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妃。”謙王趴在案桌上,身子往夏婧這邊湊,有點無賴的潛質,讓他走他偏不走。
他用商量口吻道:“王妃,這事咱再商量商量,你看啊,冰在北方貴族圈裡可能不算珍貴,但在嶺南它絕對是個稀罕物,你只做府城的生意有侷限性,如果和本王合作,那麼就可以將生意做到全國各地去,到時你不用操心便可每月在家數銀子,這多划算的生意啊!”
夏婧看向他,別說他挺佩服這老紈絝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本來我可以做獨家生意,現在你想來分走我一半的銀子,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是划算的生意。我看最划算的應該是你吧,想在我面前耍幾下嘴皮子就騙走我賺錢的點子!”
謙王沒想到夏婧會是如此反應,這讓他多少有點意外,更讓他有點委屈,“這怎麼能說騙呢?你出點子本王出力,雙方合作實現共贏,用騙這個詞有點不恰當啊。”
夏婧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可以說油鹽不進,聽了他的話想也不想的搖頭:“你別用在其他女人面前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老孃可不受你的蠱惑。”
又將老孃這粗鄙的詞掛在嘴上了,謙王額頭隱隱有青筋跳動,瞪眼強調道:“我的王妃,這是共贏,共贏!”
夏婧可不管他共不共贏,只要謙王聯合兒子們來打她的主意就不對,“你們連我一個內宅婦人的賺錢法子都想搶,簡直是卑鄙無恥,毫無下限!”
謙王氣得想翻白眼,前段時間見夏婧為人處世還以為她變了,變成了通情達理的人,沒想到稍一刺激她又打回了原樣,照樣是以前那個蠻不講理的刁鑽丫頭!
他用手指顫抖地指了指她,“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放著銀子不去賺,你是想氣死本王是嗎?簡直是愚蠢,無可救藥!”
誰敢在她面前耍橫,夏婧可以比他更橫,只見她身子往椅子一靠,脖子往後稍微一揚,說出的話囂張至極,“關你屁事,老孃自己的點子,想什麼時候賺錢就什麼時候賺錢,就以為你有人,老孃的親衛營一千多人可不是吃乾飯的,還有他們的家屬。可以這麼說,只要我想開冰店,一句話安排下去就有無數人想為我效勞。”
最後,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對著謙王冷冷哼了哼:“你說,老孃憑什麼自己有人不用,而改成用你的人,還得分一半銀子給你?”
就憑你跟原身一起滾過床單?可惜夏婧並不買賬。
謙王氣得騰地站了起來,指著她,“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說罷,便甩袖而去!
紅梅目送怒氣衝衝的謙王離開院子,她迴轉身進入主屋,看到夏婧已經慵懶的靠在了軟榻上。
她頗為無奈走了過去,幫忙換了一杯果汁,“您何必故意惹王爺生氣呢?”
夏婧冷淡地開口:“我這是警告他,別得意忘形來做我的主,我的主還輪不到他來決定。”
如果她嚴肅的強調這一點,定然容易傷兩人的顏面。
如今名義上兩人還是夫妻,那麼利益就是捆綁在一起,為了以後能更好的合作,她只能自毀形象,胡攪蠻纏。
如此,既不傷彼此的顏面,又能很好的阻止謙王打她的主意,防止以後他有事沒事總做她的主。
經此一事,以後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肯定會掂量掂量再做決定。
紅梅微微蹙起眉頭,“你將王爺惹毛了,這不是便宜了另外幾房?”
王爺雖然有幾房妾室,唯一的好處便是妾室都年紀不小了,相比起王妃,王妃更年輕。
本來的優勢被王妃如此一作,王爺的心又回到了幾個妾室身上了。
紅梅想起王妃自從棺材裡歸來,王爺幾乎從來沒有在王妃這兒留過夜。
每當想起這事,她就愁得慌,為王妃發愁。
有個不爭寵的主子,太讓人操心了。
夏婧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坐在隔間的白梅,“你應該向她學習學習,我這個正主都不著急,你急什麼?有這空閒還不如去看看我讓你們泡的黃豆泡好了沒有?”
紅梅聽了這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王妃教訓的是,奴婢這就去。”
沒過一會兒,紅梅又回來了。
“王妃,黃豆已經泡好,石磨也已經清洗乾淨了,接下來是不是要磨漿了?”
白梅從隔間走出來,擼起袖子道:“王妃,讓奴婢來推磨。”
“廚房有不少粗使婆子幹活,哪用得著你這細胳膊細腿來幹活。”夏婧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