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荷蘭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火炮了,我怎麼沒有聽說?”
“這”來人只是小兵卒,他從哪裡能知道內情?
布恩推開礙事的手下,便大步往外走。
等爬上城牆,遠眺海面上密密麻麻的海船,布恩倒吸了口冷氣。
他反手扇了手下一隻耳光,指著海面怒問:“你們開始為什麼不說清楚來了這麼多艘船?”
兩百來艘,相當於本國的全部海船,比他們國情更差的荷蘭人不可能有這麼多艘船!
這說明什麼?
說明來者並非荷蘭艦隊!
親侍拿來望遠鏡,布恩拿著望遠鏡稍觀察了一會兒,氣得轉身又是給最開始報信的手下一個耳光。
“蠢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剛扇了一個耳光腫起來的臉頰,這會兒正好對稱了!
看著他腫起來的臉頰,布恩尤不解恨,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將踹得從城牆的臺階上滾了下去,生死不明!
對於一個沒用的蠢貨,死了就是死了,布恩沒有多關注。
他抽出佩劍直指馬尼拉灣,“給我放炮,轟沉一艘船,我獎勵千兩白銀!轟沉兩艘船升職一級並獎勵兩千兩白銀!”
一輪炮轟,船隻沒有擊沉,只是濺起一排的水花,頗為壯觀!
布恩氣得臉色漲紅,“繼續給我轟!我就不相信”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呯”的落下一枚炮彈,瞬間爆炸!
要不是旁邊的親侍將他撲倒在地,這次他不死也得傷。
布恩晃了晃腦袋,耳朵嗡嗡作響,更要命的是,他只看見其他兵士對他說話,但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他捂著耳朵揉了揉,還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總督大人,您沒事吧?”
“總督大人,總督”
布恩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嚇得旁邊的屬下哇哇直叫。
“轟轟轟”
又一輪火炮轟到城牆,炸得城牆上的兵士死傷一大片。
躲過死神的西夷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樣不行,他們的火炮射程比我們的遠,我們抵擋不住,趁著他們還沒有攻上岸,我們趕緊逃吧?”
“對對對,再不逃,等會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總督大人還沒有醒!”
“沒醒更好,我們扛著他一起逃了再說,等他醒來問起,我們就說呂宋島被敵人攻佔了!”
“可是,總督大人蒐集來的財寶還在倉庫。”
“這”
一個性子急的兵士罵道:“命都快沒有了,還在乎那些死物幹嘛?趕緊逃吧,我可不想被抓去當礦工!”
由於他不管不顧的帶著幾十人先一步上了甲板。
其他人見此,無奈地只能跟著上船。
馬尼拉海灣依靠的十幾艘軟帆船一下有五艘拉起了風帆。
李定國指著那五艘拉滿帆的海船,說道:“西夷人想逃!”
大家循聲望去,五艘帆船已經駛出了港口,向西逃竄而去。
馮土急了,“五爺,我們派船去追吧。”
那可是五艘海船,讓他們逃走了可惜。
要知道如今他們的海船艦隊就是透過他們一點一滴慢慢積累起來的。
打造五艘海船要不少人力物力。
李承睦看了眼龍玉田,笑眯眯地對馮土說道:“本來先生一直在我面前嘮叨,窮寇莫追,但今日在這海灣內,你們可以追擊一番,只是別駛出這個海灣。”
在海灣裡追擊不上,那麼進入外海,大海茫茫想再追上無疑是痴人說夢。
馮土領命,興奮地招集將士開船乘風破浪朝西夷人追了去。
李承睦看著離開的幾艘海船,問龍玉田:“先生,你覺得馮土他們能追上西夷的船嗎?”
龍玉田捋了捋鬍鬚,笑著搖頭:“西夷人的軟帆船並非浪得虛名,馮土領著幾艘船想追上西夷人,難!”
李承睦聽了他這話,驚訝地看向他:“既然追不上,先生剛才為何沒有阻止?”
“哈哈”龍玉田聞言大樂,“我們隊伍的將士缺乏海戰經驗,既然缺乏,那就讓他們真正下海多練練,敵我雙方追逐戰在海戰中也是很重要戰役,多追逐幾次無傷大雅,就當積攢經驗!”
李承睦聽了這話,鬆了口氣,“先生用心良苦,隊伍有了你在就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