上不動。

沒想到他一言不發,走到來伸手到她的前胸。

蟲蟲駭住了,不明白這隱忍的男人怎麼突然這麼色了,難道因為昨夜的事完全轉性了嗎?正發愣,就感覺脖子上一涼,水心絆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這個是你的沒錯。不過——呃——既然已經在我手裡那麼久,應該算我——」

「還給我。」他不看她的眼睛,手指用力,掛著水心絆的細繩立即繃斷。水心絆扭動不止,似乎不願意離開新主人,但還是回到了花四海的手中。

這樣,就徹底和她沒有聯絡了吧?

蟲蟲就算再迷糊,此刻也看出情形不對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最為敏感,有一點隔膜和疏離都會感覺得到,何況是情人之間。

他是怎麼了?因為昨夜不成功的性愛而發脾氣嗎?可是看來又不像,他似乎是要故意隔斷和疏遠兩人之間的關係,和她劃清界限,並且再不回頭一樣。

怎麼會變得那麼快的?

昨夜,他明明像野火一樣熱烈,像夏風一樣溫柔。為什麼一夜之間,事情就可以變得完全不動。或者說,他早就有什麼打算?

「還給我!這已經是我的了!」看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臉,蟲蟲忽然氣苦,不講理的抓住花四海的手,實施強盜邏輯,想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被她溫軟的小手拉著,花四海差一點把她拉到懷中,但心裡強烈的渴望和腦海中緊張的拒絕交纏在一起,使他手臂僵硬,冷冷地甩開了她。

蟲蟲再伸手去搶,卻再一次撞到了魔障壁上,而花四海則轉過身去,連看也不看一眼,更別說拉她起來了。

這魔障是花四海以法力凝結,他可以隨意突破,別人卻不行。

蟲蟲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花四海,淚水湧上眼框。

怎麼了?不過幾個時辰光景,一切就都變了。溫柔變成了冷漠,寵愛變成了拒絕,兩個人之間好像一夜之間就運隔了千山萬水。

初相見時,雖然陌生,卻也沒有這樣的感覺,而此刻,彷彿連心都被冰凍了。

可是到這個時刻,她反而確定這三天的美好光陰不是夢境或者幻覺,是真實存在的。

那麼,為什麼他突然變了,昨夜只是一時的衝動,他今天后悔了嗎?

蟲蟲努力睜大眼睛,就是不讓淚水落下來。

被自己的情人冷落,那委屈不是可以用語言形容的,可是他忽冷忽熱,實在很傷自尊,所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她雖然愛他,可是她愛得有尊嚴,有驕傲!她的愛一樣是昂著頭的。

2…83 郎心似鐵

「魔障兩個時辰自會消失,那時候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花四海把水心絆握在掌心,低著眉,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又心軟,讓足足一夜的心理準備化為烏有。

「把這個撤掉,我可以保護自己。」蟲蟲賭氣,「你才是我的魔障。既然甩手要走,幹嘛要加慈悲,你是魔,為什麼做事不痛快點!」

「出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