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將士們聽了這話,一手揮舞著馬鞭興奮的嗷嗷直叫。
隨即大家一甩馬鞭,胯下的戰馬如離弦之箭一樣追了上去。
“大人,沙將軍帶著一隊人馬追了出去,我們還用不用派人追擊?”副將問道。
孟少奎望著遠去的沙塵,微微皺了皺眉頭,“區區幾百騎殘兵,沙將軍已經帶領近兩千騎追了上去,我們不用追了,趕緊讓將士們打掃戰場,倒下的敵軍都給我補一刀!”
杜必驅馬過來,笑問:“如此首功,大人願意放棄讓沙將軍撿了去?”
孟少奎聽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少來揶揄我,趕緊組織人員打掃戰場,將活著無傷的戰馬統計出來,敵人的彎刀軍械都送去兵仗局回爐重造!”
要問他想不想奪首功,他當然想。如今沙將軍已經帶人追了出去,他就沒有必要去搶功了。
畢竟若沒有沙將軍的增援,他們如今還被敵軍困擾著。
杜必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真看不出來,北狄的可汗逃跑溜得賊快。不過,就算他溜得再快,也是要被逮回來的!”
孟少奎聽了他的話,不由的冷笑一聲:“北狄騎兵可不是吃素的,天下間,能與北狄精銳騎兵速度相媲美的,大概只有娘娘讓人發明的火車了。”
杜必瞪眼:“大人,別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孟少奎哼了哼:“事實勝於雄辯,咱們拭目以待,等沙將軍回來你就知道了。”
可以說孟少奎在薊遼一帶當邊關守將已經多年,與北狄人不知道打過多少次大大小小的戰役,對北狄兵馬的瞭解,他覺得比對自己媳婦還了解。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跟沙玉梁去爭這個首功。
杜必到底年輕,心裡不信邪,一邊派人打掃戰場,一邊注意著遠方,想在沙玉梁帶著隊伍回來的第一時間,他能跑過去驗證一下,到底誰說的對!
孟少奎將他的期待看在眼底,但他到底什麼也沒有說,事實勝於雄辯嘛。
年輕人還是得多打幾次臉,多鍛鍊鍛鍊臉皮。
他回到住所,埋頭寫起了捷報。
第二天,他還躺在床上沒起床就聽見,關隘的城樓上傳來歡呼,孟少奎豎起耳朵認真聽了一會兒,便知是追出去的騎兵們回來了。
外面開始是歡呼,後來是沮喪的喝倒彩,不用想,孟少奎便知是沙玉梁的隊伍沒有活捉住北狄可汗,應該是無功而返了。
一日夜之下,急行軍五百里路,再加上一場戰鬥,追擊出去的兩千騎兵絕對是累癱了。
沙玉梁見孟少奎等將領迎了出來,滿臉疲憊地說道:“北狄可汗隨著女真首領逃回了遼北,這次我們的戰馬體力沒有跟上,讓他們逃了!”
這次他們的戰馬本來就夜行了一夜,隨後又是衝鋒陷陣,陪著他們戰鬥了一場,再追擊出去。他們的戰馬體力肯定是跟不上以逸待勞的北狄戰馬,所以讓北狄潰兵逃了好像可以預見。
孟少奎早猜到了結果,這會兒聽他的話,也沒有多感意外,他讓親兵將沙玉梁的戰馬牽下去照顧。
沙玉梁和所有追出去的兵馬都累得夠嗆,這會兒他也沒了寒暄的心情,便作揖道:“孟大人,杜將軍,以及各位將軍,我們先下去休整一番,有什麼話過後再說。”
孟少奎讓開路,作了個請的姿勢:“沙將軍先去休息,等您休息好了,我們再商量對敵之策!”
沙玉梁頷首,昂首闊步往營帳走去。
北狄主力軍被擊退,連他們的可汗都逃往了女真族地,薊遼一線的危機算是解除了。
捷報傳入京城和建康,朝堂上下全是歡呼聲。
本來暫停往回遷都的事宜又火熱的作著準備。
按沙玉梁寫回來的捷報,其中就有他的建議,而他的建議就是帶著騎兵繼續追擊北狄的殘兵敗將,將北狄的貴族消滅乾淨,以免往後他們又死灰復燃。
夏婧同意了他的建議,封沙玉梁為徵北大將軍,總領清剿北狄和女真人的任務。薊遼沿線的戍邊守將都要配合他們清剿行動,若有必要高麗都可以去轉一圈,順便追查一下叛軍賊首覃浪的行蹤。
覃浪從海灣坐船出逃,夏婧懷疑他和他的親信坐船去了高麗,若能找出他們的行蹤一舉消滅或活捉,這是最好的結局。
“駕,駕,駕”
“將軍前面就是廣陽城了!”
沙玉梁接到夏婧任命,等軍隊休整好,便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