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見他真的有去叫其他人的想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幹嘛,快點跑起來。”
李承睦捂著屁股,瞥了眼捂嘴偷笑的侄子侄孫們,感覺自己的臉要燒起來了。
他不敢再多說,遠離母妃是最明智的舉動。
夏婧望著跑遠的小五,搖頭失笑,低頭注意到孩子們都盯著她,“你們”
不待她說完,孩子們‘哄’地一下就全散開了。
夏婧未出口的話就這樣噎在喉嚨裡,她張了張嘴,“我又不會罰你們圍著營地跑圈,你們跑什麼呀?”
站在旁邊存在感一直很低的紅梅捂嘴偷笑,“王妃,您無緣無故的叫五爺圍著營地跑,他們小孩子當然以為您是在罰五爺。”
“是這樣嗎?”夏婧明顯不信。
在末世孩子太少了,她真沒有和孩子們相處的經驗,如今更沒有。
紅梅笑了笑模稜兩可的答道:“有可能。”
夏婧沒怎麼在意,抬腳往前走。
紅梅抿著嘴裡的笑意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就到了王帳。
看著比平時多了一倍的站崗侍衛,夏婧在心裡嗤笑了一聲,這老男人還真怕死。
侍衛抽調了一部分迴轉去尋人,他怕營地不安全,便增加了守門人。
如果外敵攻了過來,他的王帳外守的人再多也沒用!
阿奴遠遠的就發現夏婧過來了,在她還沒有到之前已經向謙王稟報了。
夏婧走到王帳門口,阿奴自覺的為她打簾。
弄得夏婧詫異的掃了他一眼。
王帳內,除了謙王外,王府長子李承尚和兩位幕僚都在。
夏婧明知故問:“你們這是在商量什麼?連帳外都安排比平時的人多了一倍?”
“夏氏,你這是明知故問。”
謙王喝了茶,說話的語氣很衝,讓人一聽就知道他今天氣不順,要不然也不會開口就喊夏婧為夏氏。
夏婧找了個椅子坐下,故作驚訝的看向他,“喲,王爺知道如今營地若有意外,這點侍衛根本就不夠看啊!看你今天派出侍衛迴轉那氣勢,本妃還以為你不知道這一點呢。”
“夏氏,你過來有事說事,別在這兒陰陽怪氣的跟本王說話。”謙王放下茶盅,“你現在的模樣很欠揍,你知道嗎?”
夏婧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誠心道謝,“哦,謝謝提醒。”
謙王深吸了口氣,將臉撇向一邊,眼不見為淨。
王帳內的氣氛一時有點凝滯。
謙王的兩位幕僚,一位姓張,一位姓嚴。
兩人相視一眼,兩人起身鄭重的向夏婧躬身揖了一禮,“屬下見過王妃。”
“兩位先生不用多禮,自家人隨意一點,快請坐。”夏婧對兩人很尊重。
在她的認知裡,能坐在幕後出謀劃策的人都是很厲害的。
大爺李承尚也從父母的相處模式中的震驚中回過神,忙不迭地站起來向夏婧行禮,“母妃,您的瘍症好些了沒有?”
“謝謝關心,好多了。”夏婧壓了壓手讓他坐下說話。
張先生看了眼將頭撇向一邊的謙王,抿唇忍著笑意。
過了一會兒,才率先開口道:“王妃,您過來是”
“哦,我看了周圍營地的防衛,太過薄弱,便在心裡祈禱在派出去的侍衛隊回來前,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夏婧撓了下臉,不好意思道:“這不,走著走著就來了王帳,阿奴又幫我打了門簾,這就順帶進來瞧上一眼。”
王帳內,其他四人嘴角同時抽了抽,他們這回發現夏婧編瞎話的能力無人能及。
夏婧自然注意到他們的反應,忍著笑意問:“張先生,我進來之前,你們在商量什麼事?”
張先生掃了眼在座幾人,見大家都沒有反對,便清了清嗓子,“咳咳,這事怎麼說今日我們收到訊息,御駕在昨日又遇到了不明身份的敵人襲擊。”
夏婧挑了下眉,“不明身份?”
就憑這四個字就很值得讓人深思。
張先生點頭,“衣著破爛很像流民,身形壯實很像土匪,身手武功很像官兵。”
“這是三像三不像!”
“王妃總結很到位,所以我說他們不明身份。”
夏婧抿了下唇,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皇帝怎樣?”
“皇帝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張先生稍頓了一下,接著道:“只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