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除了人就是樹木,想找個活著的生物都只能在雜草中翻找出幾隻螞蟻。
跟隨著螞蟻尋找食物再深入洞穴,直到感覺精力疲憊,腦袋微微疼痛才靠著樹幹沉沉睡去。
再次被叫醒來,掛在空中的太陽已經西斜。
“母妃,要不,等會兒您還是和我共騎吧,您一個人騎馬精神緊繃,太累了。”李承睦見夏婧睡得沉,不自覺就心疼起她來。
夏婧醒來之後神清氣爽,想伸展一下四肢,只是雙腿一動,大腿內側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由的想蹙眉。
但,眼角餘光注意到小五緊張的神情,她只好忍著痛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
“好了,我沒事,自己能應付,你看我上午騎了半天也一樣好好的。”
而她的話顯然沒有起到安撫效果,但她利索的動作讓小五放心不少,最終同意她繼續自己騎馬。
休息時間結束,夏婧喝了兩口水便老實的爬上馬背。
末世生存每天都是考驗,來到古代仍然是考驗每一天。
總之一句話,活著真不容易!
兩位繼子見夏婧坐上了馬背,都過來表示一下關心,等都準備好,隊伍又開始啟程。
下午可能是他們的速度追上了前面的隊伍,或是叛軍襲擊周邊縣城的訊息傳開了。
總之,一路上逃難的人越來越多。
有商隊、有難民,更有舉村舉全家族逃難的隊伍。
他們有的步行,有的坐牛車或馬車,亦有人力推著板車,唯一統一的大概只有他們的表情了。
悽苦,彷徨,無助,剩下的便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的隊伍從後面追上來,引起路上的逃難隊伍一陣騷動。
最底層的難民對他們這種有侍衛的隊伍是避之不及,而有實力的逃難隊伍便對他們這支隊伍有著猜測和防備!
路上逃難的人多了,隊伍的速度就不得不放慢了下來,跟在後面的僕從們不由的緩了口氣,再這樣跑下去,他們不等餓死就要活活累死了。
“京畿這一帶的災情應該還沒有乾旱到沒水喝吧?”
李承睦看著走在道路兩旁的難民,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神情麻木,臉上和手上的汙垢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了,從他們身旁路過還能聞到一股銷魂的味道。
曾嚴眼裡有著憐憫之色,啞著嗓子解釋道:“回五爺,瞧他們的狀態,應該是北方逃荒過來的流民,京畿這一帶雖然還有深井有水,但是物以稀為貴,其珍貴程度也不是這些流民能喝得起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他們逃難已久,肯定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法則,要不然也走不到這裡。”夏婧覺得有錢人才會想著買水,但底層的人肯定也有他們自己來水的辦法。
曾嚴贊同:“王妃說的對,各人有各人的路數。”
李承睦跟著點頭,等轉過一道彎,前面的隊伍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前面的隊伍不知道是哪家的?陣仗夠大的,在這亂世竟然敢運送如此多的物資,他們不怕別人搶麼?”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起碼有上百輛馬車,護衛更是達到了幾百人。
曾嚴:“五爺,前面的隊伍一瞧就知道是家大業大,有這麼多物資才正常,不正常的是我們這支隊伍,除了人和馬,基本沒有物資。”
若是王府跟著南遷,他們府裡的馬車只有比前面這支隊伍更多更龐大。
李承睦回想自己的人除了馬就只有水囊和少量乾糧,不由訕訕笑了笑。
有侍衛們護著前行,王府的幾位主子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路邊的流民。
到了傍晚時分,暮色的籠罩下,他們的隊伍終於看到了隱在山坳中的山村。
村子裡的房屋錯落有致,看其規模,這個村子村民不少,算是一個大村落了。
前面探路的侍衛隊長策馬迴轉過來:“王妃,幾位爺,前面通往村子的路被村子裡的壯漢設了路障,若從驛道路過的隊伍想討水喝,必須用銀子購買。”
李承益聞言,眉頭一皺,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侍衛隊長:“他們這是攔路搶劫,幾個山野村夫而已,你帶一些侍衛去衝卡,讓他們長長教訓,更讓他們知道不是誰的銀子都那麼好掙的!”
“四爺,這”
侍衛隊長面露難色,正想解釋,他的話又被李承益打斷了。
“反正今晚爺不想露宿野外,爺要住進村子,爺要沐浴。”
這話說的蠻橫了點,但李承益不管,他的坐