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樓外兵卒敲響了銅鑼,守城兵將全部進入戒備狀態。
“這些朝廷走狗要攻城怎麼不見他們先示意一下,這是想搞突然襲擊?”副將心裡懊惱不已,早知今日敵軍來攻城,早上這餐就讓手下兵卒吃飽了。
如今大家都處於飢餓狀態,如何和敵人對抗?
守在城牆上的兵卒都緊張的不得了,緊緊握著兵器,但腿卻發軟,這如何打仗?
有些膽小的兵卒都快哭了!
如果是在野外遭遇敵軍,打不過還可以逃,但他們現在是守城,想逃都無路可退。
若小命交待在這裡冤不冤哪,他們好好的一個良民,就因為被這些賊軍擄了來,就不得不加入他們的隊伍,現在也成了賊軍,若朝廷兵馬真的攻破了,他們投降還來不來得及呀?能不能保住性命?
很快有人注意到下面的騎兵站在安全距離的地方便不動了,隊伍排列整齊,齊聲唱起了曲。
“他們這是幹啥?能我們唱曲?”
“什麼風在吼,馬在嘯保衛家鄉什麼的,聽他們唱得好像他們是正義的一方一樣,明明是朝廷無德無作為才逼迫百姓反抗的,現在怎麼聽著感覺我們幹了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有的人也有不同意見,關注點不一樣,“你們不覺得他們唱得很帶勁嗎?這曲和別的曲不一樣,就是我們這種不懂唱曲的人也能唱得好聽,而且能唱出氣勢!”
“你說的對,聽他們唱曲,我都感覺生活有了奔頭!”
“再有奔頭,肚子餓起來也受不了!”
城外的將士,不厭其煩,一遍遍地唱,唱累了就喝口水,來唱曲的幾百騎兵,每人都帶了一壺水,唱個半天完全沒有問題。
雄壯的歌聲迴盪在豫州城上空,不管是上沒上城牆的人都聽到了。
這個時候的叛軍還沒有形成氣候,戰鬥力渣,遇上同樣戰鬥力渣的朝廷軍隊,他們佔了上風,奪下了青、兗、豫三州。
如今他遇上的是夏婧的精銳兵馬,一時倒弄得他們有點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從哪方面下手。
朝廷兵馬連續三天在城外唱曲,聽多了,連叛軍都聽懂了歌詞並能哼完整首曲子。
也有一部分人聽得人心不穩,朝廷兵馬計程車氣和叛軍計程車氣明顯走向兩個極端,面對如此強軍,他們覺得跟著叛軍沒了出頭之日。
人心搖擺的後果,就是豫州城內有一群人再也餓得受不了,深夜暗殺了守城叛軍,開啟城門逃了出來,他們向朝廷投降。
李承睦攻下豫州城後,整個人還有點暈乎乎的,兵家必爭之城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攻下了?
叛軍的主要將領押上城牆,當著全城俘虜的面全斬首示眾!
投降的叛軍願意加入朝廷兵馬的可以打亂編入朝廷軍隊,不願從軍的可以遣返家鄉,只是如果發現他們再加入叛軍,那麼下次再被俘虜,便只有被斬首的下場。
——
豫州收復,整個豫州等於又歸於了朝廷名下。
嶺南兵馬崛起,就等於朝廷兵強馬壯,而且有夏婧的支援,錢糧不愁,再接再厲兗州和青州肯定也能拿下,讓認賊作父、分裂大禹的寧親王受到相應懲罰!
臘月中旬,夏婧帶領的嶺南兵馬和荊州兵馬屯兵在豫州的邊界靈壁縣境內,而叛軍屯兵在夏丘境內。
兩軍隔著唐河對峙,修好防禦工事,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而這一僵局,在朝廷建康的兵馬到來後打破了。
三方兵馬打得叛軍節節敗退。
“主子,按如今形勢推進,我們將會把叛軍逼迫到冀州邊界,為何我們不將叛軍逼迫到青州,然後將他們釘死在青州?”
畢竟,兗州青州早就被叛軍禍禍了,如果再讓他們去禍害冀州便有點得不償失了。
面對葉飛的詢問,夏婧笑了笑,從他手上奪過梳子:“冀州和幽州脫離朝廷太久,怕是早就生出了不臣之心,如果他們呆在北方一直安然無恙,朝廷如何收回這兩州府的治理權?”
葉飛恍然,面對如今形勢,原來幾大將領都沒來向夏婧反映情況,看來他們都看懂了她的用意。
葉飛思及此,愧疚的說道:“屬下愚鈍,竟然沒有理解娘娘的意思,誤會娘娘了。”
“都是些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畢竟你主要的任務是保障我的安全。”夏婧根本不在意,將頭髮梳順,便輕輕挽了個髻。
葉飛看她如此糊弄,又舊事重提:“主子,近幾個月一直在外征戰,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